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始至終,他都用最小的力氣取勝,一直在儲存實力,以往所展現的那些全都不是永恆界的真正實力。他隱忍鋒芒,謙遜禮待幾乎所有界主及主宰,並非是他認為自己不行,而是比起血腥殘暴的殺戮,尖銳的爭鋒,他更喜歡溫水煮青蛙,可以看對方那種自以為是的蠢樣、不自不覺中敗下陣來。“這麼多個宇宙紀以來,我送去暗界的界主級神骸三具,半步界主級骸骨應該也有二十多具了。”永恆之主神情淡淡,目光甚至稱得上和藹,而他說的話卻叫人心驚:“還是暗界之主最實在,贈還了我一道界主級神屍傀儡,三道半步界主級巔峰的半神骸傀儡,更沒擋過我的超神路。不像那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們,在最該按兵不動的時候榨我心頭血……”道界。崢嶸盛會位於九座聖山,每一座山底、山腰、山頂都有平坦的場地,分別對應“地、法、天”三種不同層次的戰鬥。每處平地上面多亭臺樓閣,仙船寶鶴,離近了才能看清盛景。參加小崢嶸盛會的弟子眾多,卻大多位於山底或山腰,而各大教主則在山巔。目前賀獨宗主靜坐在教主級觀戰臺上,神色不明。孤星宗眾弟子成績差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本門弟子戰上山頂。但宗主首戰告捷,連勝三場,使得孤星宗暫時穩在古教之列。賀獨連勝,風采出眾,喝彩者眾多,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其他古教弟子時不時傳來喜訊,便有弟子從山底“地關”,打到山腰“法關”,再到山頂“天關”,接下來就算天關一場不勝,也能留在天關觀戰。此次盛會大出風頭的清光教掌教真人也破天荒地對賀獨宗主很是熱情,瞧這苗頭,倒讓其他教主心存疑惑。“孤星宗宗主一改以往陰霾,不知有什麼喜事,是否可以分享?”“無喜無憂。”賀獨靜靜地看向引起眾教主廣泛關注的那位年輕人,聽到熟悉的聲音,俊臉越繃越緊。“慕教主的手,脈絡清晰,骨節分明,指甲形狀很好,摸起來也很軟和,說明並非早年舊傷,傷勢較輕,我看是三十年前斷過一臂,斷處餘毒未清,復生出了問題,再加上用藥不當,藥力沉積所致……”那位被稱作慕教主的年輕男子容貌俊美,唇紅齒白,作為一方古教現任教主,在此地各大教主中都是佼佼者,而這位慕教主也是各教主中極其傲慢不好相處的一個。而此時令人跌破下巴的是,這位身份尊貴的年輕教主正挽起袖子,將白皙無暇的手臂伸到年輕神醫手中,生平第一次被人摸骨。他的目光落在對方所點的穴位處,細針呈深黑色,帶著明顯的生命氣息,刺入皮下才有澎湃的藥力刺激被麻痺的穴位,充分清楚殘餘藥力,活絡經脈血管。這條因修煉而出了些許問題的手臂,在對方高超的醫術下漸漸從痠痛狀態恢復自如,仍因太過舒服而沒有立即收回。三日疏通一次,總共三回,九日徹底清除隱患。“多謝神醫。”吳駭說:“慕教主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自然能成就常人所不能成之事。”慕教主活動了下手腕,隱住內心的震驚,說:“你治好了我的暗傷,需要什麼報酬,只管開口,慕華清必定做到。”“要說報酬,可能不好算,我這神針神藥,只贈有緣人。我與慕教主一見如故,看在慕教主信任我的份上,報酬免了,就當交個朋友。”慕華清道:“不知神醫高姓大名?”“若微。”吳駭放下他的胳膊,順手替他將寬大的袖子整理好,遮著手臂,這才微笑著看向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雖醫術高超,但實力不行,有朝一日若我有難,華清若恰好撞見,還請施以援手。”慕華清並不覺得被一位能人這樣稱呼有何不妥,反而認為是自己的榮幸:“看來你這個人情,我得記很久。”吳駭笑起來,目光便自然而然有種深情地意味,毫不掩飾對此人的看好,說:“那我可要爭取多活幾年,好被欣賞之人多惦記些時間。”慕華清道:“不知若微兄有何難處?只管開口。”吳駭搖頭一笑:“是朋友就不要朋友犯險。”慕華清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周圍其他教主讚歎不已:“厲害啊,不愧是神醫,這麼快治好了慕教主的手傷。”“神醫,可否幫我看看我的頭。”“神醫,可否來我教一敘。”“神醫來我宗,必設宴款待,我宗應有盡有,必合神醫心意。”“若微,我的眼睛有點不舒服。”賀獨走了過來。“你的眼睛一直都很好,哪裡不舒服?”吳駭朝他眨眼,很感謝對方幫他解圍,但在這裡暴露他眼睛有問題,確定可以?看到你就不太舒服。賀獨看他調皮的樣子,還有意幫自己隱瞞眼睛問題,心情又好了許多,卻只盯著他,什麼也不說。“現在呢?”吳駭第一反應是神藤治療的時候多留了點東西,但仔細看了看,賀獨眼裡有星光,因此格外明亮,吳駭從他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由自主地誇讚道,“你的眼睛非常好看。”“不如你。”賀獨一笑。“哈哈,賀宗主真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