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策頻繁地看向那邊,他已經警告過吳駭,沒想到吳駭根本沒聽,還是跟葉天陽走得很近。容玄就說:“他們在說你,實在不放心就過去。”謝宇策說:“你徒弟真愛瞎操心。”謝宇策想讓他閉嘴,可轉念一想,他連容玄都不忌憚,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葉天陽等人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地方?好像也不過如此。既然暫時會在這裡落腳,比起他以前的事被心懷歹意的人添油加醋地透露給吳駭,還不如由葉天陽來。謝宇策說:“沒有什麼不放心,葉天陽巴不得我趕緊找個物件,也許會給我美言幾句,順便揹你的鍋,攬你的責。不讓我物件因為我跟你關係好,而仇視你。”果不其然……但是漸漸的,謝宇策臉上浮現陰霾,談話內容,在他聽來也沒什麼,之所以刺耳,也許是吳駭的開明,以及他爽朗的大笑。毫不掩飾對葉天陽的喜愛,甚至誇讚他的所作所為,謝宇策聽得氣不打一處來。無論是故意和他對著幹,還是有意向葉天陽示好,謝宇策都看不慣,更不用說最後吳駭的舉動實在有點逾越——他和容玄關係再好也只是隔著十個拳頭的距離談話,但吳駭鼻子都快戳到葉天陽!其實說句公道話,吳駭和葉天陽坐得近,但彼此間的距離其實不近,吳駭離葉天陽最近的時候也有兩個拳頭多一點的距離,但從謝宇策那個角度看去,顯得有點近。再加上有色眼鏡,就不得了了——特別是吳駭說完話以後那個熟悉的小眼神!居然還拋了個媚眼?!他想幹什麼!!!容玄見那兩人相談甚歡,卻是沒有在意。見謝宇策頻繁走神,最後乾脆盯著那邊不動,容玄稍微留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很快瞳孔微縮。葉天陽居然在喝酒!只見那個青年笑容燦爛地和葉天陽交談,毫不掩飾地欣賞與喜悅之意,而葉天陽高興之餘,居然無視自身的戒律,愉快地對飲起來。容玄心道驚奇,葉天陽多久沒碰過酒,可以說自從謝宇策走了以後,這麼多年來,滴酒不沾。連他想讓對方作陪,都被拒絕,更不用說別人。吳駭和葉天陽又笑著說了一會話,葉天陽再次斟酒,兩人正要喝第二杯的時候,突然伸來一隻手,拿走了一人手中的酒杯,與另一人手中的杯子一碰,說:“幹了。”謝宇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扭頭問吳駭:“你怎麼樣了?”吳駭面色如常,說:“我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