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朵。說啥了?楊標接著道:“說……”德王尖著耳朵聽著,等了一會兒他也沒聽到楊標接著說,他不由有些懊惱,奏報也看不進去,瞪著床內的帷帳暗暗生氣。過了一會兒,他聽楊標又道:“您吃點罷,粥都涼了。”德王氣惱至極,回身就把奏報砸向了他:“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還不快給我拿來。”楊標恭敬上前,把碗放到他面前,德王捏著了剎間撲過來奪食的貓崽子那頸脖子,把它隨手一扔扔到了地上,端過粥一碗一口氣喝下,眼睛恨恨地瞪向楊標,“還不趕緊說,說我什麼了?” 楊標面不改色道:“說我們家人怎麼不在,找不到主人家。”德王看著他,眼波深沉:“她說的?”怎麼可能?楊標淡道:“不是,是他們家奴僕說的,這不他們家兒子要成親,青州那邊要來親戚沒地方住,想借我們沒人住的宅子用幾天。”德王又躺回了床上,意興闌珊地摸著手邊的貓崽子,看著床頂道:“那就給他們罷,把房契一併送過去。”“怕是不會要。”“哼,”德王聞聲,楊標的話不知道戳中他哪根筋骨了,只聽他冷冷地重哼了一聲,恨恨地道:“她就是狠心。”他手邊的豹子“喵”了一聲。德王立馬打了它一下,“誰許你說她了?”小花豹咧著尖利的牙,又“喵”了一聲,聽起來還挺可憐的。德王摸了摸它的下巴,安撫了一下皺了皺鼻子,翹起腿來搖晃了兩下,道:“給她爹。”“怕是不成。”不會要。“誰想要就給誰。”德王火了。“王爺。”楊標改了個稱呼喊他。德王按捺住火氣,他心裡憋得慌,但也知道宋家不可能要,他垂下眼躺平,把小豹子抱到懷中,道:“那就找個人過去把房子借給他們。”“這樣也好,那邊奴婢早把它們經手他人了,讓他過去辦這事就好,話說昨日奴婢過去在那邊見人,”這次楊標沒再留著話,“見那一位在那小院子裡迎風煮茶呢。”德王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扭頭看向楊標,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小聲道:“她是不是傻?”這大冬天的凍死人了,她在外面煮茶?是不是沒有他,腦子就壞了?“那是一種心境罷,”楊標想了想,道:“奴婢也曾雪中煮過茶。”“那是你們都傻。”德王聽著翻身坐了起來,他手中抱著豹子,腳邊還撲來一堆擠著臥平的,只見他興致勃勃看著楊標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瘦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