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面色冷下去:“還不退下?”羅年年急忙爬起來,屈膝行過一禮,匆匆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來,目光復雜地望了倪胭一眼。倪胭收回視線,看向夷潛。“竟然被年年暗算,真讓為師失望啊。”夷潛指腹摩挲著倪胭的耳垂,“你說為師要怎麼罰你?”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是倪胭感覺得到這個身體受了傷,傷口在後背,正隱隱作疼。聯想剛剛羅年年的話,倪胭猜到她背上的傷應該是羅年年弄的。“疼。”倪胭說了穿越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字。夷潛盯了倪胭半晌,鬆了手。他扶著床沿從輪椅裡起身,坐在床邊。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十分緩慢,甚至掩唇輕咳了兩聲。而後他朝倪胭招手,倪胭作勢伏在他的腿上。夷潛拉開倪胭的衣服,細瞧她背後的傷。“以你的本事年年傷不到你。”夷潛將藥脂塗抹在她背後的傷口上。師徒?哪有這麼曖昧的師徒關係。倪胭決定試探一下。“受了傷,主上才會疼我。”夷潛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將裝著藥脂的玉盒合上,而後把伏在他腿上的倪胭推開了。他沉著臉重新回到輪椅上,軲軲離開。倪胭慢悠悠地坐起來,攏好衣裳。她望著夷潛離開的方向,微微蹙眉。試探錯了嗎?雖然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掌心的星圖有所感應,她知道這個人是三個攻略目標中的其中一個。倪胭下了床,在房間裡隨便走走看看。房間很寬敞,擺設卻並不多。倪胭隨意瞧了瞧,就看出來這裡應該並不是原主的房間,這是男人的房間。倪胭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些,朝外望去。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快要落山。很遠的地方似乎是一個操練場,一些人在舞劍,其中女人佔了大半。桌子上擺了些書,倪胭隨手拿起一本翻開看看。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羅年年又跑了回來。倪胭在攻略目標面前會所有顧慮,不代表她在別的無關緊要人面前也需要演戲。她抬眼涼涼瞥著羅年年,開口:“又有什麼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受傷博取主上的同情!你這個狐狸精!”倪胭挑眉,倒是很想聽羅年年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