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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英語系這邊倒是坦然。每學期僅有一名的一等獎學金就不用爭了,二等和三等倒是可以爭一爭。只是,再用功的同學都被這異乎尋常的寒冷天氣給打敗了,放棄了去自習室和圖書館自虐,紛紛選擇在宿舍裡用功。唯一的問題是,宿舍是有熄燈時間的,哪怕整個宿舍所有同學都願意通宵學習,仍架不住可怕的舍管阿姨。於是,每到夜晚熄燈那一瞬間,總是能聽到齊刷刷一片的哀嚎聲。當然,更多的則是在熄燈前,就已經連滾帶爬的把必須做的事情趕緊做完,免得夜裡還要打著手電筒跑廁所,寒冷是一回事兒,關鍵是走過一整條白慘慘的走廊,饒是膽子最大的人,心裡也忍不住發毛。作為宿舍裡唯二擁有手錶的人,喜寶和劉曉露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了報時的重任。“還有二十分鐘,快快,要去廁所的趕緊去。”喜寶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提醒舍友們可以準備起來了。有幾個一馬當先趕緊往廁所衝,還有人衝著對面的洗衣房喊了一嗓子,偏巧,這時隔壁宿舍的人探頭進來,叫了喜寶和劉曉露的名字。喜寶一聽說是班長有請,趕緊穿上棉鞋,跟著人走了。過了約莫六七分鐘,喜寶拿了一疊表格回了宿舍,抬眼見劉曉露回來了,立馬把面上的幾張給了她:“班長讓填的表格,你剛才不在,我幫你領了。”劉曉露接過來一看,“嗷”的喊了一聲:“有說什麼時候要交嗎?還是又要打著手電筒寫東西了?”“說是最遲明天中午。”喜寶拿著表格回到床邊,剛打算疊吧一下放到書裡夾好,忽的驚叫了一聲,“我的被子怎麼溼了?”對面床鋪的劉曉露還在思考是趁著熄燈最後幾分鐘趕一趕,還是明天再說,就聽到了喜寶這話,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她,趕緊起身走了過來:“什麼溼了?呀!”喜寶剛才就鑽了被窩,所以她的大棉被是呈鋪開狀態的,枕頭和羊毛毯都被她豎著靠在床頭,邊上還有一本厚厚的原文書,是開啟了往下放的。這會兒,其他的東西倒是沒啥問題,只是她的棉被正中間溼了一大片,都不用伸手摸,很明顯就能看出來,起碼中間是全溼透了。“天……”劉曉露看了看溼透了棉被,又瞧了瞧喜寶,面上的神情精彩萬分。“這是怎麼回事兒?”喜寶一面把手上的表格疊起來夾到了看了一半的原文書裡,一面詫異的伸手碰了碰棉被中間溼透了的那部分,又掀開棉被摸了摸底下,很快就發現,溼掉的只有那一塊。劉曉露面色遲疑的想說什麼,只是這會兒其他舍友們也陸續回來了,見這邊氣氛怪異,趕緊都聚了過來,一看這架勢,眾人心中都有了些許猜測。其實,她們宿舍算是警覺性比較重的了,稍微貴重的東西,能鎖到抽屜、櫃子裡的,都絕不會隨意的放在外頭。如果是全宿舍的人都離開了,最後走的那個人一定會把宿舍門關上的。可這不是凡事都有例外嗎?誰能想到,就在熄燈前大家夥兒都急匆匆的時候,會發生這種事情。“剛才是誰最後一個離開宿舍的?”王丹虹問。喜寶忙舉手回答:“我!”王丹虹被噎了一下,心道,大小姐你真的以為這是在課堂搶答嗎?索性都認識那麼久了,她也知道喜寶是什麼性子,想了想,又問道:“那誰第一個回來?”這回卻是劉曉露遲疑的答了一聲,隨後又急急的辯解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回來我就坐到床邊上了,而且我剛坐下,宋言蹊就拿著表格進來了。前後腳連十秒鐘都沒有!”聽了這話,王丹虹又被噎住了,心道,誰嫉妒宋言蹊也不會是你啊。其實,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場的都知道肯定不是同宿舍的人乾的,估計就是趁著剛才忙亂的那一陣子,別個宿舍的人跑進來作案了。拿一杯水潑到棉被上,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之後直接走人,甚至都不用回自己的宿舍,誰讓她們對面就是洗衣房呢?想到這裡,她們全都拿眼去瞧喜寶,內心同情的同時,也有些許看好戲的意味,想看看她要怎麼辦。不想,喜寶卻忽的手腳麻利的將被子疊吧疊吧,直接收到了櫃子裡,然後拿過外衣,就跑出了宿舍。“她想幹嘛?”“跑回家去了?她家好像就在學校附近吧?”“或者是給家裡人打電話了?不會直接去告老師了吧?”宿舍裡的同學面面相覷,其實這事兒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一杯水的事情,溼的還是被子,聞著沒啥異味,估計也是清水,等回頭出了太陽拿出去曬一曬,仍舊是可以用的,夠不上多大的損害。可仔細一想,這會兒可是寒冬臘月,哪怕不算什麼實際損失,這麼做也夠噁心人的了。而且,這兩天一直在飄雪,即便雪停了也沒看到太陽,一杯水潑得倒是容易,給人家帶來多大的麻煩呢?幾人遲疑了又遲疑,拿眼睛互相瞄來瞄去,還是劉曉露第一個發誓:“絕不是我乾的,如果是我,叫我期末考試門門補考,畢業了拿不到畢業證書!”這誓言太毒了,噎得其餘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