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道:“說得輕巧。但‘禮尚往來’是什麼意思?”謝宇策見他清冷的目光也掃過自己,乾脆說:“你給他們解釋,我能懂,聽你的。”想要永恆法則,容玄可就別想再像以前那樣單純發號施令,永恆法則的價值可不只是動動嘴皮子這麼簡單。“意思是,對方怎麼做,我們就更有力地回擊。”年輕軍師平靜的語氣莫名讓吳駭等人冷靜下來,只聽他繼續說道,“不知你們最近有沒有聽到過辱罵凡主的言論?”吳駭道:“聽過,永恆界聚星海內外就有很多。”年輕軍師點頭繼續道:“混沌星域裡就有不少生靈大肆貶低、辱罵凡主,但他們冷嘲熱諷的其實不該只有凡主一位。只有凡主一位是不正常的。”諾亞問:“不正常?”容玄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對吳駭等人說:“各大主宰置身事外,所以不慌不忙,只要讓主宰一脈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就有利於談判。完全可以讓他們也提前嚐嚐凡主面臨的現狀。”吳駭思考道:“現存的古老主宰包括凡主在內,共有八位,卻只有凡主一位被貶低辱罵,顯然就是因為接下來的位面戰。”容玄道:“要讓言論正常起來,就不能厚此薄彼,古老主宰都是億萬仙靈口中菜,不只凡主這一盤。”被鄙棄的不該只有凡主,被嘲諷的也不該只有最強位面之主一個。容玄以一種很冷漠的聲音,將大逆不道的話徐徐道出:“永恆之主連勝九十九場,都是其他界主和主宰事不關己所導致的必然結果。當初被永恆之主戰敗的界主們並沒有那個膽量拉攏比他們更強大的外援,可凡主不一樣。”“最強位面之主的名號,足以撼動主宰,可以把那些比永恆之主先出生,先成名,卻遠不如永恆之主實力雄厚的界主甚至主宰,儘可能地全都拉下水。”“所以你的意思是……”謝宇策只覺容玄瘋狂,但不瘋狂就不是容玄,這傢伙不敬任何神明,什麼都幹得出來。而且一旦決定要站邊,就會以一種極端而兇殘的姿態,無比強勢地邁開腳,不計一切後果,不惜一切代價,只為搗垮敵人!吳駭點頭:“有道理。”可的確如果不是形勢和引導,誰敢說最強位面之主半句不是,但凡界主都沒這個膽,而那些無知無畏的仙靈們仗著永恆界大勢,才不把凡主放在眼裡,大肆抨擊。諾亞道:“可你覺得那些人敢說主宰不是嗎?有理由說嗎?就算把有關主宰的再大的秘辛傳出去,也會石沉大海,沒有人敢談論!”容玄道:“是嗎?”諾亞皺眉道:“你可能不知道,永恆之主處事非常圓滑,他和幾乎所有界主都有不錯的往來,包括被他戰敗的那些,他事後也會給予補償,平日裡也非常敬重那些比他資歷更深的主宰,所以和各大界主、主宰的關係都不錯……”容玄理所當然地說:“他當然得圓滑,不然怎麼連勝九十九場。”諾亞道:“但咱們凡主就不一樣,我們連一個關係好的位面都……”容玄道:“很好。”好什麼好!容玄道:“舉世皆敵也有舉世皆敵的好處,行動起來不怕傷及友軍,因為本就沒有。”謝宇策掃了容玄一眼,截住諾亞的話頭,道:“他說那麼多的意思是,最強位面之主的名號,可以讓他無所顧忌地大幹一場,什麼界主主宰都可以招惹。正好凡主就是我行我素,無所顧忌之人,也無所謂他亂來。所以他接下來有任何行動,我們只要配合就行了。”一旁的葉天陽欲言又止。因為謝宇策沒說錯,師父就是這個意思。諾亞舔了舔略乾的唇,看向吳駭,吳駭只點了下頭:“請繼續。”容玄說:“一般人不敢冒犯其他古老主宰,但如果以永恆一脈的名義,或者讓永恆界生靈親自挑事,情況會怎麼樣?”諾亞深呼吸,可行!但是……“可永恆界生靈都是領頭者,沒那麼容易被蠱惑,都是別族巴結他們,他們頂多只會給其他主宰一脈面子。”諾亞一直都很反感永恆界生靈,永恆一脈越往高處的強者知道低調行事,但地位依舊超然,沒有仙靈敢觸其鋒芒,而他們也非常享受那種“我不直接下殺手,但我拉幫結派讓他族強者操刀”的行動方式。這樣一來,別族以永恆一脈的名義動手,永恆一脈淨賺了一堆幫手。但如果要對付永恆一脈的某人,等同於惹惱了好幾族。容玄卻說:“這樣也很好,不需要全部以永恆界仙靈組成隊伍,只要有一位永恒生靈帶領,其他各族擁護,都可以看做是永恆界一派勢力。”吳駭脫口而出:“永恒生靈的仙屍化石!”容玄問:“你有?”吳駭一臉惋惜:“我原先有,但四分五裂了,還有一道某獸族的仙屍化石,不過……”謝宇策說:“不是永恆界獸族。”吳駭說:“我還有一道永恆界古翼族仙皇的屍身,放在裝仙屍化石的棺槨中,一直儲存完好,只是要變成仙屍化石,好像不可能……”容玄問他:“仙皇屍身,完整嗎?”吳駭說:“完整!”容玄道:“借我一用。”“有用?”“有。我這裡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