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非普通藤蔓!”聽了獸族古藥師的彙報, 饕餮獸祖一腳踩踏了一座山:“廢話!能在一瞬間將域主分屍的藤蔓能普通到哪裡去!我要的不是‘可能’, ‘也許’,‘大概’,是或者不是,給我個準確判斷!”“是!就是!一定和萬靈木有關, 那株藤蔓一直以來被吳駭戴在手腕上,它和吳駭關係匪淺,為吳駭大開殺戒,吳駭親口承認和血神樹關係匪淺, 也就是說這株藤蔓很可能……不,必定是吳駭進血神世界時所得!”饕餮獸祖百思不得其解:“吳駭……區區一個吳駭, 名不見經傳的九流血脈小子,吞了血神世界,壞了我等好計。一套鎮封珠分成兩部分,斷了聯絡,血神樹就能以此為契機翻盤了麼,垂死的血神樹令那麼多半神獸祖接連隕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它現在是死是活……”饕餮獸祖乃是身負祖龍血脈的半神獸,全身上下完好無損,血脈威壓下,在外風光無限的獸族古藥師族老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獸族損失不少,雖然沒有人族死得多,但它們死去的卻都是強大戰力,反觀人族死的大多是低階法修。利用血神樹來摧毀萬盟城,頂好的一局棋,一敗塗地,數百頭半神獸有去無回,至今音訊全無!“雖然是數百頭殘損不堪、成神無望的蠢貨,但畢竟比活在外面的廢物強大得多,就是自爆也足以夷平幾十個萬盟城,死一大半也沒什麼,居然、居然一頭都沒回來!讓老子怎麼去跟青龍大哥交代!”饕餮獸祖震怒。獸族刑臺上,鮮血淋漓,擺滿了斷頭的巨型獸屍,觸目驚心。它張開大口,將新鮮的獸肉囫圇吞入腹中,還覺得不夠解恨,想把人族的始作俑者除之而後快。鳳鳴嘹亮悅耳,神凰華麗的尾羽掠過地面,高傲地斜睨地面上的卑賤螻蟻,道:“本來就沒對它們抱希望,有那些半神獸在,獸族不過是一盤散沙,各個仗著自己是半神級獸祖,妄自尊大,在獸族拉幫結派,不服管教。青龍讓它們去打頭陣,能派上用場是好事,不能派上用場也不算壞事。”“至少讓我們知道了,人族隱藏的強者,背叛的翼龍一族聖女,血神樹的後手,以及萬靈木源心的下落……”“最可惜的就是那套鎮封珠。”古凰獸祖繼續道。“雙頭火龍讓一半的鎮封珠落入人族手中,才是最大的失誤。還好人族沒有真神,真神能催發鎮封珠之力,就有可能威脅到我們。”“而今人族最有希望突破真神的萬盟之主臥病不起,但萬靈木源心卻在人族手中,這可不是好兆頭。”獸族大計第一步卻敗在了區區一個小人類手裡,簡直奇恥大辱!古凰獸祖將一隻白色靈鳥給了它:“這是吳姓小子的藏身之地,要不要將功補過,就看你怎麼做了。”“謝了!人族把那小子藏得夠深,難怪我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饕餮獸祖按捺不住了,心道,“有了那破藤,搞不好我也能成神獸!”此次月逐華代萬盟前來問候,謝宇策留下吳駭,帶著神藤,很爽快地出去了。吳駭一陣落寞,果然先前那般不客氣不是謝宇策的風格,只是因為被困體內世界多年,剛出來時難免精神緊繃、看誰都不順眼。謝宇策步伐穩健地從他旁邊經過,清風拂過耳側,月逐華卻莫名渾身發寒,直到謝宇策出門,他還覺得如芒在背。像是久經戰場後,經歷了無盡殺戮後,留下的無形殺氣,讓人無法忽視。此人很強,比初見時還要強。“我這次來,是想請你救一個人……”月逐華正色道,“能左右戰局的人。”“等你傷勢痊癒以後,能否找個機會,隨我去萬盟重地,看看萬盟之主?”月逐華道,“前提是,你體內世界還能撐住。”“萬盟之主!”吳駭問,“萬盟之主出了什麼狀況。”“就是受傷了。身魂受創。萬盟之主是最接近神級的半神,龍血純度極高,對上全盛時期、完好無損的半神獸也有一戰之力,如果他不能迴歸巔峰,等獸祖攜獸族大軍壓境,就全完了。”“可我們首戰不是贏了嗎,”吳駭說,“少了幾百頭半神獸的威脅,接下來應該是人族佔優勢。”“不……你錯了,獸族死去的全是封印地破關的那些殘缺不全、神力不濟、且缺少部族支撐的半神獸,而獸族本就有完好無損的半神獸坐鎮,麾下部族眾多,威望無匹,獸族成神較容易,人族成神其難無比,這點,人族和獸族沒法比,”月逐華說,“所以,儘管很不想承認,但這一戰,人族能勝的機會微乎其微。”族戰勝負的關鍵取決於最強者,如果萬盟之主能痊癒,從現在開始想反擊之策,如果萬盟之主無治,只能從現在開始準備撤退了。吳駭道:“也就是說人族不戰而敗?”這怎麼行,如果人族撤退,那他不管能不能成真神,想要回家,還得橫穿大片大片的獸族領地,才能到雷海。多不方便。而且一不小心獸族佔領雷海,把雷海給毀了,那他怎麼回去!而且他需要強大的獸魂來提升魂力……吳駭算是明白了,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