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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輩子不會計回報的人的名額,已經被人佔滿了,這些個在她的地盤吃她的飯的,誰都不要想著能白吃她的飯。“誒誒誒,那……”王妃娘娘是個大方人,來了府裡總有些吃的,哪怕是隻給一碗飯,那也是一碗大大的白米飯配一碗紅燒肉,這是王將來府裡最糾結的地方了——他想見的不是王妃,但又想碰見王妃,面見的是王爺的話,王爺就沒這麼體貼了。“吃你們的。”宋小五接過了楊柳給的水喝了一口。王將見狀,趕緊揮手叫他的親兵過來,把他們吃了一半的拿給了他們,見他們還往盤中抓,抓了一個不算還抓 “呀……”看到手印子,王將還嚇了一跳。混不吝就是如此。楊柳過來有些拿不定主意,但王妃這時頷了下首,她接過拿手帕擦了擦,正想拿下去收拾一下再奉上來,就見王妃伸過了手。宋小五拿過花名冊看了起來。現在這關頭,王府的人都被她轟出去辦事兒了,現在分工明確,但也不明確,她也不想浪費時間金錢,是以他們夫妻拿大頭的事情太多,她能不推諉就不推諉。現在晏地由他們夫妻倆一把抓,權力集中的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們身上雜事太多,但有一個好處就是在非常時刻也很省時省力,他們下什麼令下面就執行什麼命令,省去了中間環節,乾脆了當,一目分明。另一個,真正的地位都是靠擔當了多大責任建立起來的,權力結構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投機取巧的就是能得一時利也走不了太遠,更當不了領頭人。實權都是透過具體事件建立的。這就跟要表勳彰了,說的都是誰幹過什麼成績上來的,至於睡對了人拍對馬屁這種話,什麼時候登得了大堂?虛弱的終歸是虛弱的,站不住腳,宋小五現在要的就是站住腳,她要的是能充分調動整個王城的權力,而這僅有小鬼站在她背後支撐她是遠遠不夠的,她要做的就是透過事件在這些官員當中建立屬於她的威信。“四百五十三人?”宋小五從王將師爺的花名冊當中看到能用的壯勞力,道了一句。“是。”王將湊過了點頭,訕訕然道。他師爺比他更慫王妃娘娘,只要是來王府不是確定見王爺,他就不來。“把椅子搬近點。”宋小五見他湊頭,看著花名冊道了一句。“不用了。”王將迅速回到下首的座位坐好。王妃是美啊,他知道是個美人,可美人王妃是個真看不出喜怒來的,前幾個月有個官吏犯事是觸了她的逆鱗,可當下誰都沒看出她生氣來,王妃就端起滾燙的茶杯砸到了人的臉上,現在那人墳前的草都長出來了。她殺人不眨眼,連說句多餘的話讓人分解的機會都不給,身邊靠不得。王將離遠了,宋小五也不在意,她知道她的容貌對這些下屬的影響,也知道這些人對她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婦人的非議,無論哪樣她都接受,她也希望他們怕著她一些。她不需要有人看穿她,而這王府,有一個好說話的就行。“把剩下的婦孺老少送到安置處。”婦孺老弱不多,大概是要麼留在家鄉沒走,要麼都死在半路了,這一點宋小五打算圈養起來,讓他們安生點,也好留下條命。不至於走到終點了,還給累死了。“這……”安置處是陰涼處起了屋子的地方,是安置城中老少婦孺的地方,那可都是由他們家中男人掙的工分住進去的,這外來的難民一來就有得住,王將怕他們打起來,他有些為難道:“怕是不成,現在我們城裡都不是家家戶戶都住進去了,您也知道為著這屋子大打出手的不少。”“也不能白住,家中有勞力的先賒著,沒有的,讓他們到聞姑姑那去領活抵,不聽令的揪出來當場城規處置。”“是。”王妃可是個不吝處罰的,不對頭就處置,不是打就是逐出城去,說一不二,比王爺狠多了,偏偏王爺是個眼瞎心也瞎的,王妃狠當看不見,還非說是他自己下的令,可饒是他找補,王妃娘娘在他們這些人心裡的惡名也是抹不去了。“那我按您的吩咐吩咐下去了?”王將的話也不是沒人聽,但只要說是王妃吩咐的,就是不怕死的君子也得灰溜溜地低下腦袋按她的吩咐辦。大家都被她整治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太難受,只能依她。“可。”這是小事,宋小五懶得跟他們糾結太多。她要是計較這些人的那些心思,這城務就不用打理了,大家一塊兒忙著勾心鬥角鬥氣罷。王將來也是說這事的,見王妃娘娘坐著喝了口茶沒叫他退,他遲疑了下,又跟她稟告起了這城中這兩日的情況來。王妃倒是愛聽,聽他說完才讓他走,還讓他去廚房領兩隻燒鴨回去當晚上的添菜,王將聽了喜滋滋地走了。他家倒是不缺吃的,但王府裡德王和王妃一塊兒吃飯都是隻有五六個菜,他還親眼見過王妃娘娘一人進食就一粥一菜的,這底下的人不知情的還好說,知情的在這年景還要豐盛過王府來,這官途也就走到這為止了,王家現在吃飯也儉樸起來,但要是從王府這裡得點打賞,拿回去全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