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他已經是盛怒。他不緊不慢整理著軍裝袖口,眼中一片沉色。沒有人能傷害他的弟弟,沒有人。作為曜北帝國的代表,厲準並不能將所有的會議和宴會都推掉。他又留在曜東帝國參加了兩天的小型會議,匆匆搭上回國的航班。夜幕降臨,星月爬滿蒼穹時,厲準坐在回城堡的車裡。助手坐在他身邊,稟告著國際上重大的犯罪恐怖分子。“目前得到的訊息來看,這夥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實遍佈四大帝國。他們為非作歹,殺人無數。組織裡的人數也不太清楚。”“不太清楚?”“是。這些人每次出現都帶著面具,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並不能分清具體人數。”屬下趕忙又加了一句,“但是我們已經可以確定花笠是他們的人,我們可以先從花笠入手,將他擒獲。”、汽車在城堡面前停下來。守衛立刻迎上去拉開車門,厲準下車,他瞥了一眼面前夜幕中的城堡,目光說不上多友善。這個時間,倪胭已經拉著厲決睡著了。厲準走到一樓客廳,他金戈鐵馬地坐在沙發上,吩咐:“把七夫人喊下來。”“是。”女傭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去樓上敲開倪胭和厲決臥室的房門。倪胭最討厭被吵醒。聽說是厲準回來了,她才不情不願地起身。窩在她懷裡的厲決睜開眼睛,眉頭擰起來。倪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乖乖睡覺,我一會兒就回來。”厲決看了她一眼,才重新合上眼。倪胭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乳白色睡裙懶散下樓,微眯著眼睡眼朦朧,全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慵懶味道為她的美豔添了一抹旖色。厲準長腿交疊,坐在沙發裡,目光一直落在倪胭的身上,審視著她。“二哥回來了。”倪胭在厲準面前停下來。她懶散地撩了撩長髮,眉眼之間皆是美人舉手投足間的迷人風采。“這些是什麼?”厲準指了指面前的桌子。倪胭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東西,鞭子、擀麵杖、針頭。倪胭懶懶眨眼,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些東西都是原主許洄沿讓阿早和阿晚欺負厲決時用的工具。厲準已經知道了?阿晚被押上來,她身上有傷,瑟瑟發抖。押著她計程車兵一鬆手,她的身子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厲準的助理賈文淵斯文地推了推眼睛,溫和開口:“你和你哥哥有沒有趁著二殿下不在欺凌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