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生一愣。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和沈行風隱婚的事情暴露了出來。而下一瞬,他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宴兮姐已經結婚了,他再這樣想著她有什麼用?不僅沒用,反而很不好,說不定會給她帶來困擾。想到這裡,聞如生的心沉了下去。他心不在焉地點開推送進來的新聞,卻在看見配圖照片時愣住了。和她私會的人不是沈行風?·音樂廳裡,賀靳偏過頭,望著坐在他身側的倪胭。她一身漢服,坐得腰背挺直。一場音樂會,她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聽,十分專注——真像個淑女。賀靳昨天晚上翻看了很多蘇宴兮上傳的影片,身邊的倪胭和影片裡的她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純美得讓人心動。如果賀靳沒見過倪胭發騷的樣子,可真的要相信她是純真的小仙女了。表演結束,觀眾們陸陸續續起身離開,賀靳紋絲未動,他打量著倪胭起身,看著她是如何優雅地扯著裙角離座。她身上的漢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偏偏行動時步履嫋娜、腰肢輕顫,那布料包裹下的身體變得更有吸引力。倪胭走到這一排座位的盡頭,後知後覺發現賀靳沒跟過來,她站在盡頭轉過身望向賀靳,慢慢翹起嘴角。淺淺的笑又溫柔又嫻靜,她像是從仕女圖裡走出來的風景。賀靳笑了笑,起身朝倪胭走了過去。倪胭像個淑女一樣挽起賀靳的胳膊:“賀總覺得這場演出怎麼樣?有沒有沉醉在美妙的音樂裡?”賀靳看著她,語氣莫測:“繼續演。”倪胭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賀靳但笑不語。到了金際城,倪胭饒有趣味地觀看著別人各種賭法,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問賀靳,賀靳耐心地給她講解。“賀總身邊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小仙女蘇宴兮吧?”“那……昨天坐在賭檯上戲弄的賀總的女人真的是小仙女蘇宴兮?”“不會的……這相差得也太大了。眼前這個一定是小仙女沒錯了,可是昨天那個怎麼都不像啊。難道是小仙女真的有雙胞胎姐妹,昨天那個是小仙女的雙胞胎姐妹,她闖了禍,今天小仙女過來給姐妹收拾爛攤子?”把旁人議論聽在耳中的倪胭都不由佩服那人可怕的想象力。她笑著偏過臉,望著賀靳問:“你昨天說這個怎麼玩來著?我可能是記性太差了,忘記了。”她語氣冷清,語速輕緩,問的循規蹈矩溫文爾雅,絕對不帶有一絲的撒嬌嗲意。賀靳眯著眼睛把規矩又講了一遍。倪胭認真聽著,她唇角綻出淺淺的笑:“原來是這樣,我記下了。”“逛了這麼久,不去玩兩把?”賀靳隨意問。倪胭搖搖頭,特別認真地說:“仙女才不會去賭錢。”賀靳笑笑,沒接話。她文靜乖巧的樣子,讓賀靳一瞬覺得自己在逼良為娼。不過也只有一瞬罷了。倪胭雖然自己沒下場,但是顯然她對觀看別人各種各樣不同玩法的興趣很濃。一樓到五樓,除了一些包間,對外開放的地方她都鑽進去看了看。“賀總,聽說你這裡還有地下室?地下室是什麼地方?也是賭場嗎?”倪胭問。“也算。”“那我們去那裡瞧瞧。”賀靳搖搖頭,隨口說:“那裡是賭打黑拳輸贏的地方,你們女人大概對這種遊戲不會感興趣。”倪胭琢磨了一下“打黑拳”這個詞,問:“打得很兇殘?”“打死對方才算贏。”“我想去。”倪胭的眼中升出濃濃的興趣。那一抹濃濃的興致讓她的面容生動起來,好像終於隱隱脫出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殼兒,有些昨日的影子。賀靳做了個請的手勢。原來通往地下的通到有人看守,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倪胭跟著賀靳走到地下室時,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開始了很久。在擂臺上,只要不使用武器,沒有其他規則。所以擂臺上的兩個人出拳很兇,招招都是朝著對方命害的地方來。觀眾大聲叫好,十分激動。這種叫好的聲音裡偶爾還會摻雜幾句那挺的粗鄙話,他們為擂臺上的打鬥叫好,其實更像是自身的一種發洩。整個地下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擂臺,其次是下莊臺。身穿黑西裝扎領結的服務生站在環形長桌中間,在他面前是堆成小山一樣的籌碼。比賽已經開始,下注早已完畢。賀靳帶著倪胭在空座位坐下,觀看著擂臺上有些血腥的比賽。倪胭對這樣的格鬥興趣很濃,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觀看著擂臺上的打鬥。擂臺上的兩個人打到激烈時,她的眼睛裡會閃現一抹亮光。賀靳沉默地審視著她。沒多久,倪胭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叫好,沉醉在擂臺上激烈的氛圍中。她把還剩半桶的爆米花塞給賀靳,和其他人一起走下座位,圍著擂臺給選手叫好打氣。她看著選手格鬥,坐在高臺上的賀靳悠閒地吃著爆米花看著她。擂臺上的兩方選手扎著藍紅兩色的腰帶,紅方几次被藍方打到在地,又一次次站起來。藍方又一次把紅方壓在地上,握緊的拳頭朝著紅方的臉一連打了幾拳。紅方的臉偏到一側,血水落在擂臺上,也染紅了藍方的拳頭。越來越多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