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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不說話,只用澄澈的杏眼無辜地望著他。趙文卿耐心地用修長的手指理著倪胭凌亂的頭髮,沉聲說:“陪你。”“謝謝哥。”倪胭這才笑起來,嘴角露出淺淺的小梨渦。她乖乖地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趙文卿看著倪胭背上被他咬過的痕跡,心裡罵自己腦子有病才管她和季衡的破事。他真想提褲子走人,狠狠心不管她。可一想到那天她臉色蒼白,一側臉被打腫,握著呼吸機用力吸氧續命的可憐樣子。他就狠不下那個心。又一想她很快要走上她母親和姐姐的路子,活不了多久了,趙文卿就更不忍心了。怎麼說也是從小就認識的。人家還喊自己一聲哥呢。何家老爺子和趙家老爺子是老相識。趙文卿是趙家的私生子,偏偏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而趙太太也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完全不接受這個野孩子。趙老爺子就把剛出生的趙文卿送到何家去寄養。雖然這些年趙文卿唸書的時候住校,工作了就搬出何家自己住,可逢年過節,他都是回何家去。他小時候性子孤僻不怎麼愛說話,和何允妍一個月甚至一學期才能見一次,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的關係。不過何允妍每次見他倒是規規矩矩地喊他哥哥。去季家的路上,倪胭合著眼安靜地接收原主記憶。可在趙文卿看來,她好像……特別難過的樣子。趙文卿敲了一下方向盤。在心裡罵了兩句季衡不是東西,居然連女人都打,這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婆。·倪胭有季家的鑰匙,可是她沒有自己開門,而是摁響別墅大門的門鈴。家裡的保姆陳阿姨匆匆趕過來開門,一看見是她,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無奈地搖搖頭。“來了啊。文卿也來了。”季衡一身筆挺的西裝,正在打領帶。倪胭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季衡。這個男人身材高挑,容貌出眾,劍眉朗目,薄唇輕抿。尤其是他穿著西裝的樣子,更是魅力十足。可惜,渣到了骨子裡。季衡扯開不太滿意的領帶扔到一旁,重新換了一條藏藍色的。他慢悠悠地說:“離婚協議書在櫃子上,簽了吧。”倪胭朝著櫃子走去。聽著倪胭高跟鞋的聲音,季衡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倪胭今天穿了一條一字肩的淺藍連衣裙,依舊青春靚麗,可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肩頸給她添了一份小小的性感。季衡的目光落在她的高跟鞋上。何允妍以前是從來不穿高跟鞋的。倪胭站在櫃子旁,轉過身來,微微倚靠著高腳櫃,悠閒地地翻看離婚協議書。季衡盯著她眯起眼睛。他扯扯嘴角,剛想開口,倪胭把離婚協議書從中間撕開。季衡立刻冷哼了一聲,嘲諷地挑眉:“什麼意思?何大小姐就這麼想賴在我這裡?”倪胭抬起頭,衝著他勾起嘴角,笑得乖巧甜美。“不,我當然想很快和你離婚。只有和你離婚了,才能和文卿哥哥結婚呀。”“什麼?”季衡驚訝地看向站在一旁趙文卿。趙文卿自打進屋,就沉默地站在一旁,神遊在外的樣子。不管是倪胭說話,還是季衡看向他,他都沒什麼反應。季衡嗤笑了一聲:“我懶得管你和誰好上了,既然你也想離婚就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籤了。知道你會鬧,抽屜裡還有好幾份,再拿一份出來籤。”倪胭低著頭,在包包裡翻了翻,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說:“這份是我請律師草擬的,我已經簽字了。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也籤一下吧。”她朝著季衡一步步走過去,平靜地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她唇角的小梨渦很深,只要略微淺笑,就會陷進去兩個小坑。季衡皺眉接過來,匆匆掃了一眼,立刻摔了:“何允妍,你要我一半的資產?連公司的股份都不放過?你他媽該不會是做夢吧!”趙文卿皺了下眉。倪胭嘴角的小梨渦又深陷了一點,她望著季衡說:“季衡,我已經仔細請教過律師了。因為你是過錯方,家暴、出軌,財產我們一人一半已經是對你很大方了。”她歉意地笑笑:“你知道的,我年紀小連大學都沒有去唸,不會管理公司,所以才決定把一半的資產分給你呀。”季衡看著面前這張笑臉,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到底顧慮趙文卿這個外人在,沒下手。“要錢找別的男人去,別做夢!”倪胭笑笑,點開手機裡的錄音,季衡猙獰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什麼意思?這還聽不懂?”“我說——那次我沒有中春藥,我就是意識很清醒地強姦了你啊。”“老子把你接到家裡寵了兩年,你他媽心是鐵做的?不是哭就是跑。呵,聽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的捷徑,那老子只好先把你給睡了。”這份錄音當然不是何允妍錄的,而是倪胭在接受何允妍記憶的時候用妖術偽造的。騙騙人問題不大。趙文卿不可思議地看向倪胭和季衡。他只知道季衡是個人渣,玩女人、打女人,可親耳聽見的事情更是讓他無法接受。季衡的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倪胭:“你這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不籤離婚協議書,我就拿著這份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