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大郎哥道:“非常時刻往死裡揍一頓,屁股打腫了看他怎麼跑。”宋二郎在旁聽著撓頭不已,大郎哥則眯眼,在思考著妹妹這法子的可行性……末了,他道:“要得。”三郎在旁邊路過,走了兩步,覺得屁股疼,嘶嘶地抽了兩口氣,摸著屁股走了。宋小五離開秦家時,秦公還未回。她提早了點回去,走前她跟她母親商量了明天上午帶蘿蔔條們去宋家跟宋祖母辭別的時辰。這事得正式一點,該做的還是得做足了,畢竟宋爹還在青州內當著縣令,在他還沒把宋家踩到腳底下讓人求著的時候,宋家可以不仁,但他不能不義。把黑的說成白的這個權力,歷來只屬於強勢的一方。宋小五回了宋宅,讓祖母身邊的一個丫鬟帶了她去洗臉洗手,等她潔淨回來,想來英婆跟老祖母說的也差不多了,宋小五見老太太坐在八仙桌的前頭臉色陰鷙地看著她,她坐到了老太太的對面,回視著老太太。宋小五從未沒害怕過這個光憑臉色就能嚇哭人的老人家。現在亦然。她平淡漠然回視,宋老夫人的嘴抿得更緊,嘴角的法令紋深深地陷塌了進去,讓她的臉色顯得愈發地陰沉……她不言,宋小五不語。良久後,宋老夫人開了口:“你們家要把那幾個小的過繼給秦家?”“沒有的事。”“那是為何?”“師祖要去燕都,哥哥們跟隨。”“是嗎?”宋老夫人聲音提高,聲音中帶著刺人的鋒利:“去燕都作甚?”“求學。”“哦?”宋老夫人冷酷地看著小孫女兒,“四個都去?”“四個都去。”“也不怕都死了?”“我們家養的孩子,死不了。”“是嗎?”宋老夫人冰冷地笑了起來,“誰知道,宋家的種。”宋小五沒應她,徑直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詭異的眼神在她臉上打了幾個轉後,垂下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老太太開了口,這次開口她的聲音平和許多了,“是怎麼個事,跟我說說罷。”這次,宋小五斟酌了一下,方道:“師祖謀得了京城一個書院教書夫子之職,他求了人,想帶我家那四個哥哥一道去,人家應了,我爹捨不得丟了這個機會,就作了打算要把他們送去。”“現在才由你告訴我?他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