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要留下來的,是以夫人的預感絕不是出在那頭。“倒是,”宋張氏拍著胸口,跟莫嬸道:“我這心神不寧的,真怕出事。”“您是太擔心了,您放心,我們倆老口盯得緊緊的,一步都不會錯眼。”“誒。”宋張氏這才有空去看魚,看到魚後她笑了起來,道:“上次只煮了幾條,你們老爺成天戀戀不忘,做夢都巴唧嘴巴說要吃魚。”“哪是那麼容易吃得,”莫嬸笑了,“少爺們都去捉過一輪了,不是都沒捉到過一條?前次還是小五有辦法,帶著我們又是堵又是攔的,費了老大勁才捉了幾條。”“這怕是她想著她爹惦記著,這才朝人要的。”宋張氏這下樂開了懷,朝桶子點了起來,“來個盆,嬸兒啊,我們分一分。”“誒。”莫嬸趕緊去拿盆去了。宋小五這頭則是到了練字的時間,她攤開了紙,拿筆沾了墨給了小鬼,爾後自己拿了一支,沉了沉神方才下筆。德王下午還在她腿上睡了一覺,這時精力充沛,她又近在眼前,她身上的香氣又是那麼地甜美迷人,沁人心脾,他哪是那麼容易靜得下心的,遂宋小五在寫字,他就在一邊提著筆痴痴地看著她,直到宋小五一張紙寫畢,另寫了一張,他才把眼睛放到她寫就的紙上。這一看,德王的心也靜了下來,直到把她寫的字都看完,提筆沾了點墨,就著她的字一個個地寫了起來。宋小五寫到一半,瞥了他一眼,見他靜下心了,又斂神接著寫她的。她寫的是都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生財生機之道,這些她是沒有直接告訴她爹的,因為宋大人根本沒有那個地位資本玩得轉這些需要強大實力做為支撐的東西,宋家一步步走到如今,靠的都是以小博大,只有到了一定程度了,才有那個底氣承受得住相對應的財富,要不然就是能富貴一時,虛羸的肩膀也扛不住那富貴的重量,最終只會倒地而亡。但小鬼就沒有這個問題了。那楊公公上次來跟她說了,封地已經漸漸回到了小鬼手中,說請她放心。但宋小五還是沒有太放心,史書當中說小鬼死於十八歲,但記錄只提了他一筆短短十幾字,她不知道那年他是滿了十八,還是虛歲十八,如若是虛歲,小鬼的劫早已經過了,如果是實歲,那還有九個月。他是三月生人,這是去年今日她在他口中問到的,所以她這心不敢放得太早了,如今既然她已經下了決定,人還是看著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