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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盡力,就好你對待你的公事,你治下的民眾一般,如何?”宋小五看著他的神情,沒為難他,再提議道。這次,宋鴻湛面色一滯,到底又長吁了一口氣,閉眼點頭道:“好。”想想,他好久都沒有對待結髮之妻有一個好臉色了,她自以為聰明在容忍他,他又何嘗不是?他看著瞭然於心的她就厭煩,早對她失了當初包容愛護之心了。宋鴻湛當夜歇在了德王府,德王在兄妹告辭之後送了大舅子去往了客舍之地,走出了後院看樣子是離了德王妃的耳目,德王真心地跟德王妃扛了一夜的大舅子道:“長兄,你今晚的氣魄就是岳父親臨也難及!”老岳父來了也沒有這般嘴硬,一句一句反駁小辮子!小辮子可是當慣了一言堂!他家小世子混帳起來耍賴都扭不過她!德王又嘴碎了起來,宋大郎沒理會,垂眼看著地上走路,沒有理會他。走了幾步,德王又回頭道了一句:“你的家事說來也是小五心頭一患,你是你們四兄弟當中心最重的,她最怕的就是你自以為成全了大家,犧牲了自己,結果誰都沒成全,反而得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舅兄,小五希望你自私點,就跟二郎三郎四郎選了自己的路一樣,你能為自己多想想,她一直覺得,哪怕你我走到盡頭,哪怕為自己能多笑笑,這都是我們充實成功的一生。”宋鴻湛看著地上,眼睛澀然,等快到了客舍,下人提燈靠近醒路時,他方才側頭,跟身畔的德王聲音沙啞道:“那何曾是我?就是她,又何時活得那般隨心所欲?召康,不必多說,我心裡有數,你告訴她她說的話我都已聽進耳就是。” 德王回去後,問小辮子:“你真覺得應氏與長兄是良配?”宋小五道:“不管是不是,他需要放下身段去真正磨和,而不是等應氏走了才知她身上的好,人無完人,哪怕不適合,我也希望他在這段關係當中理清他需要的是什麼,不需要的是什麼,避免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德王聽了笑,沒反駁她的話。他在德王妃面前一直只有認慫的份,可沒有岳父舅兄那樣跟她對面扛的膽。再說了,跟自己夫人吵什麼吵?只要順著她點,她回過頭對他更好,德王才不做那些討她厭得她冷眼的事情,那才是吃力不討好。但德王不是由己度人的人,他順著他心愛之人是他願意,對於應氏他沒有好感,是以談及應氏他也很不客氣:“她喜爭強好勝,沒有大婦氣度。”這算是一個小缺點,但在宋小五這裡不算是缺點,她喜歡那些敢去爭去搶去博的人,勝過於那些等著天上掉餡餅的。爭強好勝這四個聽起來咄咄逼人讓人心生厭惡,但不服輸敢於抗爭就是值得嘉獎,也容易得命運寵愛。能表達自己訴求的人,比容忍一生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人強,活得更像個人一點,沒什麼不好。只是在需要女子遵從三從四德的年代,沒有幾個人能認識這樣的美,即便是宋小五覺得她這個“嫂子”還行,也對這個愛憎過於分明的小娘子維持著生疏的距離,往後也不會與她走得有多近。“女子聽話固然可愛,把她拿捏住了一輩子都不能動彈也有的是辦法,”宋小五斜了心眼不大的小鬼一眼,道:“但宋家娶媳不是娶聽話的木偶人。”過日子哪可能沒有矛盾?就是她一個活了兩輩子的老鬼,面對德王這小無賴氣極了的時候也有的是。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脾氣,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不管,我就看著。”德王專情更寡情,他只在意他自己的在意的,不在意的冷眼看著的時候居多,岳父家的事是因小辮子他才多關心了些,現眼下小辮子自個兒管了,他就不關心了。說著他就拉了德王妃去泡澡沐浴,說不管就真不管,第二日清晨送大舅子出門也沒再跟他提及此事,只說了讓大舅子要是歸家見著了老人和岳父岳母,替他給他們請個安。宋小五跟大郎提了此事,也只打算提一次,這種夫妻之事還是要看夫妻兩人,看他們雙方對彼此的在意,看他們自己的性情、造化。大郎聰明,應氏也聰明,但感情這種東西往往會凌駕於智慧之上,大郎心思深,應氏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的兩個人,談好了就是能相濡以沫至愛的恩愛夫妻,搞砸了就是相愛相殺相敬如冰一生的怨偶,至於鬧到和離這步那是不可能的,這事哪怕宋家答應,應家也不會答應。但宋小五以前也教過大郎,一個人最好的聰明最好是用在決擇上,選的方向對不對,才是決定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方向錯了,任何努力到頭來也只能是一場空,尤其與形勢對著幹,得來的絕對只是失敗。但願大郎還記得當年她給他上過的課。宋家家裡出了點家事,但在眾多雲集了三妻六妾的燕都各府當中,這點事算不上了什麼,都沒有鬧到外人知曉的地步,這次應芙連給母親那邊都沒送口信過去,這事她打算哪怕最後的結果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她也不打算在這個時機外揚。皇后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