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吳駭收起藤蔓,祭出魚鏡,隱藏房間氣機,做好周全的準備,這才拿出一物,往前一遞,“給你。”一滴真神境雷劫液,璀璨奪目,金光瞬間照亮整間屋子,波動直接影響到魚鏡防禦障。“雷劫液!”謝宇策翻閱過無數典籍,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但沒去接,而是嚴厲地問,“哪來的?”哪怕謝宇策不是此地土生土長的人,也能從這滴金色雷劫液中感覺到道則碎片,可見其珍貴。而且這恰好是這一位面少有的能對他突破成仙有些許用處的寶物。但這東西,極為難得。“憑實力坑來的。”吳駭笑著說,“麓雲領主身中劇毒,是守在宮外準備對付我的一個名叫顏孽的獸族大領主幹的,毒發險些化道身亡,秦王朝老祖打算用此物救人,我把人救活了,這東西沒用上……”“你在一方小世界配藥?”謝宇策一針見血,直戳要害。大領主以上強者都是活成精的人,而且一方小世界盡在域主掌控,吳駭配藥必定動用神藤,也就是說神藤暴露了?“沒有!”吳駭服了他敏銳的洞察力,只好坦白,“我讓神藤在元種空間配藥,他們什麼都沒看見,只是知道我有體內空間。”謝宇策皺緊的眉宇稍稍鬆動,沉思片刻,微微點頭:“還有呢。”吳駭簡略講述了下麓雲領主在蕭王宮的見聞,蕭帝的倒戈以及獸族的大計:“總而言之,就是這麼回事,和你說得八九不離十。”暫時不會有危險,但威脅始終存在。吳駭說:“只要我待在秦王宮不出去,顏孽就拿我沒辦法,我還是有分寸的。”吳駭不多廢話,直接把雷劫液往他面前一遞:“這東西是我坑來的,我待在秦王宮內也沒法用,你拿走也好。”為他準備寶物的吳駭,跟喝醉以後哭著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吳駭,判若兩人。謝宇策哪能不知道這話是藉口,但也沒跟他假客氣,伸手接過,說:“你真要給我,不後悔?我可沒東西能留給你。”“你有啊。”吳駭勾過謝宇策的脖子,側著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唇:“這不就是!”在謝宇策回神之前,吳駭迅速抽離,重新坐回床上,指了指自己樂彎的嘴:“我昏睡之前最想對你做的事。親一下就夠了。雷劫液給你,不算白給。”謝宇策:“……”你昏睡之前親了不止一下。居然不記得了。但他不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謝宇策心安理得地收下他的一片心意,把這滴雷劫液收進匕首空間,慢條斯理走過去親手把窗戶關上了,這才回到床邊,一把將被褥扯到地上,彎下腰,衝縮回床上的吳駭勾了勾手指:“過來。”“你想幹嘛。”吳駭懷著期待,迅速湊了過去。“張嘴。”謝宇策雙手捧著他的臉,賞了他一個逐漸加深的舌吻。持續了三分鐘,吳駭舌頭髮麻,呼吸不暢,但幾乎是被吻住的一瞬間,立刻反客為主,熱情地回應,空出來的手扯開對方衣帶,探進去,開始不安分起來。魂體的觸感遠勝於肉身,酥酥麻麻過電般百倍襲遍全身,謝宇策不可能察覺不到。不過是撫摸身體而已,就當臨別前賞他點甜頭,謝宇策最開始還能忍受,但漸漸的,就發現超出了控制。下邊某個部位有了微妙的變化。“等等!”謝宇策嗓音急促,叫他停手。吳駭變本加厲,低頭叼住他鎖骨處白皙的嫩肉,心念一動便除去自身礙事的衣袍,緊摟住謝宇策光潔的腰,壓了上去:“本來我想的是,如果我親你一下,你不還回來,我就讓你走。可既然你還回來了,我不想輕易放你走了呢。”說完,又嗓音低啞地在他耳邊補了句話。謝宇策頓時瞳孔微縮。 得償所願意識到這是前所未有的機會, 也是最後的機會,吳駭乾脆豁出去了。因為, 一旦謝宇策離開, 一旦謝宇策有了肉身,分開多年之後,對方對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 漸漸消失無蹤。目前的謝宇策僅僅是個部分需要依賴自己的魂體,自己都沒有辦法拿下,更不用說離開以後的謝宇策。不再是近水樓臺,不再有朝夕相處,少了直接接觸的時間和機會, 那麼他倆之間本就不存在的“紅線”也就更加虛無縹緲了。這人就徹徹底底溜走,在這場感情的較量中全身而退, 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沒有意義, 賠進去了太多,卻收不回半點想要的。更可氣的是,他被謝宇策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彼此距離更加遙遠。最終依舊是他一個人被執念所困, 求而不得,而對方自始自終心如止水,絲毫不受所亂……想到這些,吳駭只想把身下的人, 幹到求饒。永遠在他的魂體裡打下自己的“印記”,讓他永生永世銘記!“從了我吧, 策策。”吳駭壓低聲音蠱惑道。“不可能。”謝宇策目光晦暗,抬高聲音,“讓你停手,你沒聽懂?”“聽懂了,但是我不,你能拿我怎樣。”吳駭眼下這般光景,已經停不下來了。底下的人眼裡透著闇火幽光,任君採劼般的模樣,和吳駭夢寐以求的畫面重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