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旭他們沒憋住,大笑起了起來,指著張師兄笑話他為了口吃的見縫插針,連說正事都不放過。遭到他們嘲笑的張師兄眨了眨眼,看向了首座的師長。秦公撫須連連搖頭,“看我也沒用,我也沒得。”在座者皆鬨堂大笑,連張師兄也是好笑得很,朝師長拱手,“學生慚愧。”幾個師兄弟說笑著把前去應家的說媒的事商定了下來。李旭是禮部的郎中,由他前去應家說媒是再好不過了,李旭能說會道,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他這次去應家說媒,那是把應家和應家的小娘子抬了又抬,又含蓄地打著機鋒把宋家這次娶長媳的準備話裡藏話地說道了出來。他打機鋒,應家接待他的應家老爺也是人精,豈能聽不出來?等話傳到應五夫人耳裡,應五夫人賞了傳話的人一錠銀子,等人走後,只有自家房裡的人在了,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朝身邊的婆子道:“快去叫芙兒過來。”說罷,她朝這次一道來了的大媳婦舒心道:“不算委屈我兒了。”宋家那說法,就是要送天子親賜的聘禮,賜下的除了那銀財之外都如數送過來,這些尋常人家沒有的貴重物件一送過來往後就都是她閨女的了,帶去婆家婆家也不能跟她索要回去,應夫人不得不承認宋家這一手筆,讓她以前因為女兒相中宋家的不愉都消失了。她兒還是很有眼光的,與那等短見之人不一樣。而天子親賜聘禮這臉面就是他們應家的長房長媳都沒有的,且不說臉面,那宮制的首飾可是賜了好幾套,往外帶出去,不知道有多風光,這長媳一聽,心裡有點嫉妒起那好命的小姑子,那可真是個從生下來什麼都不做就應有盡有的,這嫁個人都能嫁得最有臉面,不過她也只是有點嫉妒,也知道小姑子嫁得好,於他們這房是有利的,遂她也是點頭道:“娘,那您看,我們這邊是不是得再打算打算,再添點東西往上加一層?”大媳婦是個極會拿得住分寸的,應五夫人輕拍了拍她的腿,滿意地朝她點頭,“先不急,這事等我跟老夫人和你們爹商量過再說。”“是。”應家一應婚事,宋大郎就提雁上門問名,這次又是四兄弟去的,這次回來後,三郎四郎嚷嚷著再也不去了,二郎在妹妹面前也是對去應家之事一言難盡的樣子。宋小五找來莫嬸一打聽,原來這次去應家,二郎他們被應家的幾個姨娘圍住了,問他們可有婚配,這姨娘圍住不說,應家老爺他們也問起了這事來,所以這次二郎他們隨長兄上門提親,他們自己也是被問得苦不堪言。“可有看上的?”問過原因,宋小五問蘿蔔條們。算起來就是三郎四郎也有十六了。她這一問,不說三郎四郎,連二郎也是把頭搖得跟搖撥浪鼓似的,三個頭一起搖擺,讓人看了頭暈。“現在給你們娶不起,等明後年再說。”宋小五也就隨口那麼一問。“十年後吧?”對娶親一點也不感興趣的三郎道。四郎倒是紅著臉,與三郎異口同聲一道道了一句:“使得。”引得宋小五挑眉看了他一眼。喲,小蘿蔔條已經有心上人了?二郎見妹妹挑眉,好笑得很,跟她道:“就是鄭家那個。”“那你呢?”宋小五問他。“我心思不在這,跟三郎差不多,你跟娘先別管我倆。”二郎跟妹妹老實道。“那回頭先給你娶,鄭家那邊怎麼個說法你知道嗎?”她娘已經忙暈頭了,宋小五暫時不打算把四郎的事說給她聽,免得她身上事太多。“二哥,三哥他們不娶,我還是……”四郎還扭捏。“儘管,儘管娶……”三郎打斷他,一揮手豪氣地道:“娶個十個八個的你三哥我都不怪你。”四郎瞪他,“你才娶十個八個的!”“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都這麼大個人了都要娶媳婦了還跟我回嘴,還有沒有點名堂了?”三郎敲他的頭。“妹妹,三郎又打我的頭,你看!”四郎抱著頭氣憤地朝妹妹看去。宋小五一臉冷漠,面無表情。就這樣,還想娶媳婦?娶個媳婦回來看他們小孩子吵架嗎? 問名過後就是納吉,納徵,隨即就是請期,這三道當中只有請期於宋家是頭等大事,他們必須要把日子算好,一個要趕在明年開春大郎前去文鄉赴任之前,另一個要留一定的時日讓青州想來的親戚趕到燕都來。現在眼看已是十月,時間已經不長了,好在應家那邊也有意早些送女兒過來成親,尤其聽說宋家人有意讓兒媳婦跟著長子前去赴任,這應五夫人更是想把此事在過年前後定了,到時候女兒女婿還能跟她和老爺一道回青州,路上也有個伴。遂宋家這請期把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八,算是皆大歡喜。不過宋家這邊把日子定到大年初八,這中間留夠了時間,到時候前來燕都的宋家親戚怕是不少,這個得提前做好準備。忙得團團轉的宋張氏一聽丈夫女兒說可能得有不少青州那邊的親戚趕過來,可能年也在這邊過了,這家裡的事多不勝數,他們家幾個人是忙不過來的,遂對奴僕之事不太上心的她這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