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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輕輕地笑了笑:“娘娘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現在的落玉軒有些偏僻冷清,難免訊息不靈通。不過可能娘娘屋子裡的人會知道一二……”說完松墨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田七。站在門口的田七被她這一盯,眼裡突然閃現著驚恐,不明緣由地,竟然有些哆嗦。裴紜一隻手扶著下巴,一隻在枕頭面上輕輕拍著,動作輕鬆隨意,但是眼神卻是凜冽的:“這話你得給我說清楚了。”松墨倒也不慌不忙地說道:“回娘娘,經過下面的人昨夜連夜查明之後,著火緣由是有人在吳良娣院子柴火房旁放置了許多淋了油的木柴,然後在昨夜被點著燃起火來。所幸昨夜救火及時,無人受傷,損失也不大,但是這故意縱火之人,盛妃娘娘是一定要抓住嚴懲的。”松墨說這番話時,裴紜一直觀察著田七的神情,田七自知裴紜在看著自己,也不敢抬頭,裴紜看到他額頭上佈滿一層細汗。“所以盛妃娘娘讓你來叫我去又是何意?莫非……盛妃娘娘懷疑我不成?”裴紜話語有些玩味。松墨急忙否決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人說,看見落玉軒的田七這幾日在到處蒐集木材板。”說完她別有深意地看向田七。田七聽到她這句話,慌忙跪下磕頭:“娘、娘娘明鑑!娘娘田七絕、絕沒有縱……”“人家說了什麼,你就如此慌慌張張?”裴紜立即打斷了他。這娃兒心理素質也忒差了吧?就這種抗壓能力,還能放火殺人?裴紜稍稍坐正了身子,對松墨說道,“落玉軒密不透風,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更別說我院子裡的活人要出去了。你也看見了,看門的兩個侍衛可是十分盡忠職守的。”聽到裴紜這麼說,松墨走到跪著的田七旁邊,說道:“娘娘院子裡的活人要如何出去,奴婢也不知,這恐怕得問一問田七了。”見到他在落玉軒外出現的,可不止一兩個人,娘娘若不信,大可移步去千虹院問個究竟。”田七出去了?怎麼出去的?裴紜覺得一旁的青蔓神情也不太對勁。雖然自己也雲裡霧裡地,但表面工作肯定要做足,裴紜低著頭摩弄著自己的指甲,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就這麼說吧,我們院子裡的人被王爺關照著,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出落玉軒一步。你若不信,大可去找曾大管家問個究竟。”裴紜亦有樣學樣,將松墨剛剛的話說還給她。松墨臉上略有赧色,頓了一下,隨後說道:“真是不巧啊,裴側妃娘娘,曾大管家昨日出了趟遠門,尚不知何時回來。娘娘若不願前往,可以先將田七交於我帶回去,給盛妃娘娘盤問清楚。盛妃娘娘持中守正,若是個誤會,娘娘自會還落玉軒一個清白的。”田七頭磕地更加激烈,一個勁地說著:“不要不要!娘娘,小的沒有做那事!小的什麼都沒有幹……”裴紜恨鐵不成鋼,她臉色如常,對松墨笑了笑,說道:“是麼?那咱們就等他回來,等王爺發話了再跟我要人吧。沒有王爺的命令,我,我院子裡的任何人,你都別想帶走!”松墨見她神色有變,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嚴厲,打太極道:“娘娘您就不要難為小的了。”她正想要再委曲求全一些,至少可以把田七帶走,就聽見裴紜說道:“這樣吧,你跑這一趟也辛苦了。你過來將這杯茶喝了,我這就跟你一起去,可好?”松墨聽她這麼說,心想著這杯茶不會下了毒吧?但又想起來裴紜剛剛好像喝過這杯茶水。松墨半信半疑地走過去,裴紜說道:“將手伸過來。”於是松墨雙手舉起,裴紜將手移到杯子底部,準備將杯子遞過去,白果她們有些驚訝裴紜竟然將杯子拿了起來時,“砰”的一聲杯子就摔倒了地上,破裂成片。青黛和白果急忙上去:“娘娘,您沒事吧?”裴紜哀叫道:“好像傷著腳了。”松墨感到情況不妙,問話塞嘴防止出聲的布條,綁人的粗麻繩都是昨晚裴紜吩咐下去準備的。雖然那時候裴紜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總覺得有些東西必須要備著,以便不時之需。果然,現在就派上了用場。松墨被反手綁著,堵著口,倚倒在一旁。白果她們之前並不知道裴紜的打算,剛剛聽到裴紜那麼一吼,也來不及細想,就跟著做,現在看著地下狼狽不堪的松墨,她們甚是惶恐,這個松墨可是盛妃的人,她們就這樣將她給……綁了?不過裴紜卻十分悠哉,還讓白果再去給她倒一杯水來。本來想假裝一下自己的腳受了傷,不能動了,至少讓她們現下拿自己沒辦法,誰知道看見松墨就要出門喊幫手——這哪行?急忙將她捆了。反正捆都捆了,索性就綁久一點,教訓一下——讓這小丫頭剛剛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於是,松墨在地上怒目圓瞪,裴紜卻毫不在意,保持優雅的姿勢靠在美人榻上。隨後,白果將茶水端來給裴紜,同時跟她說,門外等著的僕人聽到裡屋的動靜,有些按耐不住,似乎想要闖進來,但因為門口侍衛拿著兵器阻攔,他們不敢硬闖。松墨聽到白果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