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策剛從書房中飄了出來,隱於暗處,並沒有引起那兩個正在戰鬥之人的注意……“啊——”正巧經過的小丫鬟大驚失色,定睛看向他,又看向身穿紅袈裟正與人打得不可開交的大師,跳起來想說些什麼,謝宇策瞬移到她身邊,一記掌刀正中她後腦。那小丫鬟肉體凡胎,當場失去意識,跌倒在地。可她的神魂卻好像紮根了一般,魂力探進去一看,她的神魄中有好多道印記,千奇百怪,數量極多,像釘子一般定在肉身上,謝宇策很廢了一番功夫,都沒能撼動她的魂魄半分:“果然不是凡人。”“莫非也是外物所致。”和他不同的是,此女手腕上並沒有戴古鐲,頭上除了兩朵珠花,再沒有別的飾品。謝宇策伸手拔掉了珠花和耳環,可對方體內的釘子絲毫未消。“……救……我……”微弱的魂音自對方魂魄中傳出。謝宇策聽見了,卻沒有動,他的魂力主要都投入到了另一邊,壓制在“小神童”魂體上。此時,戰鬥即將接近尾聲。身披袈裟的謝宇策寶相森嚴,催動不滅金身,動用法則神環,攻擊力不俗,幾乎壓著小神童打。“我不死!!!你看看我是誰,你殺了我會後悔的。你個蠢蠢蠢蠢蠢……蠢得無可救藥的敗類!”“小神童”怨憤無比,吼道,“殺了我,你就出不去了!!”身披紅袈裟的謝宇策並未手軟……一切如舊。……殞命後的魔頭睜開眼睛,預料中的痛苦並未到來,它的魂體從肉身中脫離,已經恢復原狀,乃是地獄三頭犬的形貌,漆黑鋒利的皮毛披滿全身,以它的魂體狀態可以清楚地看到同為魂體狀態的謝宇策。謝宇策隨意道:“說說,不殺你,是否就能出去?”神魂狀態,算是過了這一難。似乎才剛罵他蠢貨,突然就被“蠢貨”碾壓似的按在地上,說實話,挺沒面子的。不過這三頭犬,臉皮夠厚。“算你走運!”三頭犬冷哼一聲,不高興地偏過頭去,“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若能出去,還會被困在這裡受這種罪麼?你看我,如此威武雄壯,威風凜凜,還不得困在人類遍體鱗傷的弱小身軀裡,被打不過我的和尚斬殺一次又一次,我也想出去,能怎麼辦?”謝宇策:“我再問一遍,法光寺在哪?”魔頭好不容易逃出來,並不想這麼快回去送死,道:“不存在。”謝宇策催動雷電法則,雷光凝聚成一道道細鎖鏈,懸浮在掌心之上,迅速朝著那三頭犬纏繞而去。“你也是魂魄,你居然不怕雷電!”雷電擊打在神魂上異常痛苦難耐,操控此法的謝宇策也並不好受,名為閻魔的三頭犬首當其衝,忍不了,“啊啊啊啊鬆開,鬆開,我說,我說!!!!”這回,僅剩魂魄的三頭犬在雷電法則的威懾下,果然老實多了:“煉獄沒有法光寺,但世間有。”三面金剛門內,也是一個世界,需要經歷磨難,得失因人而異。“在何處?”謝宇策問。“你得先告訴我,去那兒做什麼!”三頭犬警惕地問,“以及你究竟是誰?別說什麼主宰弟子之類的混賬話,我不吃這套,主宰弟子能淪落到這種地方遭罪,我可不信!”“去取我的真身。”謝宇策說,“你怎麼知道我是主宰弟子?”三頭犬將信將疑,達到它這等境界,佛界乃佛主所創,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至於其他主宰,略有耳聞,顯然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主宰與主宰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其他主宰弟子跑這兒來作甚,莫非是混得太差?三頭犬道:“聽說你是自動送上門的?”謝宇策並未否認:“嗯,有事。”“啥事兒啊!”神魂狀態下的一人一獸彼此交流,此地的活人並不能發現他們,而唯一一眼看到他的正是這小丫鬟。謝宇策不跟它浪費時間,蹲在那小丫鬟身邊,一根根拔她體內的魂釘,問:“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淪落至此?像你這樣威風凜凜的神獸,不該有更廣闊的空間任你馳騁麼。”三頭犬覺得他簡直說到自己心坎裡了:“倒黴唄,落到主宰口裡,我堂堂半步界主境的大能,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場。”“半步界主境?”謝宇策說,“這玩笑開大了,半步界主境,你能輸給我麼?”“所以說我被壓制得太狠!”三頭犬問,“你是什麼境界?”“仙王巔峰。”“仙……”三頭犬暴躁,“屁!這點修為,我彈個指甲尖就能碾死,你戲弄我!”謝宇策一臉嚴肅。三頭犬再次問道:“你真是仙王?”三頭犬難以平靜:“不對啊,這不對!”如果不是謝宇策有問題,就是它出問題了。“你真正的肉身呢?”謝宇策覺得不僅僅是魂力被壓制的問題。“真正的肉身……”三頭犬茫然了一剎,它的肉身並沒有逃出來,應該在法光寺關押。“就比如這具肉身,”謝宇策指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和尚,說,“儘管這像我,但並不是我的真身。”謝宇策指著手頭這個女子,道:“就比如她,她的神智幾乎被磨沒了,但她的魂魄並非普通人的魂魄,肉身卻是普通人的肉身。明顯這具肉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