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後來,沈行風便沒有出現在公共視線裡。粉絲們曾經體貼他的心情呼籲記者不要打擾他。當粉絲們重新想關心他的時候,卻發現再也找不到沈行風的身影。·倪胭回到現實世界,望著臥室裡的蚌殼兒。白石頭說:“你剛進入任務世界沒多久,有人送來的。”白石頭頓了一下,補充:“不是人,應該說是神?穿著一身雪色廣袖長袍。”倪胭“哦”了一聲,隨口說:“可能是初戀男友吧。”白石頭微微詫異:“你上次不是說你連自己的初戀是誰都忘了?”“是忘了啊。”倪胭隨意踢了踢面前的蚌殼兒,“他這不送了禮物過來?我勉強記他三天,三天後再忘記。”倪胭窩進蚌殼兒裡,尋了個極其舒服的姿勢。這個蚌殼不是她真正的蚌殼兒,她讓白石頭砸碎的那個蚌殼兒也不是她的,她的蚌殼兒在龍族,和她的真身鎖在一起。贗品就贗品吧。倪胭打了個哈欠,睡覺。作者有話要說:下個世界《淪為棄妃的女將軍》1腹黑皇帝2風流王爺(皇帝雙胞胎弟弟)3敵國將軍4再加一個死太監吧。晚上見。 棄妃禍國〖01〗那一年大雪壓城, 整個大姬王朝陷於寒冬。姬明淵邀付青簷於城樓之上煮酒言歡。寒風獵獵, 吹動姬明淵寬大的玄色衣襬,戲龍暗紋浮動。他放下鹿角酒樽,側過臉掩唇輕咳。付青簷起身:“城樓之上風大,陛下當保重龍體。”姬明淵不甚在意地笑笑, 他指向城中百姓, 說:“青簷,孤自幼被立為太子之時立志佑我大姬子民安康。怎奈戰事塗炭,終要成為末朝庸君。孤不懼陰間面對開疆闢土的列代先祖,只愧萬千子民的跪拜, 愧這九五之尊的尊榮,愧那齊聲高呼的一聲‘萬歲’。”付青簷側過臉,望向姬明淵。在一片雪色的天地間,她看見了年輕帝王的蒼涼和慈悲。十六歲的她忽然懂得了家中父兄祖輩對皇室帝王的遵崇。她單膝跪下, 行軍中禮節。在風聲中, 脆聲朗語宣誓效忠:“臣女付青簷願代亡父請纓,護我大姬!”姬明淵動容, 他彎腰扶起付青簷, 微涼的寬大手掌拍在付青簷消瘦的肩頭:“付家只剩下你,你讓孤如何忍心。”“家中祖訓,付氏男兒皆以戰死為榮。青簷雖為女子,願效仿先祖父兄,以一腔熱血灑滿疆場。”也是以一腔熱血溫汝餘生無憂。姬明淵執了付青簷的手,將嬌弱軟嫩的女兒手攏在掌中慢慢收攏。“青簷, 活著回來。這是孤的命令。”“臣領旨!”付家男兒驍勇善戰、鐵骨錚錚,幾代英豪,如今卻只剩下一院子的婦孺。付青簷脫下裙裝,換上一身銀色鎧甲。卸珠釵,三千青絲高束。她跪拜付家擺滿的牌位,握住父親的長槍,拿起兄長的刀刃。“阿姊為什麼穿成這樣?”五歲的小妹付紅欞摸著她冰冷的鎧甲。付青簷蹲下來,問:“紅欞喜歡鎧甲嗎?”漂亮的小姑娘搖頭:“硬,紅欞要軟軟的漂亮裙子!”付青簷笑了笑,起身往外走。“阿姊!阿姊!”付紅欞追到門口,“阿姊穿成這樣要去哪兒?為什麼要走?”付青簷腳步不停,隨著她颯爽的腳步,高扎的馬尾輕晃。為什麼要走?為了這天下蒼生,為了更多的女兒穿裙裝曼妙如畫。她收整父兄殘兵,付家軍整裝待發。大軍出城那一日,下了大雪。付青簷在馬背上回過頭,遙遙望著城樓之上的姬明淵。姬明淵向她舉起鹿角酒樽,薄唇開合,無聲地說:“青簷,活著回來。”付青簷轉過頭,目視前方,身姿挺撥,在滿城百姓的歡送中,在姬明淵遙望的目光中離去。她是付家將中的最後一人,雖為女子絕不辱付家驍勇之名。受過傷,落過陷阱,也曾背水一戰,更不要說嚴寒酷暑飢寒交迫這等軍中尋常事。三年,衝鋒陷陣的三年裡,無數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付青簷都會想起那道玄色的身影。三年後大勝歸來,朝宴上,姬明淵喝了不少酒,他舉杯,神色微醺:“得青簷,孤之幸也。”付青簷匆匆低下頭以來掩飾眼中慌張。她忽然明白,姬明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她尚穿紅裝時曾心悅之人,也是她換上戎裝之後的全部信仰。因他是帝王,她甚至不曾去想他心裡對她是否有除了君臣之外的情意。君臣有別。短暫的重逢後,付青簷再次離開。敵國姚國強勝,兩國既以開戰,不死不休,戰爭恐要持續十餘年。姚國國力昌盛兵多馬肥,良將眾多,尤其是上將軍蕭卻堪稱姚國戰神,在姚國百姓心中等同於付家將在大姬子民心中的地位。付青簷與蕭卻幾次交手,戰事膠著之際,後方傳來姬明淵立後的訊息。付青簷心裡明白姬明淵是皇帝自然會立皇后,他們只是君臣,她不應該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那顆堅硬鎧甲之下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疼痛。她分神了。若她的對手是別人尚且還好,可她這次的對手是蕭卻。她只要有那麼一絲的恍惚失察,就被蕭卻抓住機會生擒。大將被生擒,姬國軍中大亂,國中百姓憂心忡忡。幸好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