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有所不知,”麓雲大領主解釋了下近況,“……所以說那女子來勢洶洶,說漏了嘴,透露了殺機。如果僅僅是個蕭王朝,我朝自然無懼,可問題的關鍵還是對方有獸族加入,那麼情況就會倒過來。”“他仗著獸族逞兇罷了,蕭王宮內的人都死光了,本就已經是個空殼,有什麼能耐對我朝宣戰。”太上皇堅持旁觀者清。大佬們爭執不下,老祖一錘定音:“一旦吳駭有個三長兩短,準備開戰。”“吳駭不能有事,吳駭千萬不能有事。”秦烈榕和國老們一樣憂心秦國安危的同時,也在意吳駭的性命,他走來走去,心神不寧。突然,秦烈榕靈機一動。“給朕準備靈液,朕要閉關,”秦烈榕說,“朕現在就要突破。”“陛下,你這是做什麼……”太上皇頓時一慌,哭笑不得。但如果吳駭有個三長兩短,秦烈榕只能止步於此,再急功近利尋求突破,胎傷復發,必死無疑。“必須讓他回來!是朕的性命重要,還是確認蕭帝的野心重要!?是他的命重要,還是……”秦烈榕冷靜下來,“不,立刻傳令告訴他,朕氣急突破,先天胎傷再度復發。”“遵命。”屬下道。而此時王宮裡,紗翎郡主神色奇怪。她在想,為什麼說有了金枝就能活著回來?吳駭在她面前消失,又在她面前出現,唯一的聯絡是她脖子上那截金枝,難道他消失的這些年,與血神樹金枝有關?突然,紗翎郡主面上一喜:“吳駭正在回來的路上。”那截金枝已經認主,和她的魂力有聯絡,只要還在同一個空間,她就能定位到吳駭的所在。果然沒多久,就有人來向秦烈榕彙報:“帝醫大人回來了!”吳駭回到秦王宮,直接魂力溝通通行令,進入一方小世界,撞見秦烈榕本人。吳駭眼睛一瞪:“你病沒復發!?”秦烈榕感動地說:“你為了我回來的!”吳駭沒心情調侃,只能說:“還好沒有,不然我真救不了你。”“老祖呢?”吳駭問。“你回來了。”老祖秦嘯瀾的聲音傳入吳駭等人的腦海中。“情況不妙,我就先回來了,”吳駭說,“看樣子,獸族打算對你們動手了。聽那女子的意思,蕭王宮全在獸族掌控中,還有人族的強大幫手,我能做的,實在有限。”“回來了就好,”老祖嘆道,“你若能治好烈榕的先天胎傷,就是幫了大忙。”可就在這時,秦烈榕毫無徵兆地往旁邊倒去。“陛下!”吳駭就在他旁邊,正好撐住了他。秦烈榕的氣息驟然變了,血脈波動隱隱有變強的趨勢。可他卻陡然面如死灰。幾乎在他血脈復甦的同時,正如吳駭預料的一樣,原本癒合了的先天胎傷,竟然又有了復甦的跡象!體內平衡被打破,原本回升的血脈波動再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彌。秦烈榕呼吸急促,一把抓住了吳駭的肩,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這個見過他最落魄、最弱小、最不堪一擊的一面,卻沒有嫌棄他、拋下他,反而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是他最後的希望。“禍不單行!”境界突破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是多少止步於大領主初期的強者想都想不來的機緣,這一幕在剛趕到的大領主看來,卻只能用橫禍來形容。“他的境界本就處在時空境大領主初期巔峰,不能經常待在這一方小世界,否則稍有不慎都會突破,這次主要是太擔心你,心緒起伏過大,”太上皇道,“我兒確實很看重你。”吳駭壓力山大:“我去小世界閉關,希望這回能突破。”吳駭叮囑秦烈榕:“你留在外面,在我突破之前,都不要進一方小世界。”外界一天等於小世界裡一個月,這個時間差,應該足夠他突破境界。“可如果陛下在外面,訊息一旦傳出去,有可能會影響到帝醫您的名聲。”“小事情。”對方這麼說也只是好意給他提個醒,吳駭並不在意。因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影響的或許不只是他的名聲,還有秦王朝的威望。但只要他能順利突破,這些問題都將迎刃而解。這邊秦烈榕倒下,另一邊的蕭王宮也因為雷霓兒的出使失敗、謝宇策的突然失蹤引起了激烈爭論。謝宇策閉關的那間密室,被大領主麾下獸尊親手轟開,裡頭空無一人。“人呢?”“誰說謝宇策在閉關,他根本不在此地!”“可是我等確實親眼見他閉關,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混賬!”胡狁大領主從無盡水域趕回來,怒氣衝衝地說,“必須稟報主上,雷霓兒本就是個禍患,謝宇策口蜜腹劍,看似忠心,實則拖延時間,有意放過吳駭。”“這……”還沒回來的顏孽大領主接到訊息,竟無言以對。“他必定別有用心,否則那顆鎮封珠早就到手了,怎會在吳駭剛出現,他卻突然不見蹤影!”胡狁大領主說,“你翫忽職守,把王宮交給這樣一個叛徒,主上怪罪下來,你也有責任。”嚇得顏孽大領主灰溜溜地趕回來,沿途逼問不朽聖主等四人:“謝宇策和吳駭究竟什麼關係?”“關係,這個……我等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