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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煙又對吳宛瑜笑道:“妹妹啊,手下的人不多加管教,時間久了難免會壞了規矩,保不齊還得給你惹出要命的事。你說是不是?松墨也是好意,就是魯莽了些,我定回去教訓她,你可千萬別怪罪。”“我……不會的……”吳宛瑜強忍淚意,磕磕巴巴地說道,“我跟姐姐一同前去便是。”“妹妹能出去外面走走,是極好的。”盛如煙紅唇貝齒,將蕭索秋風笑得如同三月春陽。正文 徐太醫徐有賢盛如煙為了找個伴去看華驍大費周章,而裴紜這邊是另一番風景:華驍一大早就派人來叫裴紜過去,裴紜都不想去。當然,不想去是裴紜在自己心裡想的,表面功夫上,她推脫自己又手腳無力,生活無法自理。裴紜覺得自己的演技該是十分真了,因為從大家五味雜陳的表情來看,大家都信了。特別是小白果,如喪考妣一般地去捧來尿壺。大家的悲慟之情讓裴紜有那麼一丟丟愧疚,但謊話已經編出去了,為了不辜負大家的友情配合,裴紜只好更像一條鹹魚一樣攤在床上。此刻,裴鹹魚一臉安詳地坐在床上,靠著軟枕,言之鑿鑿地解釋道:“想是昨日受驚了……”是吧?一般人跟華驍這種低氣壓待多幾分鐘,頭髮都得掉多幾根,何況她還……算了不提了……總之,她的身子的確不舒服,她的手痠腳疼可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沒有到不能下地這麼嚴重。她是今早醒了下床喝口水的時候,聽到外面的人討論華驍傳話,才決定急急忙忙地跑回床上裝病。青黛拿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給裴紜一口一口地喂湯。“喝東西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了,小心嗆著呀。”白蘇嬤嬤看著裴紜這樣子,又急又氣。“誒,好嘞!咳咳……”真是說什麼來什麼,果真被白蘇說中,裴紜不小心就被嗆著了。見狀,青黛有條不紊的拿起手帕,替裴紜擦拭嘴角。而白蘇的兩眉之間,皺出一個大裂谷。說起來,剛來到這裡時,裴紜總不習慣被人伺候著吃飯、洗臉、更衣什麼的,然而現在她卻十分自然而然地給青黛像個智障兒一般呵護著。裴紜在內心深處譴責自己的驕奢淫逸,然後準備去睡個回籠覺。不過,近日來的覺可不是那麼好睡的——尤其是在華驍她大爺回府後。裴紜才剛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縮到被子裡呢,青黛就在屏風外傳報——“娘娘,王爺派了一位太醫過來替您問診,正在門外候著呢,娘娘的意思是?”哈?太醫?老同行?說實在的,她還挺感興趣的。裴紜自己左手兩指頭搭在右手的脈搏上,喃喃自語道:“唔……脈象沉穩有力,律動齊整,也不知道你能把出個什麼來……說實話,裴紜之前還自詡自己是個高階的現代醫生,覺得自己就算去別的地方,也可以立個鋪子,看看病、賣賣藥什麼的,至少不會餓死自己。但是給自己開了一張不知道什麼原理的中藥單後,她放棄了——自己那些所謂的醫術什麼用都沒有啊!一來手邊沒有工具,沒有儀器,二來常用的那些藥品藥物她沒地去找,也沒條件研製出來。僅存的一點點可憐的中醫藥理,也只不過讓她不至於死於吃錯藥罷了。所以,這時有個同行觀摩一下,還是可以有的。“娘娘?你可聽見奴婢剛說的話了?”見裴紜遲遲不回話,屏風後青黛的背影晃動了一下,再次確認道。身旁的白果小聲嘀咕道:“會不會是又睡著了?”說著,兩人準備走過屏風進來,就聽見裴紜回道:“請他進來吧!”本以為來人會是老頭子,因為剛剛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青黛說是一個太醫。結果人一進來,裴紜一看,竟然是個小夥子,看著年紀也不大,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白白淨淨,瘦瘦高高的。眉目清秀,是一對不那麼上揚的丹鳳眼,少了張揚,多了溫和柔順。嘴唇輕薄,鼻子挺立,言行舉止都透露著從容穩重,。他對裴紜行禮道:“微臣太醫院徐有賢見過裴側妃。”徐有賢的身上隱隱約約地飄著一股淡淡的中藥香,他的聲音跟這股中藥香一般,樸實無華,不管怎麼說,這個徐有賢一看就是個文人,襯得裴紜記憶中的某人,更像個煤礦裡剝削工人的挖煤頭子。不過,同時她不禁在心裡訝異:“這麼年輕就太醫了?不用混資歷、做研究就是好呀!”徐有賢察覺到裴紜的目光,他將這種目光當做質疑、不信任,而對於這種目光他早已習以為常。每個人初初見到他時,都覺得他是個小毛孩,啥也不懂;在聽說了他是皇上親冊的太醫院徐太醫後,雖然嘴上不停地誇讚著“年輕有為”“後生可畏”,但心裡還是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醫治的時候吧,因為心裡對他的醫術也多有存疑,在別人手下正常的醫治效果,到他這邊就不正常了,總覺得是他的醫術不高所致,恨不得他能給他們開出一百張活死人、肉白骨的藥方。直到有那麼一回,徐有賢立了大功,方才向眾人證明了自己的醫術。當今皇后突然患了重病,幾近回天乏術。但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