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必要這樣看我,我確實對吳駭有好感,我不否認,你沒立場阻止我去追求所愛,”雷晟壓低聲音鄙夷道,“他明確表示不要你了,也無所謂你跟誰,你還恬不知恥地倒貼,是不是太作踐了。”“不如你,”穆如鋒冷聲說,“你色誘不成,賊心不死。”“都說了我事先不知道!”“虧你還是二星醫師。那也是你雷府中人別有企圖。”“吳駭不要你,就算我不跟你搶,你也得不到。”雷晟說,“不然他不可能明知道池子裡有什麼,還故意把你推進來。有點自知之明好嗎,不如放手。”“就算是真的,既然你都不在乎,我為什麼非得在乎。”穆如鋒說。池子裡遭罪的不止他一個!“不如放手!”雷晟說,“情況不一樣。你是有了不珍惜,我是從沒有過。我沒你小肚雞腸,我知道珍惜他,尊重他。”“吳駭……”穆如鋒受傷地望向吳駭,“我沒有不珍惜你。”“別吵了!”吳駭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們倆,我誰都不要!”吳駭吼完,氣氛有一剎那僵硬。雷晟說:“我喜歡你。”穆如鋒說:“我也是。”雷晟趕緊又說:“我比他喜歡你。”穆如鋒立馬補了句:“不可能。”這倆自說自話起來,吳駭置身事外,看得有趣,就說:“你們倆在一起得了,不是已經那什麼了嗎,彼此這麼多共同語言,還有說不完的話。”“並沒有!”雷晟和穆如鋒異口同聲。“真有默契,”吳駭說,“就算沒到最後一步一步,至少坦誠相見了。”“你早知道池子有問題?”穆如鋒問。吳駭口是心非,一本正經地道:“當然!”穆如鋒恨不得一掌拍過去,但他剛抬起來,雷晟眼疾手快就給他按了下去:“你想幹什麼!”“既然不能全收,”吳駭曖昧的視線在他倆間來回,“那我很樂意給你倆牽線搭橋。”“你說什麼?”雷晟不可思議。“我說給你倆牽線搭橋。”“前一句。”穆如鋒皺眉。“既然不能全收?”穆如鋒黑了臉,雷晟皺起眉頭:“你想兩個都收?”他的重點可能不對,他想的是吳駭真想收他,是對他有意思,不是他自作多情!吳駭逗他們,笑著說:“不止你們倆,以後可能有三四五六七……我覺得童一弦就不錯,他人呢。”“童醫師已經走了!”雷晟沒提童一弦為他出頭的事,只說了雷擎尊者已經對外公佈,自己的道傷正是吳駭治好的,因此有不少人打聽他。眼下的狀況,吳駭住在醫師公會比較穩妥,一般人進不來。“那真是可惜。”吳駭嘴上說著可惜,面上卻笑得很無謂,“最近有沒有新人來雷明城,我這麼有名,應該有人來找我吧,好看又有實力的我都願意見,你們有空,幫我安排?”這下不說穆如鋒了,雷晟聽了都想打人,死在雷海算了,真不該救回來!嘭!穆如鋒摔門而出,雷晟緊隨其後,憤憤地關上門,落了鎖。吳駭只是隨口一提,但事實上,真有外人到訪雷明城。古源宗使者,以尊者為首,前來此地納新,稱得上千年難得一遇的盛事,驚動了整個城主府。大比正在進行。古源宗,如果吳駭打聽過就會知道,龍血皇族蕭憶地所在的古教,正是古源宗。是的,蕭憶地來了。 蕭憶地尊者“人呢?”“我讓你們盯的人呢!”雷晟在空蕩蕩的病房雅居里轉來轉去, 只覺得大門上拴著的鎖就是個笑話。鑰匙在他那兒,但屋裡的人卻沒了。受了重傷的人好端端地靜養, 怎麼突然就不見蹤影了呢。“這兩天, 有誰來過?”雷晟問。“回稟雷醫,雷霓兒醫者進去過,但她是一個人出來的。”雷霓兒來看望吳駭, 雷明城近些天來的大事,吳駭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吳駭醫師出去了,只說要去古源宗,還說……”“還說什麼?”“還神秘兮兮地跟我說,蕭憶地尊者是為了他才來的。”雷霓兒帶笑的聲音從通靈石中傳出。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鬼扯!”這才幾天!就算吳駭治好了道傷,美名遠播, 也沒這麼快, 能一下子把龍血皇族蕭憶地吸引過來。雷霓兒說:“兄長,吳駭要去古源宗,勢必會去觀看戰比。穆如鋒也在,你真不來法鬥場看看嗎, 這可是龍血皇族蕭憶地,難得一見。”“嗯。”雷晟很糾結。吳駭真想去,為什麼不跟著雷霓兒一道離開,也不聯絡雷府在私下牽橋搭線, 來個近水樓臺。可他偏就不聲不響地獨自離開,避開了醫師公會幾乎所有眼線, 直到現在沒有半點訊息。恰好是這時候。雷明城這等偏遠小城,一向不在古源宗主動前去納新的範圍,專門派遣大名鼎鼎的蕭憶地親自前往,這就很不合常理,就連老祖自己都很詫異。除非……雷晟想到一種可能性。就像死去的石霄尊者一樣,吳駭惹到了尊者級的高手。這些人是為了對付吳駭而來的?雷晟趕往法鬥場,邊讓在場的人去問穆如鋒,古尊戰場的事,他一概不知。適時,穆如鋒就在雷明城法鬥場,穆家所在的觀戰臺上。他遲早也會加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