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果和青蔓卻被白裴紜這個沒由來的一句話給搞蒙了"啊?"裴紜站起身來,微微伸個懶腰"我說既來之則安之。"裴紜轉過身,對她們繼續說道"白蘇嬤嬤剛剛不是拿了幾條魚?既來之,我們就為它們安身立命——做盤松鼠桂魚吧!"正文 燙傷吃完午飯,裴紜自覺有些犯困。但是裴紜又想著:自己要是現在這種時候去睡覺,會不會心太大了點?犯困這種事嘛,人之常情。並且也無怪裴紜,今天一早上哪件事不費神耗氣?裴紜很慶幸自己現在的身子比之剛來時好了許多,要不這之後的大事小事,沒有一個稍微能打的身子,她要怎麼去應付?想到此處,裴紜就心很大地睡了過去。待裴紜一覺醒來後,太陽已經西落。除了裴紀派人過來送了經文簿子外,整一個下午,裴紜現所在的安如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裴紜翻看了一下裴紀送來的那個經文簿子,不是《金剛經》和《地藏經》,而是字數較少的《心經》。裴紜之前只想留在裴府裡,也想過怎麼罰也不可能讓她禁足在房中。相對裴練和楊姨娘來說,她的自由限制會少一些。然而裴紀發話讓她抄經文後,她還發愁了好一會兒。首先要抄什麼就是個難題了。裴紜肯定不希望抄那些長篇大論的,但是自己去選少的又有些說不過去。現在好了,裴紀幫她做了個好選擇。裴紜在心裡謝過了這個“二哥”的大恩大德了。同時,結合早上的情形,裴紜想來裴紀對裴紜這個妹子應該還是挺不錯的。但轉念一想,裴紜這筆跡該如何模仿是好?裴紜所在的安如齋不是出嫁前住的屋子,是楊姨娘她們臨時整理出來的廂房,雖然也挺氣派的,但要找到之前的裴紜的書法作品是不可能的。據說裴紜之前的閨閣現在讓二小姐裴繡住著呢。可是裴紜早先教訓了她親哥和親孃,後來裴紜再見到這個小妹子的時候,裴繡的表情可不怎麼好看。裴紜現在也沒那份心情去討好相向,巴巴得跑去裴繡那邊打探。兩條路都行不通,裴紜得另想它法。因為近來氣溫驟降,冷了好許。晚上裴紜洗澡的時候,先是兌好了溫水在澡桶中,另外還要放一桶熱水在一旁,然後會有人拿一餅長勺從燒開的熱水桶中舀水加進澡桶中,好保持水溫。今日負責加水的是青黛。裴紜現在仍是不習慣別人服侍自己入浴,都是待自己脫了衣裳,裹條毛巾再鑽進水裡。然後要加水再喚人從外簾進來。裴紜有些時間了,於是青黛在簾外問道:“娘娘,可要添水了?”青黛一直都是個細心人兒,服侍過裴紜一次沐浴就記下了裴紜要新增熱水的時間。裴紜道:“你進來吧。”於是青黛走了進來,拿起舀水的長瓢從熱水桶裡舀出了一勺水,握著手柄的手十分穩,十分平穩地移動長瓢,將水兌入裴紜的澡桶中。加完這一次後,青黛又問道:“娘娘,還要再加多少?”裴紜趴在桶的邊沿,回答道:“就再加兩次吧。”青黛道:“是。”然後她又舀了一次水進桶裡。這期間,裴紜一直閉著眼睛,趴拉在桶壁沿上,看起來十分享受。就在青黛轉過身去舀坦白總之左手再難寫,裴紜也只能咬咬牙寫下去。白果在一旁給裴紜研墨,不時往裴紜的紙上瞅兩眼。裴紜指著其中一個字,問道:“喏,這是什麼?”白果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回答道:“娘娘,奴婢沒學過字。”本來裴紜還想讓白果替自己抄上一兩頁,聽完白果這麼一說,裴紜打消了這個念頭。裴紜道:“這是‘五’字。”說著,裴紜張開手掌,擺出一個“五”的手勢給白果看。白果如醍醐灌頂地點點頭,鸚鵡學舌般說道:“五,這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