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駭說跟他關係好才幫他,會讓他懷疑並警惕的話,那吳駭擔心寒瀾帝君就有很大可能是真的。比起這些一時並肩作戰、沒了固定居處就成一盤散沙的所謂宗門弟子,他更看重寒瀾帝君,而同樣看重寒瀾的吳駭,他更看得順眼了。戮濤仙主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戰場一眼,只見狀況更為混亂,那位三角眼的矮個子年輕人果然又對其他人動手,狀況非常詭異。再加上有鎖魂塔的威懾在,戮濤仙主當機立斷,頭也不回地離開。吳駭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高山流水覓知音獄血宗那五位仙主, 轉眼倒戈了兩位仙主,剩下的三位仙主, 一人對付一個。最終兩個戰敗, 被容玄收進鎖魂塔中,只剩一個逃往古脈森林外。逃走的那個乃是上古神鱷化身成人,見戮濤仙主離開, 便留了個心眼,緊隨戮濤之後逃之夭夭,只是臨走前那怨毒的眼神讓吳駭記憶猶新。吳大仁的魂幡收起人魂來比較方便,但獸魂就比較艱難,連揮幾下都沒能逼出對方的魂魄, 這也是讓對方逃了的原因之一。不過今日的收穫已經是意外驚喜。當然最驚喜,或者說驚嚇的還是謝宇策的到來。“大爺才是預言家, 以後誰還敢說大爺信口開河……”吳大仁嘟囔道, 他發誓先前提起聚星海找謝宇策,哪知道謝宇策這麼給力,居然真就現身了,而且還帶了個陌生俊朗小青年。這小青年熱心腸, 而且神魂質量極高,純潔無垢。也許是有個心理準備,容玄的神情一如往昔,葉天陽則更在意吳駭的身份。“幸會幸會, 方才離得太遠沒有仔細看,”懷揣魂幡的胖子搶在葉天陽前面, 率先站在吳駭面前,笑嘻嘻地兩眼眯成一條縫,莫名地熱情了百倍不止,說,“鄙姓吳,名大仁,大仁大義說的就是大爺我。敢問小友名諱?”“我叫吳駭。”吳駭說。“你也姓吳,本家啊!有緣有緣,大爺跟你一見如故,不止你為人對大爺喜好,就連名字也跟大爺如出一轍,難怪大爺看到你就像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吳駭:“……”“不瞞你說,大爺就缺一個像你這樣乖巧懂事、樂於助人的好兄弟,大爺以後就罩著你,只要你有需要,大爺隨叫隨到。”吳大仁拍著胸膛保證,神情前所未有的火熱,“大爺一向熱情好客,特別是像你這樣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就是眼光不太好,怎麼看上謝宇策!要不然你跟咱們混吧,跟謝宇策一夥沒什麼前途。”吳駭說:“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謝宇策挺好的。”葉天陽咳嗽了下,說:“別聽他胡扯,他沒安好心。他口中上一個有緣人就是師父,到現在都還想著收師父的神魂。”吳大仁說:“誤會!大爺看好容玄,只是看好的方式異於常人。奇怪了,吳駭小友,大爺見你聰明伶俐,你怎麼被謝宇策騙來這兒的?”吳駭說:“我自願。”你管得著嗎!吳駭聽他提及謝宇策口氣不善,對他沒有半丁點好感。特別是他一靠近,許久未動的和風鈴竟然有了異樣的波動,鈴鐺作響,聲音清脆,只有吳駭能清楚地聽到。可他分明沒有從這個滿臉堆積著笑容、表現得分外熱情的胖子身上看出半分殺氣,或者感受到威脅,只有那抹魂幡給他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如果說另外兩位和謝宇策關係好的話,他還能理解,但這個吳大仁,謝宇策分明說過不認識,但此人自來熟得很,比另外兩人熱情得多,不像是完全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吳駭問謝宇策:“這也是你的老熟人?”謝宇策說:“算不上,只是容玄的屬下而已。當年的無名小卒也能在這兒碰上,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掃了葉天陽一眼,說:“沒說你。”既然不是熟人,吳駭心裡就有了數。上界因為道則殘損的緣故,成仙極其困難,容玄九死一生才超脫。除了容玄以外的其他人,什麼寧樞,吳大仁,甚至包括葉天陽,全都不可能成仙。特別是喪心病狂的吳大仁。吳大仁當然不會代入自己,也知道謝宇策不會罵葉天陽,畢竟他和葉天陽均是姬皇族,算是血脈相同的兄弟,罵葉天陽是雞犬就是罵他自己,但“屬下”二字讓他惱火,說:“手下敗將沒資格說我,你沒毛病吧,剛見面就拐著彎罵雷鳴,小心山主一怒之下不請你去做客。”吳駭想讓他閉嘴。葉天陽說:“你別聽他亂說,雷鳴不會的。”吳駭問:“雷鳴又是誰?”說是山主,莫非是那頭九頭龍?既然奪取戮濤仙主等人山頭的就是容玄等人,那坐鎮那一山頭的九頭龍神,想必也和容玄一夥。但胖子這麼一說,意思是九頭龍神能成神和容玄有關。吳駭去過龍源界,按照龍源界史料記載,九頭龍乃是早已銷聲匿跡的一類神龍,一旦成年就會自然突破成神。所以,九頭龍神能達到這等高度和容玄有什麼關係?“說來話長。”葉天陽並未多做解釋,但一提起雷火,謝宇策就明白了。見吳駭望來,謝宇策漫不經心地說:“他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