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踏,應家終歸要為他們這次的求情付出點代價。“是,奴婢等會就去。”往日上宋府最多的是楊柳,這次聞杏來了宋張氏還以為女兒出了什麼事,聽到是楊柳有事要辦,就由她來了,張氏鬆了口氣跟聞杏笑道:“哪用得著你來,你忙,差個人來跟我說一聲就是。” 哪有隨便差人的道理,眼前這位溫婉和善的老夫人就是他們王妃的心尖尖,就是遠在晏城,王妃得了點好東西,也會攢著給她送回來,豈是能容人輕待的。“奴婢跟楊柳是王妃的身邊人,王妃不來,就由著我們來朝您稟告,哪有隨便來個人的道理。”最初是她帶著楊柳來,楊柳熟了才交給楊柳,這是要認人的。“是了。”張氏點點頭,沒跟聞杏說幾句話就道:“你只管去跟你們王妃回就是,明個兒我等著她派你們來接我。”聞杏告辭而去,下午應芙帶了在先生那放學了的雙胞胎兒子宋守仁宋守智過來與祖母見禮,宋家的兩個小長孫搖頭晃腦給祖母背今天跟先生讀的書,把張氏哄得眉開眼笑,見他們要等祖父回來就一直留著他們在屋裡玩。這天下午鄭氏沒讓她膝下的宋守信跟著過去見祖父母,她這些日子有點避著長嫂,不想在婆母房裡碰見她。長房的事,她是一點也不想沾,哪怕被牽累了她也打算忍下去,她沒有長嫂的心大,更無長嫂的傲氣,她和四郎手上的事都是小姑子給的,她不想倒打一耙,更無跟人爭長短的心,她只想當好她跟四郎的這個小家。白氏那邊也漸漸回過味來,她兄長留在京裡當官,冬日那陣王府那邊的人曾給她哥哥嫂子送過幾次菜,她孃家嫂子回禮回得勤快,跟德王府也算是有個走動,如此跟宗室裡的人也搭得上話,就是他們家是從地方搬到都城的,有著各方面給的情面也算過得如魚得水,但德王府突然不送了,她嫂子想跟王府那邊搭話都搭不到了就來問她出了什麼事,白氏先前不懂,等三郎跟她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被殃及池魚的她只得安慰著娘子嫂子那邊不要再有所動作,靜觀其變。而她這邊沒找大嫂說什麼,大嫂卻跟她隱隱透露出小姑子不近人情的意思來,白氏再傻也不敢搭她的話,末了覺得自己到底是天真了,以前太過於相信宋家這與常人家不同的家風了,對長嫂也暗暗有所警惕了起來。應芙見以她馬首是瞻的三弟妹都對她疏遠了,暗中把不滿忍了下來,婆母那邊自從開過一次口要隨著去德王府被拒絕後,她也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