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喜寶的一等獎學金當然也保住了,本來就是來得正大光明的,自然不會擔心被擼掉。倒是她被請到院領導辦公室這事兒,還是被人瞧見了,並被有心人私底下散播了去。於是,就有那性子比較直的人過來詢問,喜寶是典型的有一說一,只要那個事兒不是她奶再三叮囑不讓說的,她都會全盤托出。一來二去的,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包括在背後搞小動作的那位仁兄了。嫉妒是原罪,不過人家這回是真的有把握才動手的,萬萬沒想到,真相如此殘酷,更殘酷的是,院領導這次明顯不願意姑息了,在大刀闊斧的進行考試改制的同時,又在明面上開始排查。事情鬧大了之後,就有人想起前頭幾次的舉報。舉報這事兒吧,時常有,畢竟這裡是高等學府,指望人家遇到丁點兒大的事情就直接攤在明面上掰扯開來,那是不大可能的。多半情況下,人們都會選擇舉報,九成九都是匿名舉報。收到舉報信最多的,莫過於學校食堂了,不是說食堂飯菜不好吃,就是說吃飯的時候吃出了蒼蠅,碰上嚴寒酷暑這種極端天氣,像什麼飯菜冷得跟冰一樣、嚐起來味道跟餿了似的,類似的舉報數不勝數。對此,學校一般作為都是對校內的幾個食堂定期嚴查,又因為舉報的人太多了,哪怕有些話確實過激了,也懶得去查。可這回不同了,協同作弊是大過,如果查明屬實,不單學生會被記大過甚至直接勸退,連教授本人都會受到牽連,乃至被學校辭退。同樣是誣陷,你要是誣陷學校食堂飯菜裡有蒼蠅,那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可誣陷教授夥同學生協同作弊,那情況就嚴重太多了。開學第一個月,喜寶早已在談話結束後不到十分鐘,就恢復了平常心,除了偶爾被好奇的同學攔下來詢問具體情況外,旁的時候她就跟以往無異,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依舊沉迷學習無法自拔。等又一週後,新的翻譯任務下來後,她就更忙碌了。反而是那個舉報人,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個月,完美的詮釋了何為寢食難安。饒是如此,在月餘過後,還是被請到了院領導辦公室,也就是在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才終於有了第二隻靴子落地的感覺。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喜寶,甚至連其他好事的同學特地把這個訊息告訴她時,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預習、學習、複習、擴充閱讀面、翻譯文學著作、背單詞、練習口語……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她真的無力分心那些無關緊要的是是非非。就在喜寶沉迷學習的時候,春梅和春芳堂姐妹也跟著她們的小姑姑宋菊花開始了新的創業征程。說來好笑,因為春梅和春芳跟大偉學做生意時,恰逢他們廣開分店,處處都缺人手,以至於鬧到最後,總店那頭反而集中了一幫子新人,而原本說好的手把手帶妹妹們,也變成了僅僅教了半個月後,就放手由著倆姑娘家隨意折騰了。等年後,強子和大偉換了班,當然他倆在換班之際,肯定會提前召集中層管理人員開大會,順便也讓底下的小店員們知道,強子才是那位早先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去了南方的大老闆。等大偉去了南方後,京市這邊的一切都得聽從強子的吩咐。這本來是沒啥問題的,底下的人也不敢有啥意見,結果強子年後回到總店視察時,因為沒提前叮囑,他就隨口叫了倆妹妹回家吃飯,直把店員們看得目瞪口呆。也就是這個時候,總店那邊的人才知道,店裡這兩個長相只屬於中等的姑娘家,居然是老闆的妹妹。一時間,各人心頭五味雜陳,恨不得夢迴半年前,好在所謂“不知情”的情況下苦追宋家姑娘。當然,這就真的是在做白日夢了。身份曝光後沒多久,春梅和春芳就離開了位於大柵欄的電器行,轉而開始跟隨宋菊花開創服裝事業。宋菊花有做買賣的經驗,也已經同南方大大小小的服裝廠有了多年的交易往來,當然也練就了一身生意人的好眼力和圓滑的性子。春梅和春芳雖然也在電器行幹了半年多,可因為她們沒有經歷過創業初期的艱難,所有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再加上電器行所售賣的全都是眼下的一些緊俏貨,就連相對比較難的進貨渠道也沒有經手過,等於她們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成品上的,最多最多也就是學到了一點兒皮毛,後續還有的磨練。幸好,老宋家的人原本就極端,不是那種張著嘴等吃現成的,就是吃得了苦頭幹得了活兒的。顯然,春梅和春芳屬於後者。為了支援她倆創業,強子和大偉各出了兩千塊錢,同時也為了給她倆壓力,說好了這是借的,而不是白給的。碰巧回家的喜寶也聽說了這個事兒,她是個小富婆,哪怕刨去了買京大附近那個小院子的錢,以及這些年的花費,依然還有好幾千的積蓄。不過,她也不好超過兩個哥哥,所以也跟著拿了兩千塊,借給倆姐姐一人一千。眼見喜寶都掏了錢,趙紅英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