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的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他稍加處理,就將這種“擁吻”的照片釋出到了網上。·倪胭走進休息室的時候,嚴亦恪正在無聊翻看著桌子上隨意擺放的新一期時尚雜誌。“坐。”嚴亦恪抬眼看向倪胭。穿著紅色畢業服的倪胭走到嚴亦恪的對面,整理了一下百褶裙坐下,開口:“你找我什麼事?”嚴亦恪將雜誌關合,工整地放在原本擺放的位置。他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那天釋出的微博都是真話?你當真那麼想?”他緩慢抬起眼睛,沉思地望著倪胭。“當然,我懶得打那麼假話。”倪胭大大方方地回視著他。“我替你高興你終於化繭成蝶。”嚴亦恪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上的一個檔案袋推給倪胭,“下個月我和佳瑩會移民歐洲,應該不會再回來。這裡幾乎是我所有的財產。我將這些送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嚴亦恪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既然你能釋出那樣一條微博也該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會帶來怎樣的反面效仿惡劣影響。”倪胭瞥了一眼桌子上厚厚的檔案袋,重新對上嚴亦恪的眼睛,說:“我為什麼要你的錢?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倪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嚴亦恪,說:“多謝嚴先生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倪胭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她背對著嚴亦恪,站在門口,像是沉思著什麼,沒有動作。嚴亦恪望著倪胭的背影,同樣皺眉沉思著。倪胭將手搭在門把手上,側轉過身望向嚴亦恪,輕聲說:“如果我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一定會穿越到十六年前,抱抱那個時候的你,告訴你你沒錯。”嚴亦恪眨了一下眼,微微恍惚。時間與空間好像在一瞬間錯位。他好像看見了多年前逼不得已跑去做群演,遭受排擠至於被打的場景。那些醜惡的一張張臉晃過眼前。最後浮現在他眼前的是當年自己那張仍舊稚氣卻執拗的臉。他被人踩在腳底,狠戾的眼中是堅定的“我沒錯”。“咔嚓”一聲,倪胭推開休息室的門,輕聲走出去,又將門關上。過去了很久很久,嚴亦恪才抬手,有些疲態的搓了一把臉。經紀人很快敲門進來,詢問是否立刻回家。嚴亦恪疲憊的揉著眉心,他指著桌子上的檔案袋,說:“幫我都捐出去。”“好。”經紀人應下,他審視著嚴亦恪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地開口:“網上出了點事情,關於嚴棄小姐的。”“嗯?”嚴亦恪抬眼。·倪胭進到三十三樓杜引辦公室的時候,杜引正坐在長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裡,和桌子上的兩隻小貓咪玩著拍手遊戲。倪胭笑著走到他身側,靠著辦公桌,饒有趣味地瞧著他和小貓咪玩。“杜總可真是童心未泯啊。”倪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彩虹少女》總決賽的錄製,搞得她有些累。“說明我心態年輕。”杜引的辦公室佔據了整個三十三樓,不僅是辦公區,還有休息區,甚至連杜引的臥室都給準備了。雖然杜引從來沒在這裡留宿過。“跳舞跳得很累,我要去洗個澡。杜總可以方便嗎?”倪胭問。杜引斜著眼睛看向倪胭,說:“你這孩子……是天真,還是故意的?”倪胭散漫地笑笑,她逗了逗小公主,說:“我早就和杜總說過我的目標是上你,是你自己不信的。”倪胭沒和杜引多說,轉身去一旁的淋浴室。嚴亦恪上樓找倪胭的時候,倪胭還在淋浴室裡洗澡。“怎麼了?”杜引朝淋浴室的方向瞟了一眼,才看向嚴亦恪。嚴亦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大步走到杜引的辦公桌前,將手機扔到辦公桌上,沉著聲音問:“這是什麼?”杜引歪著頭去看手機螢幕。原來是狗仔偷拍到的那張倪胭和杜引擁吻的照片。杜引皺了皺眉,隨口說:“這些狗仔真是煩。”見杜引這個態度,嚴亦恪更是惱怒。他雙手壓在辦公桌上,彎下腰來和杜引平視,怒聲說:“她才十六歲!”發現嚴亦恪用一種把他當成流氓壞蛋的目光看著他,杜引有點頭疼。他該怎麼說自己其實是被勾引的那一個?四目相對,一時沉默。倪胭穿著杜引的拖鞋“沙沙”走出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杜引的白襯衫,甚至連釦子都沒有好好繫上。她歪著頭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出來,看見嚴亦恪和杜引似乎僵持著的樣子,她停下腳步,問:“我打擾到你們談事情了?”嚴亦恪和杜引同時轉過頭看向倪胭。瞧著倪胭這個形象,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複雜。倪胭沒管他們兩個,她剛洗完澡,有些口渴,徑自走到辦公桌旁,彎下腰來去拿桌子上的水杯。隨著她彎腰的動作,身上的白襯衫又向上提了提,幾乎將整個大腿露出來。嚴亦恪閉了下眼睛,重新看向杜引,冷聲說:“杜大貓,你還是人嗎?”杜引嬉皮笑臉地說:“你不是一直把我當貓嗎?”“杜引!”杜引臉上的嬉皮笑臉也收起來,略微嚴肅了些,開口:“怎麼?”嚴亦恪詞窮地重複:“她才十六歲!”“十六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