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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想來,就是盛如煙要她來做這個冤大頭的!別以為她沒聽出來這“不願去施粥”的微妙——這明顯就是個坑!盛如煙說裴紜“不願”,裴紜就“不願”了?沒錯!裴紜還真“不願”了!只不過這不願總得找個理由糊弄過去。裴紜拜花無賴為師不過幾天,什麼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她是沒學到的,甚至依照花無賴這種一天到晚沉迷於裝神弄鬼的性子,學到本事什麼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到的。但是,編瞎話的本事,裴紜倒是在花無賴身上窺得一二,並可以藉此一用。裴紜緩緩牽起嘴角道:“難道盛正妃忘記通天大法師昨日的叮囑了?”婢女抬頭看著裴紜,似乎有所不解。裴紜嘴上掛著笑容,但眼睛裡的笑意冷冷,“我作為緣定貴人,需在盛正妃方圓內,卻不能離盛正妃太近,我在暗,盛正妃在明,一明一暗如同陰陽兩極,中間須有分界隔離,一旦靠的太近,是會阻礙了她的轉運修福。”緊接著,裴紜特意探前身子,壓低聲音對著盛如煙的婢女們說道:“有可能一不小心,還會讓盛正妃遭到反噬呢!”小婢女們聽到這番話,尤其是後面那半句,不由得神情慌里慌張起來,驚恐萬分。裴紜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而且我身邊呢,也不能有太多人,我此行也需要隱去聲勢,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不利於你家娘娘修成功德。”小婢女們緊張兮兮地聽著,裴紜說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們可以回去回話了。本來幾個小婢女是打算跟著裴紜,把裴紜好生地“安置”在廟堂內,但聽見裴紜這麼一說,不回去也不行,只能返回去彙報。裴紜也不待她們答覆了,自顧自地向廟堂走去。“娘娘,我們真的不去施粥了嗎?”白果跟在身後問道。“不去了。”裴紜說地很果斷,“有些人不願她人搶風頭,我們為何不成人之美而利己呢?”白果點點頭,但其實心裡是半明不白的,不過青黛卻是心裡門兒清的,扶著裴紜踏上臺階說道:“娘娘說的對,施粥是善事,成全人也是善事,善事善心到了就行,並無需急在一時。”這座院落被叫做廟堂,是因為它是一位還俗的尼姑建造的,其實廟堂本質上是一間充滿禪意的客棧,古佛青燈,寒窗香燭,苔痕階綠,門前一個石碑,上面刻著一個字“悟”,便是這廟堂的名字。據說尼姑道行頗高,深受當地人愛戴尊敬。某一日這女大師突然在佛前開悟佛理玄機,出乎他人意料地還了俗,並在此地建造了這間悟堂。也許是有意隱瞞不透露,這個女大師姓甚名誰,還俗前的稱號大家都一概不知,悟堂裡的人卻自然而然地稱呼她為無名師傅。而她的行蹤,也鮮有人知道,有些住客說他們見過無名師傅,是一個佝僂老太,又有些人反駁道,無名師傅是一個背影清麗的曼妙女子。而問悟堂裡的人,他們卻只是但笑不語。漸漸地,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也很少去討論這神秘的無名師傅。由於是長隔日,出遊的行人頗多,悟堂的廂房也大多被人預定了。能夠在這間悟堂預訂居所的大多非富即貴。機靈的掌櫃早就在悟堂門前等候著她,原來盛如煙已經讓人包下了這悟堂的大半廂房,掌櫃看到裴紜由兩個丫鬟攙扶著從盛如煙一行的車上下來,便心想著裴紜必定是盛如煙的貴客,於是早早相迎。待裴紜走近了些,掌櫃看到裴紜一身裝扮雅緻不俗,仔細一看都是上等佳品,哪裡是平民百姓能接觸到的。再一看裴紜的臉,不由得驚歎一下她的容顏清麗冷豔,尤其是裴紜一雙美豔無雙的眼眸,玲瓏剔透,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俗物。她更加斷定裴紜非尋常人等。掌櫃喚阿朱,熱情討好地詢問裴紜的姓名,白果正要脫口而出時,裴紜阻止了她,對阿朱輕笑說道:“我聽說悟堂的主人說過一句話:‘吾名即是無名,無名又非吾名,既非吾名,又何須名?’既然是在悟堂,我想名字一概都不是要緊的。”美的人本來就讓人賞心悅目,裴紜這一出口更讓阿朱覺得眼前的女子別有不同,於是連連稱是,將她們迎進屋內,並把一間上等廂房給裴紜歇下。青黛和白果將房間收拾妥當後,青黛又開啟包裹,從中拿出一個食盒,開啟來一看是精緻的糕點。裴紜立馬雙眼放光,她一早起來絲毫無胃口,一口都沒吃就出來了,此時正餓得慌呢,青黛這糕點來的真是時候,裴紜感動道:“青黛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正文 長隔日(3)裴紜此行不僅要給盛如煙當個吉祥物,她還有兩件事情要做——其中一件就是花無賴口口聲稱是頂重要頂重要的事情。當時花無賴跟裴紜說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悟堂裡時,裴紜驚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你的……愛子?”裴紜不敢置信地問道,她對於花無賴有兒子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魔幻……果不其然,花無賴的“兒子”就不是個正常人——因為它是隻鳥。在裴紜問道怎麼找到他兒子時,花無賴以一種“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