小神童怎麼說也是三星仙皇巔峰級別的強者,憋屈這麼久,小神童都快瘋了,出來就吼道:“洗澡,我要洗澡,哪裡有水!水!天陽,淨靈之水借我一用!!!”葉天陽好心提醒道:“你會承受不住。”淨靈之水不比其他,他是肉身不沾染血氣,神魂也被煉化的天劫煉得很純粹,小神童先天氣運逆天並不是半點血氣都沒有,而且神魂才剛受到重創,實在不宜再嘗試另一種自虐法。小神童道:“我寧可乾淨地暈,也不要骯髒地醒!”忌訥和尚看看葉天陽,又看看融入天地獸身中,恢復人形的小神童,讚道:“不愧是佛子的幫手,神醫的朋友,都是清光繞體,一個比一個高尚聖潔。”樹下的謝宇策聽得搖了搖頭,笑這個和尚好能生搬硬套,如果葉天陽和小神童是奪舍的大罪惡者,那就是他同夥;反之就往佛子臉上貼金,也不管這金貼得好看不好看。“噗!”忍俊不禁的聲音傳來,吳駭頓覺仙音入耳,靈臺清明,回頭笑道:“師父!您來了!”謝宇策聞音起身,先前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恭敬:“師父!”凡主道:“多進去待會也無妨,徒兒過來。”說罷便向謝宇策招了招手。凡主!見多少次都覺得驚豔與驚悚。小神童堪堪從暈厥狀態轉醒,正處於要死不活的狀態,正欲與肉身合一,還沒來得及就被打斷,也沒法起來行禮,於是乾脆閉上眼睛裝死。除了容玄等本就與凡主有過接觸的仙靈以外,剩下的仙靈全被莫名氣韻排除在外,忌訥如受重創真暈了過去。山腰處,才剛魂體融合的三頭犬的三個頭朝著地,像是有座大陸壓在脖子上,怎麼都抬不起來。佛子靜靜地看向謝宇策和吳駭的師父,他得過佛主指教,因此用不著對另外的主宰行跪拜大禮,但基本禮數還是有的,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駭和謝宇策仙胎被帶走。“你也過來吧,”凡主對佛子道,“在你有生之年雖沒拜我為師,但我心裡認你這個徒兒,並已為你覓得一位良師。”佛子感激地雙手合十,垂首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好意。”按道理講,他本不該跟去,因為這個師父是為謝宇策而來,他去了可能被鎮壓,況且對方說的話他聽不明白,可儘管聽不明白……“去吧,因果輪迴,宿命逃不脫。”恍惚間,似有佛音灌耳。在佛界疆域,佛主無處不在。佛子抬眸,迎上吳駭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抬腳上前。凡主面上掛著淡然淺笑,鳳目飽含柔光,帶著三人,一步邁入雲端,負手道:“何事要叫師父?”“是這樣的,”吳駭道,“關於謝師兄的龍身……”說到這裡,吳駭很奇怪,傳音問謝宇策:“龍身不是在龍源界嗎,為什麼不像之前那樣,直接聯絡師父,還需要你面談?”謝宇策抬眸:“因為佈下天殘棋局的是龍族主宰。”吳駭心頭一凜:“已故的龍族主宰?被凡主斬殺的那個?”謝宇策點頭,吳駭瞭然,難怪!吳駭聽謝宇策講述了龍身遇到的情況,不禁為他捏了把汗,情況好像不太好辦,只要搜魂,很容易發現問題,難道這幾千年的參悟都白費了嗎。謝宇策領悟了“疊瞳”,並不覺得完全白費,但這就跟隔靴搔癢一樣,還有更大的好處近在咫尺,可惜伸頭就是死。凡主看著謝宇策,非常欣慰地說:“很好,從今往後,你就不是我徒弟了。”吳駭霍然收斂了笑容。 三魂鼎立吳駭擠出笑容:“師父別開玩笑了,哪有這樣的!”佛子一頭霧水,只見謝宇策正要開口,凡主抬手打出一道光,籠罩謝宇策的身體,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謝宇策渾身籠罩在朦朧白光之中。謝宇策看著自己的雙手,抬眸道:“我感應不到我的龍身了。”吳駭道:“師父!”凡主抬手讓他稍安勿躁,收斂了笑容,嚴肅道:“龍主傳承,你若想拿到就不能跟凡主一脈扯上半點關係。”“你是我徒弟,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讓你的龍身繼續去奪造化,但龍主不會把傳承給我的弟子,而我也不會因為你的龍身覬覦龍主傳承而把你逐出師門,更不願把辛苦栽培的弟子送給已故的仇敵。”吳駭這才稍稍安心,卻還是抱有疑惑,卻聽凡主繼續道:“你記住,龍族一脈與凡主一脈互為死敵,勢不兩立,不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抱著僥倖心理,以為可以在魂魄保持聯絡的前提下,透過外界的幫助來突破龍主設下的局,就能得到龍主認可。不是的,龍主謹慎得很,他看好你,你不能破局,他也收你;他不看好你,你就算破了棋局,他也不會認同你。”謝宇策神情凝重。凡主道:“徒兒,你只有兩個選擇。二選一,要麼純粹是我的弟子,要麼叛出凡主一脈,純粹是龍族中人;再者,你和那道龍身分離,你走你的路,而那道龍身有他的造化,你若成全他,你就還是我徒弟。”這是讓龍身也獨立出去,分裂謝宇策的神魂,前有佛子,後有龍身!吳駭低聲道:“有必要嗎?”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