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凡主和永恆之主不對付,凡主作為老牌主宰,什麼時候把後來居上的永恆之主放在眼裡過。”“永恆之主只要贏戰,一定會手刃凡界之主!”吳駭聽不過去:“殺凡主?”“公認的凡界之主手頭大本源法則很多!沒了最強位面防身,他也就是個普通的主宰而已,哪配擁有那麼多本源法則!還敢不把永恆之主當回事,也不想想,如今早就不是古早主宰的天下。”“佛主,道主等主宰都知道要避其鋒芒,就他凡主太把自己當回事,既然贏不了,提前示個弱,位面戰意思一下,也能輸得體面一點。”“有個最強位面就該知足了,位面戰場不是他能染指的就別較真,最弱的一副氣勢洶洶、目中無人的做派,還來永恆界耀武揚威,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凡主每次位面戰都很認真,可惜一次都沒贏過……”“位面戰敗給新晉界主多次,丟盡主宰的臉,若不是最強位面本身幫他扳回一籌,估計早就掉到界主境了。”吳駭沉下臉來,心想:“師父在永恆界中心區露面時,就連界主都不敢聲張,當著師父的面屁都不敢放,背對著師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謝宇策說:“為了討好永恆之主,無所不用其極。”畢竟參與位面戰,當然是無條件站在贏的那一方。永恆界的所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永恆之主的法眼,外來仙靈吹捧永恆界,鼓吹永恆之主,說最強位面之主的不是又有何妨,反正最強位面之主的那點破事人盡皆知。在地球逗留了一整個白天,永恆界這邊便過去了半年之久。“這都半年了!確定寰宇小子是在這裡消失的?可當時聚星海並沒開啟,他怎麼離開的?”有龍族仙皇化作人形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梭。“說是被若微仙王帶走了。”“若微不是在凡界之主的最強位面中麼,他單獨出現,到現在沒再露過面,也許已經離開永恆界了也不一定……”“白耽誤了半年之久,繼續找!”兩位龍族仙皇剛經過此處,恰好吳駭捏碎陣石,帶著謝宇策離開了此地。上次路經的那片瀑布已經恢復原貌,先前發生過可怖的空間湮滅好像從沒發生一般,依舊美輪美奐。儘管吳駭橫穿過一次,可上次是意外,後面有界主在追,不快不行。這回再回去,既然是考驗,兩人也像模像樣地買了份永恆界地圖,畫出詳細路線,憑本事過得了的領地便過,實在過不了憑時空傳送陣石越過……從聚星海回中心區,竟是耗費了半年之久。永恆界中心區,凡界之主名下的莊園。再次來到這裡,吳駭的心態大不如前,許是有了半年的緩衝時間,以至於心情還算平靜。甚至也沒有“我師父是主宰、最強位面之主”的歡欣雀躍。他倆穿過林蔭道,來到寬闊的廣場,廣場上有雕塑與噴泉,仙液從雕塑口中汩汩流出,仙霧瀰漫。莊嚴的大門轟然大開,有位身穿黑袍的長髮年輕人赤腳走出。他眉心一點紅,面無表情,氣勢逼人:“來者何人?所為何事?”吳駭客氣地介紹道:“我叫吳駭,他叫謝宇策。來見師父,莊園的主人,凡界之主。”“師父?你們喚凡主為師父?”硃砂神色一凜,“從現在起改掉。”“徒弟當然叫師父,不然叫什麼?”吳駭不解,“我們是……”“不管你是什麼,又從何而來,規矩便是規矩!才仙王境就想以親傳弟子自居,還為時過早,”硃砂說,“進去之後,直接稱呼凡主,或者主上。”吳駭和謝宇策面面相覷。吳駭傳音說:“我有點想走。”謝宇策眼神示意:“我回龍源界,你想辦法自己進混沌星域?”吳駭說:“那還是進吧。”吳駭衝硃砂粲然一笑:“明白,保證不口誤。”“跟我來。”硃砂在前方帶路,每移一步,便換個場景,轉眼便來到莊園深處,期間沒有碰到一個生靈,給人一種偌大的莊園空空蕩蕩一點生氣也沒有的錯覺。硃砂叮囑道:“你們聽好,凡主從不跟任何人近距離接觸,會放你們進來只是意外,進去以後,記得保持十米以上距離,低頭回話,不要直視,凡主極度反感被盯著細看,很不待見輕佻散漫之人,記住了……”吳駭笑著說:“怎麼,因為他長得美嗎?”謝宇策道:“吳駭……”走在前面的硃砂停住了,壓低聲音說:“閉嘴,低頭。”叛逆心理作怪,對方說了低頭,吳駭卻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就看到面前如茵的草地上,光滑的怪石鋪成路,蜿蜒著伸向前方,有位白衣男子站在一株紅木神樹下,修長手指輕輕捏著樹枝的一角,新抽的枝丫在他掌心冒出。紅葉落了滿地,不知被什麼人修剪得參差不齊的樹枝毫無美感可言,稱得上是這一方道韻十足的院子裡唯一的敗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境界不夠高,看不出這麼修剪的用意何在。那白衣男子好看的不止一張臉,而是整個人,遠看清絕,近看令人心顫,就像遺世獨立的極致佳景,佈置得再有韻味的庭院也不及他萬一,道之美被他本人展現得淋漓盡致,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