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暑冷靜地拿過信一看,隨後冷靜一跪,拱手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後繼有人,我等也要有小主公跟隨了。”“爺沒瞎?”“沒瞎。”“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哦。”德王站了起來,跟做夢一樣喃喃自語著往外走,“那我要回去了,我不帶兵了,我要回去。” 此時,正是陣形演練正酣時,德王悶不吭聲就往外趕,他的鐵衛都是私衛,主公往哪走他們就跟去哪,尤其聽處暑說是王妃娘娘有身孕了,這些人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就跟在了他們主公身後。主事的將軍不知道怎麼回事,還當德王出鎮是又出什麼妖蛾子折騰他們了,等德王都走到半路了,這才反應過來這爺又他孃的回溫柔鄉去了,這才氣急敗壞地前去追這三頭兩天就往家裡奔的德王。德王不止是他們的演練陣師,而且只有他壓得住聖上那邊的監軍,可以前在他們鎮裡經常玩耍得樂不歸家的小德王現在兒女情長得沒兩天就愁眉苦臉地想家,可把這些糙老爺們氣得氣不打一處來。追德王的人都是自發前去綁人的將軍,領頭的是軍囤鎮總管統兵的節度使李守,李守正挖空心思要從德王身上挖兵器,見人走了,二話不說就揮鞭縱馬快追,間連快跑了數時辰終於把快至都城的德王逮住了。末了,他們跟著對他們罵罵咧咧的德王回了德王府,他們還沒回來,宋小五就從前來報信的鐵衛那裡知道她家小鬼帶著一串跟屁蟲回來了,是以這些人到的時候,王府準備了好酒好肉,這些人吃飽喝足還泡了個加冰的涼水湯,罵德王罵得更兇了。他孃的勒,王府裡這麼舒服,也不帶兄弟們回來舒服下。德王這頭回來一身汗味,為著趕回來他馬不停蹄,現在正是五月末初夏之時,天氣已見熱了,這一路他汗流滾滾,出了無數身汗,王妃一見到他就想吐,末了皺著眉頭揮揮手就叫楊公公把人帶去浴池洗乾淨了再送到她面前來,可小鬼站她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巴巴地看著她,於是宋小五隻好忍著嫌棄親自帶了他去浴池。德王還不依,眼睛痴痴地看著他,自己氣喘如牛還不知情,眼睛巴巴嘴裡也巴巴地跟她說:“去哪啊?我哪兒也不去。”他只想在她身邊。“你太臭了,帶你去洗澡。”宋小五板著臉,面無表情地道,“不洗乾淨了,我吐給你看。”小鬼當際就苦了臉,乖乖地隨她去了。小辮子就是這點不好,太愛乾淨了,可此時不是抱著他給他看他的小世子的時候嗎?德王剛回家,就覺得他的王妃沒以前那麼喜愛他了。宋小五把人洗乾淨了,又往他嘴裡塞吃的,德王食不下咽,老往她的肚子看,宋小五沒辦法,把人帶去榻上枕著她腿,讓他看著肚子拿勺給他喂吃的,那景象,看得楊標皺眉不已,在他主公看不到的地方,瞪了王妃娘娘無數眼。娶她進門是讓她幫他立足像個男人的,她怎麼寵起來寵得比先帝還兇?宋小五才懶得理會楊公公是不是心裡又把她鞭殺一回了,小鬼一回來,明顯比以前長高了不少,身上的小肌肉結實如鐵,她摸了幾把覺得手感真是不錯,為了付點摸肉的手資,再說小鬼在外頭本身已夠努力的了,她也有這寵人的心情,讓他放肆一把又怎麼了?她寵得起不是?於是王妃娘娘視而不見楊公公殺人的眼神,親手給小鬼餵了一頓飯,把德王歡喜頭枕著她的腿臉挨著她的腰處就不撒手,只是等飯吃完,他終究還是太累了,在王妃娘娘的腿上睡了過去。楊標出去了兩趟回來,見王妃還讓主公睡腿上,他搖搖頭,過去輕聲道:“壓久了您的腿不舒服,會傷到肚子的,奴婢幫您挪開他。”宋小五手梳著他的發,梳理了幾下方才頷首。她知道他擅自離隊是不對的,但不可否認,他回到她身邊了,她是高興的。宋小五並沒有把這事先告訴父母那邊,她先往小鬼那邊送了信,所以等小鬼回來了,她就著他前去家裡跑一趟。德王知道他是除了府裡的大夫外第一個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連楊標那邊也只是從小辮子請大夫之事上猜出個大概,沒得她親口說出的準話,他都樂懵了,後腳追前腳地去了岳父家報喜,岳父罵他禽獸的時候他還合不攏嘴地點頭不已。禽獸不禽獸的,無所謂啦,小辮子要給他生孩子了,別說禽獸,就是猛獸他都當。德王這頭剛去岳父家報喜,但屁股都沒坐熱,就聽自己那幾個忘年之交被大侄子請去皇宮了,這事是因他擅自離開而起的,他來去隨意,但那幾個追他又被他帶回王府的將軍就不好說了,他們這一行往嚴重裡說那就是未經通報的擅自離守,是以德王還沒安慰那又哭又笑的岳母娘幾句,就又被請去宮中了。被德王的人請回自己的家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的宋韌在他背後氣得胸悶,女婿走後,他心如死灰地跟自家娘子道:“我家的好白菜真的被豬拱了。”孩子都有了。宋張氏這次卻不跟他站一道了,她也不知道為何,打知道女兒懷孕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