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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驍的聲音不大,卻說地異常堅定,他說地十分輕巧,這種坦而然之的輕巧須有十足的自信和把握才能夠如此說出。裴紜心裡也相信著華驍。只不過他們現在看不見石門那邊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一刻鐘的間隔時間有些長了。無論如何,得馬上去看看這青蓮十二月蟾究竟是什麼情況。裴紜心想著,就要邁步上前,卻裴紜拉回來,裴紜皺著眉頭看華驍,而華驍嘴巴動了動,沒有出聲,只不過用嘴型對華驍說道:“有人。”裴紜又看向前面的合連池,初時仍沒有看到人,但是過了一會兒,那合連池一側果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待那人從稍微陰暗處的地方走出,來到合連池正前方,面對著合連池前的十二個月蟾,周邊毫無遮擋,讓月光照了個光明,裴紜便看清了這人,不由得驚訝地捂住嘴巴。是一個裴紜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她色身著一身暗色單衣,梳著一貫整齊的髮髻,鬢邊依舊簪著三朵銀白玉蘭花飾。白蘇嬤嬤。這名字在裴紜嘴邊呼之欲出。只不過幾日不見,白蘇嬤嬤的頭髮已幾乎全白,在涼涼月色下更顯得蒼白悲涼。華驍也看清了來人,朝著裴紜疑惑地看了一眼。裴紜卻無暇顧及華驍的目光,只直直地盯著前面的白蘇嬤嬤。她心裡矛盾地糾結成一團亂麻,她心裡既為白蘇嬤嬤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而震驚,又覺得白蘇嬤嬤現身於此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見裴紜沒有聲張,沒有喚人,只是看著白蘇嬤嬤,華驍也不做聲看著。白蘇嬤嬤在池子面前稍微站了一下子後,她捏起拳頭,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凝著眉頭,朝池中走去。合連池是大池環繞小池的構造,其中有幾個石樁排列而成的通道,可以從合連池最外圍走到裡側,來到青蓮十二月蟾雕像的臺子上。天氣轉涼之後,池子裡的水本就不多了,更何況現在下了雪,池子裡也早就看不見水,只是結成了一片薄冰。白蘇嬤嬤此刻就走在石樁上,她的每一步都邁地很堅決,腳步不急不緩,很快就來到了青蓮十二月蟾的臺子上。她徑直走到正中央的月蟾雕像前,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劃了自己的手掌一道。鮮血順著她的手掌緩緩流下,可是白蘇嬤嬤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痛感,臉色一動不動地將染血的手按在那月蟾的頭上。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可是不是在眼前,是在遠處。裴紜和華驍相望一眼,兩人在雙方的眼神中達成一致:應該是那道石門的動靜。看著面前的十二月蟾一點動靜都沒有,白蘇嬤嬤像被抽出了最後一口氣,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癱倒在地上。白蘇嬤嬤仰起頭看向天,冷笑了幾聲道:“天意是如此麼?天意是如此!”然後她低下頭看著劃傷流血的手,嘴裡獨自喃喃著:“果然,果然我還是不行的。沒有她的血脈,果然是不行的……”前一刻她還在感慨天意弄人,而下一刻她就得到了天意的回應。剛剛嘴上念道著的人,似乎在耳邊響起了她的聲音。“白蘇嬤嬤。”裴紜有些猶豫地開口喊道,只不過幾日不見,她竟覺得今晚的白蘇嬤嬤太過陌生。白蘇嬤嬤回頭看過去身後的來人,一瞬間淚水湧出眼眶,她從地上搖搖擺擺地起身,然後一把抓住裴紜的雙臂,顫抖著雙唇說:“紜姐兒!紜姐兒!是你!你,你沒死!”雖然裴紜在心中想著,自己詐死所以白蘇嬤嬤見到自己肯定會覺得很吃驚,但是她還是眼前白蘇嬤嬤有些扭曲的面容給嚇到了。她像是溺水的人,在水裡緊緊抓住一條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著裴紜的雙臂。看著身邊的裴紜神情似乎不太對勁,華驍朝白蘇嬤嬤的兩手拍了拍。華驍看似是輕輕地拍了兩下,但其實用的力度只重不輕。白蘇嬤嬤的手就這麼給華驍從裴紜身上拍下。而這時,她好像才意識到裴紜身邊還站著華驍,連忙喊道:“王爺。”華驍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而此時一向尊卑有別,恪守禮矩的白蘇嬤嬤卻沒有再理會華驍,只是緊張地對裴紜說道:“娘娘,您快,快去用手摸那月蟾!”正文 合連池(3)在聽到疑似石門的動靜聲時,裴紜和華驍都覺得不能等下去了,於是連忙起身來到月蟾臺子中央,找到白蘇嬤嬤。華驍不知道內情,但裴紜清楚,沒有白蘇嬤嬤,她就不可能知道這青蓮十二月蟾。所以白蘇嬤嬤剛剛做的不尋常的事情,在裴紜眼裡很可能就是開啟青蓮十二月蟾的門道。白蘇嬤嬤讓裴紜伸手去摸那中間的月蟾雕像的同時,她又拿出剛剛那把劃過自己手的刀子。華驍見狀,將裴紜拉至一側,有些戒備地看著白蘇嬤嬤。白蘇嬤嬤稍微將刀放低了一些,急忙解釋道:“我沒有要害娘娘的意思,如今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了,總之,如果要拿到白羽藍石,必須用血主的血掌開啟這個月蟾的嘴巴,那白羽藍石就在它的嘴之中。”華驍仍是橫在白蘇嬤嬤和裴紜之間,不敢卸下對白蘇嬤嬤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