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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芙是宋家的長媳長嫂,自她回來,家裡不方便的事情就多了。她在這個家裡生活得太短,她之前在宋家住的那段日子家裡也都是讓下僕緊著她的來,讓她跟大郎自成一院住著,也不約束她,所以那段時間就相安無事,但這次回來她住的日子久了,摩擦就有點顯形了,尤其她還有點喜歡管家裡的事,尤其對小姑子出嫁一事所言頗多,不過她是長嫂,操點心在所難免,宋小五也覺得無所謂,沒什麼好計較的,這家裡也就沒起什麼波瀾。倒是楊標知情後對宋家長媳隨意插手他家王爺王妃的婚事有點不悅,但在王妃的授意下,他把不悅掩下了,也沒知會主公那邊。大燕有每逢帝王上位九年就有大舉練兵,興武強國之舉,這時德王為他大侄子練兵的事忙得雙腳朝天,現在宋家人多,很多宋氏族人趕過來為小辮子送嫁,小辮子不許他出現在宋家家人面前,遂他就是能抽出空來,都不能再去爬牆鑽被窩,這又忙又累的還沒個地方睡覺,這把德王燥得天天罵皇帝,把燕帝罵得一想到得叫他進宮就煩。燕帝正在跟他小王叔學行兵佈陣圖,但他是個能把龍畫成蛇的人,太傅學士這些人不敢明言說他的不好,但小王叔就不了,每次看到燕帝的鬼畫符就一臉震驚,連“你是不是我們老周家的孩子”的混蛋話都說過。這天一進來,燕帝把他畫得最好的那張地形圖給了他王叔,德王接過一看,抬眼學著楊標那漠然的表情跟他大侄子道:“你還是多養幾個人,把這事交給下面的心腹辦罷,別搞行兵佈陣這檔子事了,好好當你的皇帝。”大侄子畫圖自帶迷宮,頂多搞幾張投到敵國去迷惑敵情,至於畫給自己人看這事還是算了,他怕打敗仗。 燕帝宰了自己小王叔的心都有。但他不得不奈何,這些涉及到周家隱密兵權的事情,他還沒想好交到誰手上去,現在朝廷眼看形成了新的格局,他的那些人該當如何重用他都沒想清楚,更何況是兵權?他只能先靠著他王叔代他管一管。但燕帝也沒以前那般在他這個小王叔面前端著了,見小王叔一臉嫌棄,他道:“那朕重練。”德王嘴角忍不住猛抽搐了幾下,一臉的“慘不忍睹”,勉強發揚起長輩對小輩的寬容,假意大方道:“那好罷。”你練,大不了下次我看的時候我攔著眼睛還不行嗎?燕帝熟視無睹。朝廷有了新相,新官上任三把火,再加上朝廷興武練兵又要在民間徵選強兵能將,這種選拔與普通的徵兵很是不同,這選去是要當武官的,遂此事早在民間宣揚開了,都城百姓更是紛紛找門路,想把自家兒子送進去。宋小五聽聞了此事才知道這是大燕皇帝選拔親信武將的一種制度,這一方面倒出乎了她的意料,將從民間選,皇帝能在很大程度上能培養新的親信,能親自掌握住很大一部份自己的兵權,哪怕有事了也可讓自己的人上馬征戰,比只能依靠世家要強。只要當皇帝的是個腦袋管用的,擁有兵權有能將的他會牢牢掌控著這個國家的政權,是以宋小五在楊標嘴裡知道點大燕兵權的分佈後,對皇帝此人也是嘴角不自禁地連連抽搐。到底是有多無能,才把一個強勢掌控兵權的皇室搞到了煙消雲散?不過等她知道小鬼忙的時候都是去了囤兵的軍鎮,而且他是從小就被他那位先帝哥哥隱姓瞞名扔去那歷練,每年都要去,可是說軍囤鎮裡只要呆了兩個年頭的人都認識他,她就隱隱能猜出燕朝最後滅亡的原因了。最瞭解皇室兵權運營的人早早就死了,活著的人還能活多久?不過關於兵權的事,小鬼從來不與她說,嘴牢得很,楊標想跟她說一點,但礙於身份和立場只能說半句藏半句含蓄地跟她提幾句,也是提醒她有些事是她不能過問的,以後要注意點。但宋小五著實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小鬼要忙的時候,他要去忙什麼她從來沒有過問過,沒興趣更沒心腸問,就更不會插手兵權這檔子會惹得人急紅眼,不管不顧都要滅了隱患的權力。有些事是不能碰的。宋家與德王結親的事在朝廷民間的熱鬧之下就顯得很不打眼了,宋韌也怕族人張揚,還跟族裡的領頭人推心置腹地說過幾番話,遂宋家現在就是得勢了,那個個在外也是謙和有禮,博得了很多熟識之人的好感。宋韌還把之前的宅子捐給了來京的族人讓他們居住,也把房契交到了他們手中,並承諾族中弟子只要有意上進者,蒙學過後的學束都由他出。宋家的日子好了,但過得從不奢侈,宋韌平常穿的還是多年前穿的舊衣裳,入過宋家的族人都知道宋家的作風,見他們發達了也不忘他們,族裡人都很領他的情。宋韌這個人又是個領孩子領得多的,很會跟族中子弟相處,是以宋大人在外是個左右逢源的真小人,但在族中很得小子們愛戴,堪稱是宋氏一族年輕一代的小子兒郎當中的楷模了,連親自帶他們一起玩,教他們處世的宋二郎宋三郎都比不上宋侍郎大人一根指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