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瀾帝君來到吳駭身側,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的封印地?”“很簡單。”吳駭看他靠近,把左手的鎖鏈伸到他面前,“先給我開啟。”寒瀾的目光落到手腕處的鎖鏈上,心裡狐疑了一剎,皺起眉頭,陡然眼前一花。嘭地一聲巨響,脖頸處最為粗壯的鎖鏈四分五裂。吳駭瞬移到寒瀾身後,以四條鎖鏈將他五花大綁,並將金色小刀送了上去!寒瀾見他居然無聲無息地掙脫了所有十方鎖妖神鏈,震驚了一剎,背朝後撞上吳駭胸膛的剎那,五指如鉤,正要動手,突然後心刺痛。一把鋒利的金色小刀抵著他後心處,已經深入皮下一寸處,鮮血流出。不喜和人接觸的寒瀾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因疼痛而稍稍僵硬。這把刀能破開他體表防禦,也必定能洞穿他的心臟,甚至要他的命。……低估了此人的實力!“區區初級神器也想困住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是一對一,你不是我對手,所以識相的話,還是乖乖配合我的行動。”脫身後的吳駭面上哪還有半分青澀稚嫩,他眼裡泛著幽光,十足老謀深算,言行間對手上這個兩儀大陸的帝君再沒有半分敬畏。傷他肉身,寒瀾帝君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若是壞他心境呢?吳駭對擋道的守護長老說:“滾!”寒瀾帝君朝那群守護此地的道尊微微搖頭,破殺戒就是一瞬間的事,殺一人和殺兩人沒區別,所以既然對方沒有主動殺,那便別上來送死。“帝君!”守護長老看著帝君被劫持的一幕,兩眼充血,可當他的目光和吳駭的對上,神魂如受重創,只能後退。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吳駭挾持寒瀾,踹開石門,大笑著一躍而出。生命大陸裡最強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般人的生死不值一提,但寒瀾不一樣,也許此人就是自己離開這一位面和謝宇策會合的“活通行令”也不一定!淵獄外,聽聞帝尊親臨此地特地前來鎮守此地的道君們瞠目結舌,目光怨毒地看向吳駭,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卻不敢擅動,只能眼睜睜地見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雷劫淵獄。“跟上去!快!”“跟去有什麼用,連帝君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能讓帝君受制於外人。”絕大多數道君還是不放心,集結起來,呼嘯而去。與此同時,聚星海。兩個體型、氣質、樣貌相差迥異彷彿完全不同路的男人並肩同行,邊聊邊說,在危險的聚星海,如閒庭漫步般,顯得很悠哉。他倆來找人,但是環顧一週,依舊沒見到熟人。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大爺早說了,姓謝的估計早就魂飛魄散了,尋不來永恆界。”頭戴道士帽的胖子抱著魂幡,咧嘴笑道,“容玄最大的失誤就是把姓謝的送去了異界,對姓謝的寄予厚望,到頭來一場空,不如靠自己。”那胖子圓溜溜的小眼睛裡冒著精光,嘖嘖道:“頂好的魂魄就這麼浪費!雖然境界低了點,但很有成長性,如果被大爺的本命神器培養,也許能多出一道仙魂打手也不一定……”在他身旁的青年相貌妖孽,笑容和善,目光澄澈,一眼就能讓人心生好感,和胖子的惡相恰好是另一個極端。那青年說:“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出主意的又不是師父一個人。況且,就算是魂魄也沒你的份。”謝宇策不去異界,復活的就是完好無損的謝宇策,而不僅僅是一道魂魄。吳大仁哪會真在乎一道遠低於真仙級的普通魂魄,只是想挑容帝的刺罷了,順便刺激一下身側的人。而他懷裡這杆破旗正是他的本命神器,真名太古陰陽幡,招魂、收魂、煉魂、養魂等作用的殘缺神器。此人以魂幡為本命神器證道功成,逆轉生死,打破了上界的因果論,成仙以後突破速度依舊變態,更加不好惹了。反正在吳大仁眼裡,所有天才、大能,全是活生生的魂魄,能助他魂幡突破,並助他進階,他能一眼看穿誰的魂魄品質更好,至於皮相、軀殼全都大同小異,不值一提。根據以往經驗,到聚星海晃悠,除非是碰到混戰,否則根本是浪費時間。眼下風平浪靜,一抹殘魂都沒有,逛得就很沒勁了,吳大仁比較關心其他:“先前被我們趕出這一方山脈的人找到了嗎?”“聽說那些人在古脈森林集結人手要對付我們,我們不找也會自動送上門來,不如靜觀其變。”“找還是要找的,容玄說得對,早早斬草除根,以免後患無窮。咱們低調行事,免得把他們嚇到了,不敢來報復。”吳大仁圓溜溜的小眼睛裡暗露興奮,饒有興致地打趣身邊的青年,說,“天陽,你說容玄堅持不跨過古脈森林,就要在聚星海附近落腳,除了這裡比較好混以外,會不會還有個原因,比如說,真以為姓謝的還能找來永恆界?不然怎麼隔段時間就得讓你來這兒晃晃。”“是我要來的,與師父無關。”葉天陽說,“謝族真仙崇敬謝宇策,一直都很惦記他,師父不在乎也就罷了,我不能坐視不理,否則謝族全眾會很失望。”吳大仁心說可笑,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