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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裡,盛如煙微微偏頭看向門口,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影,終於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裴側妃怎麼去了這麼久?”然後收回視線,續道,“我剛看著她好像捂著肚子,莫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身體有何不妥了?”站在身側的惠嬤嬤回答道:“奴婢已經讓松芝過去看一看了。”盛如煙又問道:“這於總管也是,不是說已經來了麼,怎麼現在也沒見到?”惠嬤嬤再回答道:“已經讓松薏去尋了,娘娘莫著急,”盛如煙敲了敲椅子扶手,語氣不悅地說道:“能不著急嗎?”惠嬤嬤給盛如煙端上一杯薑茶,說道:“娘娘先喝一杯吧,可別著急上火了。”盛如煙冷哼了一聲,微翹著蘭花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這胃火易消,心火卻不是這一杯可以熄滅的。”惠嬤嬤將盛如煙的茶杯接過放回桌面上,回答道:“現在娘娘的心火藥到了。”盛如煙一聽,連忙看向門口,松芝和松薏兩人一起回來了,她的心情總算明朗了一些。然而聽完松薏的回答,盛如煙這心火又復燃了起來。“這於公公是怎麼回事?”盛如煙的眸子裡難得的滿是怒意,“他當我們肅王府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感受到盛如煙的怒意,松薏惶恐地低著頭回答道:“好像是於公公的臉因為聞到了王府裡的某種花起了疹子,不能在府裡待著,所以就離開了。”盛如煙心中甚是窩火:“合著還是我們肅王府對不住他了?不過是一個閹人,竟然如此猖狂!”惠嬤嬤湊近在盛如煙耳旁說道:“娘娘,這於總管近來十分得皇上的恩寵……”惠嬤嬤話沒有說滿,說個大半,盛如煙便明白了。盛如煙只得強壓住心中的氣悶,問道:“他還說了什麼?”松薏回答道:“他說他在城門等著,讓娘娘趕緊將人派過去。”“真是狂妄!”盛如煙還是忍不住數落道,然後對惠嬤嬤說道,“你讓人帶過去吧!”惠嬤嬤便離開去吩咐這件事。盛如煙又看向另一邊的松芝,直截了當地問道:“裴側妃呢?”松芝回答道:“聽裴側妃身邊的侍女說,裴側妃身子不適,要在飛鴻院歇著了,不能來了。”盛如煙這一聽,更覺心中鬱結難忍,心中想著:我就知道!盛如煙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後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裴妹妹既然身體不適,就讓她好好歇著吧!你去問問是否需要請太醫。”松芝點頭領命,起身離去。聽到裴紜身體不適,飛鴻院一眾也都跟著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匍一進來就看見,白蘇嬤嬤就見到白果在門廊打著瞌睡,連忙晃醒她。白果一睜眼看見是白蘇嬤嬤,立即就竄起來,知道白蘇嬤嬤定是要問她裴紜的情況,搶先開口說道:“娘娘沒事,娘娘沒事!”然後又悄悄地小聲解釋道,“娘娘只不過不想聽天書了,想回來睡覺而已。”白蘇嬤嬤沒好氣地搖搖頭:“你們啊……”一整個下午,“裴紜”都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剛開始白果叫喚的時候,“裴紜”還會迷迷糊糊地應上幾句:“我還要睡!”“別吵我!”然而到了晚膳時分,無論白蘇她們怎麼在門外呼喚,裴紜都沒有任何回應。最終白蘇嬤嬤等不了了,說道:“我進去看看。”於是開啟裴紜的門,走進去。已經入夜,裴紜的屋子裡沒有點燈,所以四周都黑乎乎的。“娘娘。”白蘇嬤嬤喚著,裴紜還是沒有回應。白蘇嬤嬤摸黑點起一盞燈,然後拿著燈往床上一照。“砰”只聽到燭臺等掉落到地上的一聲,然後便是白蘇嬤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正文 出城(1)裴紜到達城門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映照下,大塊大塊的雲朵被染上絢爛瑰麗的色彩。緋紅中融雜著鎏金,赤橘間鑲嵌著明黃。霞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光芒四射又刺人眼膜,卻給人以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漸漸地暮色漸暗,殘陽給盡最後一抹豔紅,然後緩緩落入遠處磅礴綿延的山頭。酉時一過,城門就會關閉。裴紜和小李到達安陽城北門附近時,距離城門關閉還有一個時辰。這時間說緊不緊,說充裕也不充裕。裴紜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小李,在心裡尋思著要怎麼樣才能夠將小李引開。於是兩人先靜默無言地待了片刻,裴紜覺得等的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對小李說:“怎麼還不見肅王府的人?你去給我打探一下情況。”小李皺皺眉,想來是覺得肅王府的人也該來了,心裡並不怎麼情願跑這一趟,但是在裴紜露出來的一對眼睛的威逼下,只好點頭應好,然後離去沿著來時的路回去肅王府。裴紜見小李已經走遠了,於是在角落裡,裴紜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臉上的紅疹子還有用,不能動,留著。宦官是依據最外面的這件馬甲來分等級的,普通的小宦官是沒有馬甲的,而於巍的馬甲是紫紅色的,表示著較高的職位等級,很是顯眼,裴紜很果斷地就將馬甲脫了,然後捲成一團,塞到一處草叢中去。接著起身拍了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