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要多虧了地球上成熟的意識成像技術,以及仙靈本身變態的記憶力,使得異界沒有照片更不能拍照卻能弄出異界人的照片。那面意義非凡的牆上,有過學生時代偶像損壞的長劍,也有過“仙”字……自從復活爺爺無望,“仙”字扯下來以後,那面牆便空了,空了很長一段時間。吳駭突然掛自己照片的意思,顯然是他以後的目標是他自己。儘管吳駭沒有明說,但他那樣做了,謝宇策心裡某種程度上反而鬆了口氣。至於為什麼會鬆一口氣,也許是當吳駭的對手實在壓力太大!如果還是按以前鬧不愉快時說的那套,修為超過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把他棄之腦後,那他的壓力就更大了。放下也有放下的好,至少他的修煉狀態可以更加自如一些,不用擔心自己修為暫慢,吳駭會減弱對他的喜歡。能把這個隨心所欲的小鬼栓牢,還是得用腦子。謝宇策掃了眼吳駭盯著自己的火熱眼神,心裡有那麼點滿意。好嘛,他本來只是隨口說了葉天陽一句,但船艙裡冷不丁傳出一句:“謝宇策,你再說他一句試試?”說話的正是容玄。這都能護上,這師父當得比凡主還離譜!謝宇策說:“善意提醒而已,怎麼說也是同輩同族,勉強算是血親,他當年能勝過我,現在卻不如我,是他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你生氣歸生氣,不妨檢討下自己,是不是保護欲太過度了。”葉天陽說:“是我的問題。”吳大仁說:“不收你報酬幫你忙,是看在人家師父的份上,又不是你。”“再說你這個‘我們’怎麼好像沒有包括你大爺,”吳大仁的修為比葉天陽還要低一籌,“說話客氣點!修為快慢是能以我們意志為轉移的麼,你總不會是要求我們自斷後路進階來幫你打位面戰吧!”謝宇策說:“你們隨意,我的意思是實力強點,在位面戰中比較容易保命。”葉天陽說:“多謝關心,且不說我不會墊底,我就算墊底,也比你更容易保命。”謝宇策說:“也是。”吳駭忍不住打圓場:“怪我多嘴,我只是想跟你說會話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別總跟天陽過不去。”謝宇策卻只看了葉天陽一眼。吳駭趕緊擋住謝宇策的眼睛,晃了晃手,道:“看這裡,看這裡。”謝宇策不懷疑吳駭的修煉速度,但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還是按照你的步調來。你們兩人的道沒有共通之處,怎麼修煉都在你,好像沒人能跟你相提並論。”吳駭重重點頭:“你也是。”謝宇策可不覺得自己也是,他的道還需要繼續摸索,兼顧生命大陸,就更復雜些,所以一時半刻都不能浪費。而吳駭不一樣。吳駭的天賦是前所未有,魂力始終高於自身境界,修煉上的瓶頸近乎於無,可能只有到了界主境以上,才會面臨真正的“苦惱”。只要想到那些可能存在的“苦惱”,謝宇策倒是認為吳駭和容玄,和凡界之主關係再近也正常,因為這倆都是交易很爽快之人。“……去做好事。”容玄走出來說道。“休想!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九天皇女譏諷地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讓我去幫你們破陣?永恆一脈和凡界一脈攪到一起,讓外族怎麼想!”“再者,有他們幾個在,還怕闖不過古塔十二重關?”九天皇女銳利的視線從吳駭、謝宇策、諾亞面上一一掃過,其他人她不熟,但這三個都是單打獨鬥都能闖關的,尤其是諾亞,其次是開了天瞳的寰宇,再次是若微,若微前段時間能從界主手中逃出生天,不可能闖不出古塔關。“要進去的是我們幾個,你只需要帶隊,我們只是想借你的名號用用,這次行動,明顯是凡界一脈之人均不會參與。”“說了,不可能!你們分明是凡界一方,卻要和我為伍,做出是我永恆一方的假象,是想將方才那樣的卑鄙舉動,進行第二次第三次吧。”九天皇女說:“想不到你們凡界一脈如此陰險,以為打著永恆一脈的名義說幾句難聽的話,就能讓我們永恆一脈淪為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麼?”“天真,這麼多個混沌紀下來,永恆界始終屹立不倒,難道還看不出其中的差距?原以為凡界一脈向來清高,不做這些傷風敗俗的低劣之舉,想不到再清高之人也不能免俗,既然有這份覺悟,不惜栽贓陷害也要對付我永恆界,早幹什麼去了?最後幾萬年臨時抱佛腳,有用麼?”“你們也有‘臨時抱佛腳’這個說法!”吳駭的關注點一下子偏到另一個宇宙去了。九天皇女無視他,繼續道:“不如老實本分到最後,還能稍微體面一點。別搞到最後,你們師父僅有的那點不隨流俗的名聲也臭了,將來的原始宇宙再沒有他的立足之地。”諾亞的臉色很難看,只覺容玄這計謀爛得不行,說服九天皇女?比殺了她的難度還要大!強行控制行不通,怎麼說也是永恆之主嫡系一脈。而九天皇女這些話戳到他心裡,確實就算在人多眼雜、各大仙靈齊聚的地方,你說再多,也沒有多大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