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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華驍不喜裴紜,就那葬禮的態度就顯而易見了。誰知道華驍卻對裴府異常上心,尤其是對裴紀和歐陽芳的看護。總之,裴紀和歐陽芳兩人還能夠照常生活在裴府,全賴華驍暗地裡朝楊姨娘和裴府施壓。還有一件事情,裴紜十分困惑——在這個關頭,裴紓和孟姨娘突然回去裴家老宅,不在府中,說是明年開春後再回來。裴紜從裴府出來回到小醫館,今日的診客不多,徐有賢應付就可以了。於是,她沒有出診直接回到自己的廂房中。白果見裴紜回來了,給她送上一碗雞湯暖暖身子,裴紜問道:“我昨日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白果點點頭,立馬跑去將裴紜要的東西擺了上來。裴紜看見桌子上紮紮實實的一塊豬皮,不由得“嘖”了一聲。她準備這幾日嘗試針灸,於是讓白果專門去挑來了一塊帶著豬肉的豬皮用以練習。裴紜讓白果自己出去耍,讓她一個人在屋子裡琢磨。針灸講究指力和靈活度,裴紜手握著銀針,仔細地感受自己針扎入皮肉中的力度,反覆試探著。裴紜就坐在門口的桌椅上練習者,扎著扎著,忽然一個身影出現,遮住了光。裴紜還沉浸在研究之中,頭也沒抬就說道:“白果你擋到我了。”但是那聲音不但不挪開,還向她走來,愈走愈近,最後他的影子將裴紜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裴紜這才抬頭,原來是多日不見的華驍。華驍低著頭,聲音冷冷地問道:“你在做什麼?”裴紜手裡拿著針,扎進豬皮中,她覺得自己在做什麼挺顯而易見的呀,但是還是回答道:“針灸。”華驍嘴角牽起:“拿這個?”“嗯。”裴紜點頭道,“你可別小瞧這塊豬皮,可是好不容易才挑到這塊皮肉適中的呢!”“但這和人體還是有差別的。”華驍淡淡地說道,坐了下來,將手擺在桌子上,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豬皮。裴紜有些沒好氣地道:“那是自然。”也不理會一旁的華驍了,繼續試紮起來。而這時,華驍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左手手臂,伸到裴紜眼前。裴紜手裡拿著針,不明所以地看著華驍。只見華驍不緩不急地說道:“給你試。”正文 暗藏風波裴紜明白華驍說的是什麼後,手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個沒拿穩,手裡的針掉到了桌子上。裴紜急忙撿起銀針,收回針袋中,說道:“我已經練地差不多了……”華驍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說道:“差不多?你連抓針都會掉,我看只有‘差’吧。”裴紜訕笑幾聲:“王爺這麼說,我就更不敢拿您的手胡來了。”說著將華驍的袖子又給放了下來。華驍覺得很自討沒趣,很不快地哼了一聲,自己將袖子整理齊了。裴紜將針袋收拾起來,然後放到一旁,看向華驍,見他微微偏過臉,像是在生悶氣。這幾日裴紜也想了許多,許多關於華驍突然變了性子的原因。裴紜算不得什麼未經歷情場風月的人,她對於感情也許會有些遲鈍,但絕不是木訥到渾然不自知的程度。由於她之前成長歲月裡的情感缺失,面對感情,她總是會去懷疑、否定自己。所以裴紜之前一直拿不定華驍對於她態度的轉變。可這幾日想下來,她能肯定華驍對她的這份感情了。只是她卻無法立刻去回應——她還沒做好準備。每每想及這件事,裴紜都覺得心口猛地刺痛。她的這顆心似乎一直在警醒她不要動心、不要動情。裴紜看著華驍硬朗又冷峻的側臉,她最終還是沒有提及這件事情,而是開口問道:“可是準備啟程了?”華驍回望回來,點頭道:“嗯。”裴紜之前和華驍再一次用燭鏡的法子檢視了新的白羽藍石裡的東西。如白蘇嬤嬤所說,那是一張新的地圖。裴紜只能看到出那是個地圖,卻不知道在哪裡,而華驍諳熟啟元大陸的地形地勢,匍一看到圖案便知道是何處——大華和上金接壤的一個邊陲地帶。“為何是這裡?”裴紜當時自言自語道。華驍的臉一明一暗,看不分明,但是聲音卻很鎮定:“這件事果然沒那麼簡單。”然後他抬頭對裴紜說道:“再過幾日,我會去寂鷹嶺。”一提及“寂鷹嶺”,裴紜的心不由得一緊。“你且安心,寂鷹嶺可比這皇城安全多了。”華驍輕笑,裴紜看著他的眼中閃爍著一動一動的燭火。華驍承認了之前承德圍獵一場暗殺,就是當今聖上對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起了殺心。而華驍也不是白當這二十幾年的王爺,雖然他常年在外,一心只有征戰沙場,但是皇家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他都是明白的。寂鷹嶺之戰勝利的軍報傳到京城後,大華皇帝沒有大行嘉賞華驍,而是連發六道令牌,讓華驍趕緊回京。明面上是說哀鎮國公及其子之死,實則是為了打壓華驍的戰勝之後的氣焰。當時華驍就知道此番回京城,恐有不測。所以當初寂鷹嶺一戰之後上金的談判上,華驍留了一手。上金國軍隊的二把手,副將維科多其實並不是像軍報上彙報的那樣已梟首示眾,而是被華驍關押於一處。一旦華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