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帶著帽子的青年把槍的子彈全部倒出,抬起頭來,朝我一笑:“沒事吧?”對方帽簷下露出的是淺金色的短髮,偏黑的小麥色的面板,藍色的眼睛,以及……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熟悉的容顏。……這個黑皮我見過的!!!“零……”我瞪大了眼睛,一個名字就要脫口而出,只見淺金髮的黑皮青年撿起我的手機掛掉了電話,站了起來,遞給我,抬手用力地揉了揉我的腦袋,笑眯眯的:“初次見面,我是安室透,是個偵探。”“……透哥!”我機靈地立馬改口,但依舊有些發愣,“你怎麼……不對,你……”面對著多年未見的大表哥,我整個人是發懵的。都不知道是詢問對方怎麼出現在這裡好還是怎麼突然弄了一個假名好……為什麼感覺我的表哥他去當臥底了一樣啊!對方卻只是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微笑著沒有多說話。我一愣,反應過來,揉了揉臉,嘆了口氣揚起一個笑容,將手上的手銬銬住了綁匪之後,才回頭朝著對方打招呼:“初次見面,我是六條千咲。”對方看著我的一系列動作先是一愣,繼而無奈地笑了笑:“真是的……這不是顯得我多此一舉了麼?”“沒有啊,見到你還活著我超開心的!”“……你這措辭聽起來可不像是開心啊。我現在不太方便,這個人你自己能處理麼?”“嗯,沒問題!”我還沉浸在再遇多年未見的表哥這件事情裡,“透哥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麼?”“你和你哥都乖一點就是幫我的忙了……既然自己早就有能力處理幹嘛拖那麼久?這個人是怎麼惹上的?”“啊……說來話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完全不想說出那麼傻缺的真相來。“行吧……小咲你自己長點心眼。”“瞭解!”我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嚴肅地表示自己知道了,撿起強制和散落的彈藥,利索地報了警說明了情況。只是在送表哥離開又把還暈著的綁架犯交給警察之後,中途趕過來的太宰有點不太對勁。“千咲……救了你的那個人是……”“嗯?你認識?”“嗯……在港黑的時候曾經打過一次交道。”黑髮青年笑眯眯的,蹭過來從背後抱住我,“千咲你之前誇我了吧?是對我那天晚上的表現很滿意的意思?”“……請不要說得那麼讓人誤會!”我沒忍住直接抬手屈指,往後面給對方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具體和我說說你怎麼和我表哥打交道的。”突然出現的表哥還要隱藏身份我總覺得有點擔心啊……“……表哥?”“啊,那是我的大表哥,親生的……要保密哦。”我說完之後,感覺後面的人異常地沉默,不由得偏過頭,“怎麼了?”對方嘴唇貼在我的耳邊,低聲耳語著:“千咲你……當過警察麼?”我一開始還在努力忽略對方這麼做導致的從耳根蔓延開來的酥麻感,聞言一下子愣在那裡。“……哎?”作者有話要說:來更新啦!似乎噠宰住院還得放一放(深思)之前埋下的大表哥的線終於挖出來了!因為大佬擁有著警察千的記憶,所以她無意識表現出來的……例如認識病嬌小姐姐啦、對橫濱的警局有所認知啦、對噠宰那兩年洗白乾的事也有部分了解啦、家人有臥底的前科啦(喂)……噠宰不會想到巧克力,但是對於警察千的劇情倒是會推理個七七八八。然後就……大表哥:我匿名反對這門親事!!!(x死屋之鼠之後從病嬌小姐姐那裡得到的大佬的形象大概不是傻白甜,而是又花心又沒用但不知道為何成了噠宰真愛的人渣(x) 遇襲……我開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尤其是對方問完那麼一句就閉嘴, 而我察覺不對勁時回過頭看到他的表情時。那種表情……我之前也看到過一次。就是當時在海邊的時候。啊, 說起來……作之助先生的墓也在海邊吧?我可以抽空去送束花。不對!現在最重要的是……“雖然大概知道你歪到哪裡去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扒開他的手,轉過身去, 雙手啪地一下按在他的臉上,一臉無奈,“清醒一點!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個履歷!”萬一這傢伙把自己之前腦補的內容推理出個七七八八然後當真了怎麼辦?!那個時候恐怕我自己吐出所有真相也要趕緊把對方從那要命的要死要活的虛假記憶中拉回來。“這樣子麼?”對方再度抱了上來,喃喃道, “那就好……”“……”這個人真是……我輕聲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對方的腰上, 一手插入對方的髮間,“比起這個……我怎麼認識我表哥的?”“……在港黑的時候,打過一點交道。他是另一個組織的人, 他們組織想透過橫濱的港口運輸一點東西。”“啊……”我恍然。雖然我和我哥是打從心眼裡排斥警察這種生物的……但是饒是我們這對長歪了的雙胞胎也不會去做違法的事情讓家人為難。更不用說表哥這種根正苗紅的……所以, 應該是臥底吧?我看著緩緩鬆開我的太宰治, 盯著對方的眼睛,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