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藤激動道:“太好了!你究竟怎麼想的!”吳駭輕聲說:“父母予我以生命,我予父母以新生。這本該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神藤陡然想到:“但是新生怎麼不在凡界友方中找?我都說了我體內有……你告訴我,不就是告訴了……這如果是你暗中做的,這時候說出來真的好嗎?”“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是凡界友方?”吳駭道,“師父,您想看就繼續看著吧,但不許再動我的人一根毫毛,只要您別這樣,我會竭力讓您得到您想要的。”過了一會,神藤沒好氣地說:“不是你自己從永恆一方帶回來的神紋師嗎,難道我猜錯了?別嚇唬我啊!我體內的凡主烙印是作用在萬靈木源心上,不一定能監聽,你這樣說的讓我感覺我是狗腿、內奸,明明我……”“噓。”吳駭也希望不是,但下一刻他聽到了一道截然不同的魂念傳入腦海,凡主輕描淡寫地說:“為師拭目以待。”神藤五雷轟頂,瞬間消音。吳駭有些心疼神藤。從以前到現在,神藤為他救了那麼多人,治過那麼多次病,解過無數次毒。如果凡主這樣利用神藤,那麼就跟當年佈下成神劫的天道意志一個貨色,很難不勾起痛苦回憶。他寧可相信神藤和他一樣也是清醒的。現在的神藤已經非常強。強到什麼地步?它所用的毒能毒死仙皇!讓仙皇陷入昏迷再絞殺,也是輕而易舉,只是為了不浪費藥汁,不讓仙血汙染藥汁,它一般不下殺手罷了。至於主宰的掌控欲,其實司空見慣。在地球位面,所有軍網通訊的全部資訊,全在主宰掌控中,主宰眼裡的他們沒有任何秘密。若是他們沒有監視的資格,所有資料和外掛都派不上用場。除非到了某個份上,在形成威脅的時候,也許有些熟悉的東西就有可能變成錐心的利器,狠狠捅上幾刀。都說原始宇宙廣闊無比,大無邊際,但不知為何,在吳駭看來太窄了,太狹隘了,窄得無法呼吸,他被盯得太緊,以至於手腳施展不開,行動各方面都得循規蹈矩,生怕被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以至於,害了他父母,害了謝宇策,害了謝遵,害了地球上他看重的一切。但事實證明,再小心謹慎,也防不勝防。主宰的所作所為並不以棋子的意志為轉移,他也許只在乎棋子聽不聽話。說開了也好。緊繃的腦弦稍稍鬆懈,吳駭心想:“如果不是當年我所遭到的那場成神劫,也許我會渾渾噩噩,身陷囹圄而不自知……但正因為我知道,所以過得格外小心翼翼一些。可你這般有閒心算計小弟子,如果真像你說的位面戰戰敗就得玩完,師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了。盡做無用之事。”“小心!”神藤自封源心,猶如普通木藤鐲,冷不丁地出言提醒,“想什麼呢?這麼嚴肅。”吳駭避開殺伐,說:“我在糾結用不用星辰殺器。”神藤見戰況激烈,為他捏了把汗,道:“用啊,為什麼不用?”用了,就等於那道凡主魂印自然融入他的神魂之中,他也得身化星辰,逐步與這道星辰級大殺器融為一體,可能這輩子別想逃出凡主掌控。若是不用,他有辦法對付創世神嗎?“不如拆了吧,你以前不是得到過兩顆星辰嗎?”神藤以往對凡主有多敬畏,眼下就有多恐懼,但它對吳駭的愛護足以戰勝這份恐懼。早在當年為救吳駭喜歡的謝宇策投身神劫之際,它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沒道理現在就怕死了,大不了再剝了再重來。有死黨血神樹在,它照樣能步步攀升……“但要怎麼拆?整體部分拆不得,只有零散的部分可以拆,所以當初師父才領我到某個星域……”吳駭正琢磨著。“與我一戰居然還敢分心!”崆峒界主抬手一記翻山印,朝著吳駭當頭壓下!“死!”吳駭咬緊牙關,目眥盡裂,“死也要拉你陪葬!”“憑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崆峒界主嗤笑一聲。吳駭道:“我雖殺不了你,但與你同來的那位,想必並不介意補刀。所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一直都藏在暗處,沒有出來。”“自以為聰明……”崆峒界主眼裡似乎有一絲掙扎,雖說位面戰場中沒法動用界主級位面,神力並非無窮盡,但他此來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神力並非無窮,但也絕對比吳駭多得多,他自然可以憑海量的神力將吳駭磨到死,但吳駭就這麼死了,他在此子身上的收穫就少得可憐,甚至也可能會被天靈老鬼撿漏。要知道對於崆峒界主而言,斬殺一位不創世的界主太輕而易舉。他傾力出手,也是想著若微值得他殺,可若是若微玉石俱焚,以命搏命,那就得不償失……而他想要將利益最大化。同樣與他有類似想法的便是隱於暗處旁觀戰局的天靈界主。幾乎是在吳駭倒下的瞬間,天靈界主親身示範了冒險之舉。也正是這個舉動,讓這場一邊倒的戰局有了些許轉機。驚歎於創世神的實力正心急如焚的吳駭做夢都沒想到,會有界主這麼做!“既然你猶豫不決,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伴隨著蒼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