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毒,但也從不吝嗇向人展示她的一視同仁——德王府的富貴安逸,她的太平日子,不會建立在他人的悲苦之上。這就是相對的公平,哪怕沒人理解這當中的意義,但晏城的百姓只要知道德王府與他們在同甘苦,同進退,這個王城的人心再亂也不會亂到到哪兒去。德王府這大半年的鐵血統管最初讓民眾私下議論不定,城中甚至有些先知先覺的幾個世家和一些富商借故離開了晏城,其中當中甚至一家是德王的親信,盤鋸晏城勢力多年的這門老世家因德王妃這個婦人的有違倫常的掌權急速離開了晏城,離去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因此他們還沒有趕到移居的燕都,一家就在出渭州近燕北州的地方因家族大半人感染疫病停了下來。這有賭錯的,也有賭對的,而這次晏城賭對的不再是世家大族,而是隨德王的入封地隨之而來的各地長工,在八月底這個大疫橫行燕都的時候,他們還有能力用自己掙的工分往裡接他們前來投靠的家人。趁此,廣納人才的晏城也收納了一堆前來投靠的各方人員。平昌十一年五月,大燕整個天下有超過七州大雪紛飛,此之後,天氣奇熱無比,就是江南雨水溼潤之地也是遍地乾草,田土乾涸,但在六月後,天氣奇異轉涼,溫度恢復到以往的常溫,太陽不再暴曬大地,雨水也隨之而來,天氣轉平。而此時,燕朝從原本的四千餘萬人口,急劇轉少到三千萬內,大旱不到三年,整個燕都少了一千萬人口。百姓不知具體數目,但燕朝皇帝跟朝臣算了一筆帳,說把整個燕都挖成墳坑,也埋不下這兩年多死去的百姓。大創之後的燕朝就像一個被打倒在地垂垂近死的老者,朝廷亦如是,他們沒有了紛爭,也沒有了生氣,天災帶來的人禍遠比人為的戰爭還令他們心驚,也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而此時,晏地德王的人口從災前包括駐軍的四十萬,增加到了五十萬,多的十萬只有五千不到是新生出的小兒,而九萬多皆是晏城新納入的城民,晏城在此之間也往沙漠那邊擴張了近五百里,擴大了德王封地內居住地的範圍。平昌十一年六月,宋小五年滿十九,在天氣好轉的同時,她收到了其父宋韌的信,他們家三郎在江東病危,危在旦夕。這封信直接送到了她手裡由她拆開,看過後她便掩了下來。兩日後,就在德王前去兩國戰情緊張的邊界巡視,她用公文交待好手中的事情,帶著她的心腹,不得不聽她令隨她走的的三奴五將連夜趕往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