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教練。”喜寶笑著答應了。宋濤——臭蛋小少年還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喜寶,左瞧右瞧的就是瞧不膩,及至喜寶走到他身邊站好了,他忽然伸手就抱住了喜寶的胳膊,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梨渦笑:“姐!”喜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臭蛋這是剛認出她來,是錯覺嗎?當然不是。卻說臭蛋剛跟隨教練來到大堂這邊時,還沒發現喜寶,直到喜寶被分配到游泳隊那頭,他才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睛就跟黏在喜寶臉上似的,越瞧越眼熟,不單眼熟得很,還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臭蛋覺得自己是認識這個人的,可那是誰呢?不知道呀!及至教練發現了喜寶,還管她叫“宋濤他姐”時,臭蛋才恍然大悟。來這裡的一路上,教練和老隊長在他耳邊至少唸叨了上千回,說他就是“宋濤”。所以“宋濤他姐”的意思就是——他的姐姐!!於是,臭蛋萌萌的喊了一聲姐,然後又問:“媽呢?媽在哪兒呢?”邊問著邊開始左顧右盼起來,用目光搜尋著周遭。喜寶已經預感到了他接下來的舉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還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媽沒來,姐陪著你好不?”聽了這話,臭蛋很是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輕輕的答了一聲:“好。”如果臭蛋有尾巴的話,此時此刻一定是耷拉著尾巴,委屈唧唧的縮成一團,看著既可憐又可人疼。不忍心看臭蛋那麼難過,喜寶再度開口安慰:“臭蛋乖,媽在家裡看你拿金牌,回頭你要好好比賽。”臭蛋打小就特別好哄,哪怕喜寶再不會安慰人,安慰起臭蛋來卻是十拿九穩的。轉眼間,臭蛋又高興了,開心的跟喜寶說話,問完了媽就問奶,再說說黑乎乎的毛頭哥哥,滿臉都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換個人興許就不耐煩了,然而喜寶那情商就沒比臭蛋好多少,而且這倆人還罕見的就喜歡家裡人,臭蛋最愛媽其次是奶和毛頭哥,喜寶卻是最愛奶其次才是媽和毛頭哥。姐弟倆索性就旁若無人的在大堂裡聊了起來,為了避免影響到別人,倆人都是特地壓低了聲音說話的。當然,說著說著,也就越湊越近了。不提驚呆了的京大老師學生們,單說謝少好了,他這會兒就已經忍不住眼角抽抽了,一個勁兒的給哥們使眼色,讓人過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兒。無奈之下,人還真幫他去問了。不過卻是在所有人都分配完畢,才叫住田徑隊一行人,很公式化的問:“林教練,這位女同志是……”“是宋濤的姐姐。”林教練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隨口回答了問題後,又衝著喜寶說,“回頭把你的行李都搬過來吧,宋濤住的是套二的房間,本來我想親自堵著他,既然你在,你住他隔壁好了。對了,你叫啥來著?”喜寶自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叫宋言蹊,這就去拿行李。”生怕臭蛋鬧騰,喜寶忙安慰他:“我馬上就回來,最多三分鐘。”“好。”臭蛋用神情和目光完全的演繹了有多不捨,不過他本質上還是個乖孩子,除了站成一座望姐石外,並沒有其他任性的舉動。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尚未散去的其他人眼裡。謝少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橫插一槓子的事兒,直接導致他原本的安排盡數化成了泡影。本來,他是打算趁著這半個月的時間,好好的把追求進度推一下,哪怕不能立馬抱得美人歸,起碼也要落得個好印象。結果,喜寶就這樣換個地方,連帶房間也跟著換了,等於就是整個人落戶在了田徑隊那頭,還是最核心的部分。偏生那邊,恰好就是謝少完全插不了手的地界。被這種操作鎮住的謝少,半晌沒尋到好的應對方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喜寶快步走開,腦海裡已經浮現了作半個月無用功的悽慘結局。京大的學生們受到的刺激真的半點兒也不比謝少來得少,尤其是被頂了的女同學,以及劉曉露等人,都是一臉的懵圈。及至領隊讓她們各自散去,當下她們忙不迭的追上了回房搬行李的喜寶。“宋言蹊,田徑隊的那個宋濤是你弟弟?”因為行李箱根本就沒有開啟過,喜寶回房拖上行李箱就要走,聽到這話,才稍稍頓了頓,回答道:“對啊。”對……啊……被這個簡潔明瞭的回答活生生噎住的同學們,只能目送喜寶拖著箱子遠去,愣是半晌都沒能緩過勁兒來。及至喜寶都走遠了,其中一人才恨恨的甩上房門,無比惱火的說:“怪不得呢,人家一點兒也不著急,原來是內定的!”“還真別說,他倆長得挺像的,特別是五官輪廓,太像了。對了,那個宋濤你們知道不?我記得去年全運會那會兒,好像大肆報道過。”“宋濤啊!就是那個百米飛人,全運會破了記錄的,不止報紙有報導,還上過新聞聯播的。”“這宋言蹊到底是什麼運氣……”不怎麼相熟的人尚且驚訝成這樣,劉曉露就更不用說了,她依稀記得大一開學之初,喜寶好像提過家裡的兄弟姐妹,是有個弟弟來著,可弟弟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