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是他不待見謝宇策的原因,之所以難接受,是因為謝宇策似乎非常不屑於搭理他,雷晟鳳凰血脈復甦,直覺很敏銳,對方雖然沒有看他一眼,他卻能感覺出些許微妙的反感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雷霓兒隨後才到,她總算把視線從余天成面上移開,笑著拆橋:“但在考核地,你的一雙眼睛可全黏在月大美人身上,我們可全都看見了!”雪妖說:“別以為一句話就能哄好殿下,殿下可生氣了。”吳駭頓時兩眼發亮:“真的,謝宇策生氣了!你們沒騙我,他真的生氣?生什麼氣?怎麼生的氣,生氣了有什麼反應沒有?我還從來沒見你生過氣呢!”“……”謝宇策漫不經心地說,“聽他們胡說,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吳駭說:“不生我的氣,你可以生別人的氣呀!”謝宇策道:“月神子風華絕代,顛倒眾生,乃是世間少有的美人,誰看了他,想必都生不起氣來。”簡直是吳駭的心聲,但聽謝宇策這麼說,吳駭頓生緊迫感:“不對!他就是長得好看,下手特別狠,我只是靠著他的手給他療傷,一時不注意,他二話沒說就掰斷了我的手……“事實上當時吳駭在跟余天成說話,一句“似乎在哪裡見過”像極了浪蕩子搭訕的開場白。而余天成確實是熟人雷晟,這個雷晟竟然成了吳駭唯一的學徒,喚吳駭為老師,就這樣在考核地相處了一年多。吳駭現在是帶著唯一的學生來見自己,這個學生至今還糾纏不休,當真以為成了學生就能近水樓臺勾搭老師了麼……雷晟莫名感到渾身涼颼颼的。吳駭抬起自己之前被捏斷的手,伸到謝宇策面前,委屈地說:“他還說我動手動腳非常不好!是活該!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活該嗎?”謝宇策握住吳駭那隻手,指腹輕柔地摩挲手腕處:“那就太過了,是他不對。你給人療傷,摸一摸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是你治病需要,我尊重你的職業,自然不會怪你。”“唉!”吳駭卻倍感失望,怨念地直視謝宇策爽直的俊臉,說,“你要是不這麼看得開該多好,你怎麼能允許我對別的人動手動腳!你這樣讓我怎麼好意思約束你不許看別的美人,你別以為你對我寬容,我就會同樣寬容對你,總之你不能揹著我對別人這樣,我非常介意。”謝宇策道:“好。”“也不可以再讓別的人陪酒!男人女人都不行!”“你是讓我自斟自飲?”“不是有屬下嗎。”謝宇策沉吟片刻,說:“讓你學生陪我怎麼樣?”吳駭猶豫了下,心想雷晟是他學徒,謝宇策不會自降身份看上他學徒,可是雷晟的喜好很難捉摸,雷晟看上謝宇策了怎麼辦?吳駭說:“讓我想想,以後再說。”謝宇策似笑非笑地說:“這點小事還需要想,看來你很在乎這個學生。”吳駭脫口而出:“我在乎你。”謝宇策又摸了摸吳駭的後腦:“還疼嗎?”吳駭趕緊擺頭,含笑道:“不疼了。誰也不如你溫柔。”“那是因為還沒對你粗暴過。”謝宇策心裡想著,貌似不經意地看了塔樓高處一眼。醫師公會塔樓之上,月逐華瞳孔微縮,只覺無處遁形,莫名有幾分心悸。對方知道他在這兒?他是域主巔峰,那人究竟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只給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此時,謝宇策知道月逐華的身份,而月逐華卻不認識這位“後起之秀”。月逐華怎麼也沒想到吳駭的物件會是這麼個不鹹不淡的反應,心說:“這算哪門子寬宏大量,分明是不在乎,這人根本無所謂吳駭做什麼,吳駭怎麼會傾心於這麼個人!?”“快,別讓吳駭逃了!害死獸族古藥師,不能就這麼算了!”周遭閣樓上蠢蠢欲動。四周空間波動剛一盪出,吳駭暗道不好,立刻拽緊了謝宇策。謝宇策把雷霓兒和余天成收進體內世界,對吳駭道:“你也進來!”吳駭拒絕:“不要!”謝宇策問:“為什麼不?”吳駭道:“我就要在你身邊。”轉念又道,“不打擾他們兄妹團聚,但可以打擾你和你屬下重逢。”謝宇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拆穿他,只道:“……行。”咻!一道光箭破空而至。僅僅是一道光箭,沒有實體,便將敵人用來封禁他們的空間界壁擊穿,地面開裂。吳駭只覺這光箭的形狀分外眼熟,難以置信地說:“不會吧,清漣聖女!”他順著箭來的方向望去,頓時一喜,“蕭憶地也來了!”“通通住手!這裡是萬盟城,休得在醫師公會總部門前放肆!”“誰敢亂來,”清漣聖女怒斥一聲,異於人族的魂念傳遍四方,“獸族聽令,誰敢動吳駭醫聖一根毫毛,休怪清漣神弓不長眼!”“翼龍一族聖女!”星落域主嚇得夠嗆,慌忙融入虛空。“域主,您不能這樣!”銀蓮說,“清漣聖女離開翼龍一族多少年了,你怎能因為隨便一隻光箭就嚇跑吧。”“神弓的威力,我曾見過,斷不會認錯,你瞪大眼睛看清楚,這可不是什麼小人物,他旁邊那位就是半神級五爪金龍,背後有整個翼龍一族,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