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並且好像能聽到有別人的腳步聲靠近。裴紜想著,高必達要是有什麼逼急反撲的舉動,在這個位置裴紜可以馬上跑出去呼救。於是,裴紜再次凜聲問道:“到底是誰!”高必達動了動唇,正要說道:“是……”“那紙條是我給你的,紜妹妹。”正文 立軒哥哥裴紜和高必達聞聲看過去。當聽到這個聲音時,裴紜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斷,直到看清來人的樣子,裴紜突然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倒是高必達先出聲喊道:“五少爺。”裴紜有點慶幸現在是黑夜,如果是在陽光下,那麼現在此刻她臉上驚慌的蒼白一定暴露無遺。兜兜轉轉,懷疑了這麼久的人,原來是他——裴紓!竟然是裴紓?!裴紜的小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跳的飛快。裴紜真是忍不住罵娘了:裴大小姐,你這一齣戲我真是演不來了。墨藍色衣袍的男子踏著月光清影而來,他的五官說不上多麼精緻,但是眉宇寬闊,眼藏英氣;他的聲音說不上多麼婉轉動聽,但是字正腔圓,溫潤清晰:“高統領,你先下去吧。”裴紜看著高必達離去的身影,竟然有衝動想要叫住他:“誒……”“阿儀,我有話跟你說。”裴紜聽到裴紓這一句話,內心更是一顫,如果說,她剛剛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懷疑,那麼此刻,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裴紓就是“立軒哥哥”。關於“立軒哥哥”和“阿儀”,裴紜不是沒問過白蘇嬤嬤。但是,白蘇嬤嬤說,“阿儀”是裴紜還沒出生時徐蕙蘭自己叫著玩的名字。裴紜沒有多少關於母親的記憶,所以白蘇嬤嬤給她提了一次,她可能就記了下來。裴紜記得夢裡,女鬼說“阿儀”是她的乳名,可是白蘇嬤嬤否定道:“這名字從沒有用過,算不得什麼乳名。”因此,裴紜不由得懷疑自己的夢並不可信,進而在白蘇嬤嬤對“立軒”一無所知的時候,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可是現在裴紓說了出來,那麼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裴紜有些怔怔地看著裴紓,她一時不知道要以何姿態面對裴紓。即使是他們是異母,但還是同父啊,也是血緣上的親兄妹啊!裴紜以為情郎是健壯糙漢子高必達時,還覺得裴大小姐的口味挺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