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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淵面無表情,又問:“理由。”“她欺負我的人,跟我說話的時候也陰陽怪氣處處針對我,我看她不順眼,順手把她給掐死了。”“好一個順手。”姬明淵被她氣笑了。又問:“她為何欺負你的人,為何處處針對你。”倪胭一臉無辜地望著姬明淵,十分認真地說:“因為陛下連著兩夜宿在我宮中,她吃醋。”正端著茶盞喝茶的姬星河被嗆著了,一口噴出來,不停地咳嗦。他噴出來的茶漬濺到姬明淵的袖口,姬明淵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姬星河拿著小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嘴,沉默下來。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向倪胭。皇兄連著兩夜宿在她宮中?說起來,這個女人是皇兄的妃子,皇兄寵幸她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姬星河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又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逍遙船上發生的一幕幕。他端起茶盞想喝茶,茶盞碰到他的唇,他才想起來茶水都被他噴出去了。姬星河訕訕將茶盞放下,他桃花眼掃過大廳裡,發現幾乎所有人都低著頭沒人注意到他,他這才放心,端端正正地坐好,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向倪胭。整個大廳陷入一種死寂的氛圍裡,哪個妃子也沒有想到倪胭會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她這麼說話的樣子可真是有些……不要臉!蘇公公從寢殿裡出來,貼著姬明淵的耳朵碎碎說了兩句。“靜妃心中鬱結,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把屍身送回家中安葬。”姬明淵三言兩語,把事情定了性。大廳裡的妃子們一個個臉色複雜。淑妃抬起頭頻頻朝皇后娘娘使眼色。偏偏皇后低著頭在看自己新染的指甲。眼看著姬明淵起身,淑妃情急之下站起來,焦急地喊了一聲:“陛下!”姬明淵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她。其他妃子也將目光投在淑妃的身上,都盼著淑妃能說出她們想說的話。淑妃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還沒有交代怎麼責罰簷貴妃……”姬明淵回頭看向倪胭。倪胭對上他的目光,輕輕勾起嘴角,毫無懼意,反倒有一種饒有趣味的期待。姬星河摸了摸下巴,思考著要不要幫小情人說說話。姬明淵望著倪胭的眼睛,緩聲開口:“青簷從軍多年,脾氣自然不好。你們以後不要招惹她。”他說完隨意掃了淑妃一眼。淑妃的臉色瞬間白下來。整個大廳又陷入一陣死寂。姬明淵不願意在後宮的事情多費心思,事情處理到這裡,他便轉身往外走回躬清殿。姬星河也起身,意味不明地看了倪胭一眼,跟著姬明淵離開。一屋子的妃嬪就屬皇后心情最好。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完了,她現在回去吃叫花雞應該還是熱乎的。想想就開心,嘻嘻嘻!倪胭也不管其他妃嬪的目光,帶著溫持元離開。路上,溫持元壓低了聲音,說:“陛下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倪胭替溫持元把殺人的罪名擔下來是沒有提前告訴溫持元的。當時溫持元聽著倪胭對蘇公公說是她殺的人心情十分複雜。他不想倪胭替他擔罪名,卻又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反駁她。如果讓別人知道她是為了他擔罪名,對她也同樣不好。“陛下想除掉丞相很久了。”倪胭輕飄飄地回了這麼一句。溫持元眸光微凝,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節。一回到青簷宮,溫持元低聲說:“娘娘,微臣有話想單獨和您說。”倪胭屏退了宮人,溫持元一掀衣襬,在倪胭面前跪下來。他有千言萬語的感激想說,可是真的只有他與倪胭兩個人時,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倪胭懶洋洋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溫持元深吸一口氣,他雙手伏地,深深跪拜:“做牛做馬,在所不辭。”“做什麼都行?”倪胭笑著問。“是!”倪胭笑著點點頭,說:“那就去給本宮打一盆水來,本宮想洗手。”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翻來覆去,打量著自己這隻纖細白淨的手。溫持元望著倪胭的右手,呆愣在那裡。她的這隻手剛剛……溫持元的臉上迅速染上緋紅。“微臣這就去。”溫持元慌忙站起來,起身往外走。走過門檻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形趔趄,差一點摔倒。倪胭輕笑了一聲。風將倪胭的輕笑聲帶入溫持元的耳中,溫持元的耳朵便也跟著紅了。·夜裡,姬明淵又來了。倪胭斜倚在床頭,連起身行禮都懶。她懶懶地說:“陛下是打算賴在我這裡了嗎?”姬明淵自己解下玉帶,脫下外袍掛在黃梨木鳳首衣架上,不緊不慢地說:“今日白天才饒了你一次,現在就趕人也太涼薄了些。”他在床沿坐下,看向倪胭,道:“人不是你殺的。孤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倪胭湊過去,軟軟地趴在他的膝上,慢悠悠地說:“臣妾把罪名擔下來可都是為了陛下。”“哦?”倪胭用懶洋洋的腔調把靜妃強迫溫持元的事情說了,當然隱去了溫持元被下藥一事。“所以這與孤何干?為何說是為了孤?”姬明淵挑起倪胭的一綹兒長髮,在指尖把玩。倪胭嬌嬌地笑著。“當然是為了陛下的名聲。靜妃入宮九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