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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回,青黛和木香卻支支吾吾了起來,看上去似乎有些難為情。“是王爺送娘娘回來的……”青黛掩住嘴笑著說道。裴紜突然覺得脖子後處有些痠痛,她完全沒有暈倒後的映像。“你說……王爺送我回來的?”“是呀我們當時都在別院接受白蘇嬤嬤的訓練,只留下田七看娘娘的院子,結果田七打了個盹,醒來就看見王爺就在眼前,說了句‘王妃在房裡’然後就走了。”木香極其興奮地一股腦說出來,絲毫沒有在意裴紜懵懂的狀態,而細心如青黛,見裴紜的神情不太對勁,問道:“娘娘,您是怎麼了嗎?”“額……”裴紜腦子有些亂,捂住後腦勺,揉了揉,然後反應過來道:“等等,白果呢?”木香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青黛剛剛放下藥碗,說道:“我們也是奇怪白果不在娘娘身邊。不過聽別的院子的人說在果園見到了她,奴婢已經讓青黛去尋她回來了。”木香聽到後,努了努嘴巴說道:“許是頑性犯了,白果這小蹄子要是回來了,白蘇嬤嬤準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啊!”話音剛落,門被推開,緊接著屏風後衝出一個見揣著滿懷的糖桔子的白果。裴紜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道,白果就急匆匆地跑到床邊,興奮地問道:“娘娘,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呀?你和王爺去哪賞花了呀?!”裴紜一個身形不穩,險些跌落下床。總而言之,這又是一起魔幻的事件。白果再門外守著,有人來告知裴紜和華驍去去花前日下了,白果雖然傻,但是基本的反應還是有的,裴紜和華驍做這種事——怎麼可能啊!於是她質問道:“不應該是‘花前月下’嗎?”來人汗顏到:“王爺和娘娘別有情趣,你我怎麼可能理解?”白果表示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還是不相信,表示要在這門口等娘娘出來。那人還在想要如何勸說,就看見華驍抱著裴紜飛上了屋簷,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不見了。俗話說得好,事實勝於雄辯。只是有時候這事實,實在讓人難以接受——留下白果和那人目瞪口呆地在原地。接著華驍就正大光明地神出鬼沒地將裴紜抱回房間,出門見到田七,拿塊石頭砸醒了他,很有良心地知會了一聲,便走了。以上,都是裴紜的推斷。至於華驍砸石頭,裴紜是在問田七的時候見田七的額頭腫了一塊,問了一下,田七說是自己打盹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但是裴紜覺得自己的推斷更為可信。推斷只是推斷,是否正確,只能去問唯一清醒的當事人——華驍了。弦月高掛,歷經各種艱難險阻,裴紜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舒適溫暖的小床上。按理說,她白日裡跟華驍大眼瞪小眼的,早已消耗完全部的精氣神,理應像豬一般睡死過去。但是當裴紜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後,心中卻莫名窩火起來,怎麼都無法睡去。越是煩躁就越是要亂想,最後裴紜的思緒紊亂成麻,連帶著覺得耳朵旁都有些亂糟糟的雜音。眼睛雖然已經累得睜不開了,精神頭卻無法安歇下去——想來這是一種名為“失眠”的痛苦。裴紜在心中叫苦不迭:裴紜同志,你明天可是有場硬仗要打的人啊!請你有點覺悟,快點睡覺!明天,她就要回裴府了。裴府是裴紜出生、長大的地方,這本該是裴紜最為親切的避風港,只是對於現在的裴紜來說,越熟悉的地方就是越危險的地方。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要這麼緊張到無法入睡,裴紜更想那塊豆腐敲死自己。總之,最後也不知道掙扎到幾更天,裴紜終於是睡去了。回裴府(2)為了這訊息,裴紜渾身輕快了不少,本來如灌鉛一般的雙腳恨不能現在就去花園石湖上表演輕功水上漂。解決焦慮的方式,不是憋住,而是發洩出來,不能去表演旱鴨子浮水的絕技,從住處到華府大門,裴紜只好跟白果胡亂瞎侃亂造了一路。“小姐,你說牛郎織女的愛情一點都不美好?為什麼啊?”白果第一次聽到這種觀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裴紜十分鄭重地說道:“是啊。你不覺得牛郎偷偷藏起織女的衣服,不讓她飛回天庭,強硬把她留在身邊,十分可恥嗎?這不是一種變相的綁架嗎?”白果有些聽不懂,又覺得有點道理,又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可是就算最開始是牛郎做錯了,但是織女最後還是原諒了他,愛上了他啊!他們甚至為了對方,在銀河兩岸守候了千百年。”“這些都是後話了。”裴紜覺得白果應該理解不了自己解讀,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可能織女是愛上了,但她更可能她是屈服於現實。所謂心生愛意,不過是因為在眾仙女中織女長相最為出眾。為了一己私慾,偷偷拿走織女的衣服,哪怕織女跟他求情他都不歸還衣服。牛郎是不是卑鄙自私的人?無論牛郎後來對織女有多好,都抵不了他最開始對織女所做的傷害。一年一會,相望相守,看起來多麼深情動人。可是會面之前那三百多日的煎熬,換你來承受,你接受的了嗎?”裴紜看向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