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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書有:戒珠共明璫並曜,意花與香佩俱芬,瑰豔獨絕世無二,寶妹裴紜之墓。裴紜聽到這件事之後,只覺得揪心與內疚。當初自己打算一走了之的時候,心中最舍不下的人就是裴紀了。那個給了她曾經不敢渴望的親情溫暖的裴紀。那個總是溫和地笑著,從不以怒慍神情示人的的裴紀。那個告訴她可以任性可以驕縱,因為他會是她的後盾的裴紀。裴紜都不敢去細想當時的裴紀的神情,他是怎麼說出那番決絕的話的。再後來聽說裴紀一病不起之後,裴紜更是覺得心如刀割,所以她身體剛好一些,便跟華驍說她去裴府去看裴紀。華驍最後架不住裴紜的央求,只得答應了。此時,裴紜易裝易容跟在徐有賢身後,憑著“肅王派來探望”的身份,他們很輕易地就從裴府的大門進來了。只不過來到裴紀的安逸閣門前時,卻被人攔了下來。直到徐有賢給出了肅王爺的令牌,門口的守衛才給放行。裴紜這才知道,華驍專門派了人看守保護著裴紀。是的,此時的裴紀危危可及。裴紀這一病倒,大多數人都認為他無力迴天,命不久矣。再加上裴紓和孟姨娘母子前去裴氏老宅,不在裴府裡,如今的裴府可謂是真地由楊姨娘管家了。只不過楊姨娘這家管地並不舒暢,因為她可真是萬萬沒想到肅王爺竟然將手插到自己的府邸中了。不只是裴紀給看顧了起來,就是歐陽芳也有專人看護。裴紜一時不知道是該罵華驍還是該感謝華驍。只不過看到躺在床上,骨瘦嶙峋,不成人樣的裴紀時,裴紜還是想要痛揍怒罵華驍一頓!但是華驍的葬禮操辦只是導火索,真正惹地裴紀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啊!裴紀此時閉著眼睛,眉頭還是深深地凝著,神情痛苦蒼白。據小廝說道,裴紀已經高燒不止,昏迷了五日了。徐有賢為裴紀診療了一會兒,然後收起自己的器具,對裴紜搖了搖頭。裴紜知道他的意思,只讓他先下去。但是徐有賢不能獨自出去,單留裴紜一個小醫女在房中,這說不過去。所以他只能退到角落偏房,給裴紜和裴紀留下獨處的空間。裴紜伸出手握住裴紀瘦得皮包骨的手,將他的手撫上自己的面容,眼裡含淚叫道:“二哥哥,是我啊,是紜兒回來了。”正文 二哥(2)剛剛小廝和徐有賢都有試著叫裴紀,但是裴紀一動不動地,好像跟他們就不在同一個世界。只不過裴紜開口出聲後,裴紀的眼睫毛似乎顫了顫。裴紜拿裴紀的手,拍打自己的臉:“都是紜兒不好,是紜兒讓二哥哥變成這樣!紜兒該死!紜兒該死!”裴紜的眼淚決堤而下,一邊說著,一邊拿裴紀的手扇打自己的臉頰。也不知道扇了多久,只聽到床上似乎傳來了聲響。裴紜急忙停下手,看到床上的裴紀已經醒來,眼裡是又驚又喜。他張了張口,卻因為口舌乾澀,發不出一個字。裴紜急忙說道:“二哥哥!你看看我,我是裴紜!我沒有死!”裴紀眼角流出一顆眼淚,終是笑了出來。但沒一會兒又重重地咳起來,裴紜急忙拿來水給裴紀服下一顆保元丹。“紜……兒……”裴紀虛弱地叫著。裴紜應道:“是的,是我!”“真……是……”裴紀說不完一句話,但是裴紜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回答道:“是的,真的是我!”裴紀眼角含著淚光,微微笑道:“好……好……”裴紜看著裴紀的笑,是那麼的虛弱無力,她更加內疚自責,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裴紀卻反過來安慰她道:“別……哭……”“好,我不哭。”裴紜用袖子擦乾眼淚道,“我不哭!”“好……”裴紀想要伸出手摸摸裴紜,但是他根本就抬不起手。裴紜緊緊地握住裴紀的手,看著他說道:“二哥哥,我假死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解釋,的確是我做的不厚道,有人說我狼心狗肺,但我覺得他高抬我了,我根本就是沒心沒肺!”裴紀皺皺眉頭:“別……別這……講……”裴紜搖搖頭,繼續說道:“若不是我,二哥哥你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裴紀晃了晃腦袋,表示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可……有……大夫?”。裴紀說道。裴紜起初沒有聽清,裴紀又艱難地說了一次。裴紜雖然不知道裴紀的意圖,但還是連忙叫徐有賢過來。徐有賢過來後,裴紀看了看徐有賢說道:“十……心……穴……”裴紜不知道裴紀說的是什麼,而徐有賢一聽這話卻立刻明白了,他一臉驚恐,猶豫著看開口:“這……”。裴紜問道:“什麼?”可是裴紀卻沒有回答她,她只好看向徐有賢,見徐有賢的表情很不對勁,站起身抓著徐有賢問道:“十心穴是什麼東西?”徐有賢看看裴紜,又看看裴紀,只見裴紀隔著轉身背對著他的裴紜,對徐有賢閉了閉眼睛。他的神情從容又堅決:“有……勞……”徐有賢低下頭,拿出銀針包,給裴紀的十個手指頭和十個腳指頭各紮上一針。裴紜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的,但徐有賢開始給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