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說道:“剛剛不是你把它丟給我的嗎……”“哎呀!”池瑤突然從身上拿出來個小布袋,“我就說好像忘記了點什麼,這個是用這個裝著的,浪費了你一條手帕巾了。”裴紜已經笑不出來了,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池瑤剛剛是丟過來的時候,是先開啟這個布袋子,再將裡頭的這坨丟過來的。池瑤像是沒有看到裴紜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表情,自顧地走到裴紜面前,彎下腰拿起布袋子把五顏六色的“翔坨坨”撈裝起來。然後把布袋子的抽繩一拉,將沉甸甸的布袋子塞回了裴紜手裡。“別再扔了啊,要不你就找不到你師傅了。”池瑤笑意盈盈地拍拍裴紜的小手。裴紜回之一笑:“我在此宣佈,今日,喪師。”池瑤離開之後,裴紜拎起袋子,準備能丟多遠丟多遠。但當裴紜正要丟去湖裡餵魚時(魚:我才不吃屎呢),她看見了袋子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字:“帝鰲斯專屬飼料”“帝鰲斯?”裴紜詫異地念了一下這名字,真是拗口。這就是那鳥的名字?緊接著,裴紜再仔細一看,發現上面還有別的字:“長隔日前,用五味草藥做出。”“這是安陽城本地的小節日,因為現在這時候,太陽出來的時間越來越短,有‘久久不見天日’的感覺,人們為了多享受陽光,便相約這一日出來戶外,不能叫踏青、踏春了,應該是‘踏冬’。”裴紜回去安如齋,找到白蘇嬤嬤,白蘇嬤嬤跟她解釋道。“五日之後就是長隔日了。娘娘突然這麼問,可是有什麼事情嗎?”裴紜一邊聽著白蘇嬤嬤的話,一邊琢磨著花無賴的意圖:“就是有人給我出了個題目……”如果真是道題目,那事情就不會是池瑤說的那樣了。、裴紜晃晃布袋子:這袋子裡就是這個帝鰲斯的飼料,正兒八經的,需要用草藥做出來的!行了,裴紜算是看明白了——池瑤和花無賴就是一類人,一個專門坑弟子,一個坑別人家弟子,並以此為樂。一旁的白蘇嬤嬤不知道裴紜內心極其複雜的心路歷程,看她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地,忍不住問道:“誰出了題目?”聽白蘇嬤嬤這麼一問,裴紜才想來,自己還沒有跟白蘇嬤嬤說跟花無賴拜師學藝的事情的呢。於是裴紜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蘇嬤嬤說了一下。“花無賴……無賴……”白蘇嬤嬤若有所思地念叨著。裴紜以為白蘇嬤嬤是在憂慮花無賴不靠譜,想著自己既然拜了他為師,那麼花無賴傻,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自己也是傻的。於是,裴紜忍不住稍微替花無賴辯解道:“其實,這個花無賴雖然名字不靠譜,但是能力還是有的,池瑤也說過他實力在她之上。”話說到後面,裴紜自己都弱了下來……但是白蘇嬤嬤卻表示,自己不是在質疑花無賴:“池小姐身邊不乏能人異士,這點我是知道的。”白蘇一直都把自己當做是徐府的下人,哪怕她是由徐東衡帶大,和徐蕙蘭一同長大的。所以,她稱呼與徐蕙蘭為遠親姐妹的池瑤為“池小姐”。“只不過你說他和徐二夫人相識,但在我的印象裡,從沒有聽老夫人提起過有什麼姓‘花’的人。”白蘇嬤嬤眉頭微蹙,努力回想著。裴紜跟白蘇嬤嬤說的是花無賴和徐東衡的老婆相識,但並沒有說,花無賴不僅和人家相識,還追過她!並且現在一把年紀了,老大不小地,還念念不忘著!老徐二夫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徐二老爺的情敵呢?何況這情敵說出來,多掉面啊!裴紜訕訕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也說不定。”“姓‘花’的沒聽過,但是姓‘賴’的,我倒是知道一個,那是徐二老爺和老夫人的舊友。”白蘇嬤嬤說道。“嗯?”裴紜倒是突然來了興趣,姓賴的人?“不過那人很早就過世了,當時我和夫人還去參加過他的葬禮。”“哦?這樣嗎……”白蘇嬤嬤的回憶再多,過去的事都是說不出所以然。裴紜一下一下地拋著手上的布袋子,當下的她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對花無賴給她的題目吧。正文 甘之如飴(歐陽芳番外)入夜,歐陽芳回想起白日裡楊姨娘和孟姨娘得知自己懷孕後,雙雙攜手前來探望的場景,仍心有贅贅。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除此之外,心裡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氣定神閒。歐陽芳再次摸摸自己的肚皮,在覺得自己有孕之後,她就很喜歡做這個動作。人一多時,動作稍微大一些時,歐陽芳都會習慣性地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肚子。歐陽芳和裴紹成婚已經兩年多了,這個孩子來地有些遲。但幸好,它還是來了。這是她和裴紹的孩子,是裴紹唯一的孩子……歐陽芳的父親歐陽北松是當朝的丞相,歐陽家和裴家這樁婚姻很早就定了下來,裴家的新郎一直都是裴紹,可是歐陽家要嫁出去的新娘卻不是歐陽芳。歐陽家子女眾多,歐陽芳在姐妹中排行第三。上頭有一個大姐歐陽蘭,嫁到了明遠侯府中。還有一個二姐歐陽芝,她是現在大華國的皇后。歐陽馨是一個庶出的女兒,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