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找一事無成,還會賴吃賴喝的人辦最妥了,光是嫉妒心就會讓他們添油加醋,把鄭家的醜事捅開來。但這只是宋小五打算做的 楊標走後,宋小五去了父母的院子。老太太也坐鎮在那裡。這段時日,宋小五隻在幕後行事,前頭都交給了蘿蔔條們和長輩們。對於宋爹遭劫之事,比起家人的暴怒與傷心欲絕,她就冷靜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冷靜到近乎冷酷冷血,她知道事情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人安排後就回了自己住處,分析前因後果,排兵佈陣,可以說是一直沒空傷心。哪怕這事已有大半個月了,她也平靜得就像事情沒有發生一般,這要是換在別家,都得道她一聲冷血,好在這是宋家,她冷靜如斯,宋家人反到平靜了起來,該做事的就做事,該哀傷的就哀傷,各做各的事。家不會倒,無需慌張。宋小五就是宋家的那根定海神針,宋小五也知道自己於這個家的作用,遂一天到晚有條不紊地維持著這個家的程序,哪怕外頭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她也會穩住這個家的人心。她去了老太太那,老太太看到她來挪了挪屁股,讓宋小五挨著她坐。宋小五坐了過去,跟老太太道:“昨晚可睡得好?”這時候,外頭人信不過,只能信家裡人,母親身子不好,宋小五強制讓她陪著父親,別的事讓她一概不管。現在是老太太帶著族裡的女人應付那時不時來探望他們家的各家夫人,有很多人都是他們家之前聞所未聞過的人物,這次都跑過來了,就是隔壁沒有來往過的鄰居,也會拎著一籃子雞蛋過來看兩眼,這些人情世故往日看著平常,但這時候於有一個需要靜養的病人的宋家來說就是擾人了,但宋家這時候萬不可閉門謝客,省得更多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在宋小五這裡,她爹好了是要帶著宋家蘿蔔條更上一層樓的,她所做的就是在他們上位之前,不要給他們身後留下太多禍因。名聲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很重要的。老太太一領她的意,領著個個精怪的族婦們哭嚷起了自家的可憐來,誰來都會跟人哭訴一番宋家的悲慘。說來也是可笑,自古人都只同情可憐人的悲慘,從不憐恤強者的不容易。老太太這些日子不容易,為著能辦好宋小五的事,還放下了身段和與她有閒隙的宋家族人無聲講和,脾氣收斂得近乎不見了,宋小五從沒想到老太太如此配合,心中對她甚是感恩,也比過去要與老太太親近了許多。“挺好,依你說的,晚上吃得清淡些戒點口,這覺就好多了。”老太太回了一句。“這口要戒,等你活到百,我給你做大壽。”老太太抿著嘴,想把嘴角的笑意抿下,但還是透露了一些出來,她又抿了抿,自以為不以為意地道:“哪能活到那個時候?”她是想活到那個時候的。現在日子輕鬆了,還能出去走動走動,見的人罷她不喜歡,但也算是熱鬧,也無需要爭爭奪奪的,還有人精心安排著侍候著她,她是還想多活幾十年的。就連張氏那個討厭的小兒媳婦,她現在看著也順眼多了,至少要比那個蠢貨肖氏順眼得多。“能,能,一定能。”忙著給她們擺早膳的英婆在一旁插嘴。等用完早膳,宋小五起身跟老太太道:“那我去了。”“去忙罷。”老太太也站了起來,拂著發道:“我也要去見人了。”前面那些族婦應該也都到了。這時候正是族裡人團結一心的時候,老太太也願意早點去等著人,而不是讓人等著她。宋小五朝她點點頭,這才去了不遠處父母的屋子。家裡的老人都拎得清輕重,這才是宋家到現在還能應付得當,沒讓外頭進來的洪水猛獸肆意侵略的主要原因,要不就是她有十具玲瓏心,一人之力也難敵眾拳。這也是無論什麼時候,走到一定程度人都得必須抱團的原因,生存在任何時候都是惡劣且具有爭鬥性的,一人單打獨鬥,沒人害怕後患無人懼怕他不說,哪天死在荒郊野外都沒個收屍的。這世上所有的決裂,都是在為滅亡做準備,是以她當初在青州為宋家走的那幾步,到如今還是顯出效果來了。宋小五去了父母的地方,宋張氏正在一點一滴地喂丈夫吊命的參水,見到宋小五來,神情嚴峻的婦人臉色一暖,啞聲道:“你來了?”“沒睡好?”宋小五有點不滿地看著她,“不是說了讓你定點就睡?”她坐下,“吾大夫來過了?”“來過了,搗藥去了。”宋張氏強顏一笑,“娘睡了不少,就是看不出來。”宋小五搖搖頭,就不說她了。父母感情一直很不錯,宋大人是個難得真心疼愛妻子的男人,他不僅是把他的妻子當成是他孩子的娘,他在過日子當中也把她當成是他的女人愛慕,這是夫妻多年之後很難得還能有的感情,夫妻倆平時的小情趣甚多,她母親就是要操持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也一直要活得比同齡人嬌俏,現在宋大人倒了,無異於她生活的重心倒了,讓她去好好睡一個安心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這種人之常情宋小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