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緩緩開口,說的不是自己的勢力,而是對方的,“我猜猜看,你身旁的人的話……上次武道館前見到的、曾經你的簇擁者之一寫樂美影。”【號稱池袋最強、大概被你的花言巧語給籠絡了的平和島靜雄。】“藍色平方的前任首領泉井蘭。”【無頭騎士賽爾提……大概還要算上一個岸谷新羅吧。】“光是這兩位也無法佈局,我也不覺得你會任由蚯蚓毆打……所以,應該雙頭蜥裡有你的人……不光是你的人還不夠,你說過雙頭蜥後面首領就不露面了的,那就是操縱……池袋沒有會這等大範圍控制人的幻術師,也就只有……罪歌!但是不會是杏裡,杏裡不可能和你合作……就是說, 清點“人員似乎沒有清點完呢。”【彼此彼此, 你也一樣保留了不少吧。】“也是……還是留點懸念會更有意思。”我笑了笑, 看了看四周,猜測著對方會在哪個方位觀察, 但在環視了一圈之後放棄了這個做法,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對於澱切陣內你那邊有什麼情報麼?”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了一句:【你知道鯨木重麼?】鯨木重……麼?我暗自記下了這個名字:“明白了……針對dolrs的行動, 除了你我,還有澱切陣內和鯨木重那個第三方的勢力麼?”【和小千說話就是省力呢。】“和你說話我倒是覺得挺費力的。”我深吸一口氣, 笑道,“下次見面可就是完全對立了呢,臨也。”【是啊。】對方停頓了一下, 聲音再度透露出了那種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笑意來, 【我很期待。】“澱切陣內麼?”看著粟楠會過來面談的四木先生, 我暗自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我記得他的秘書……叫做鯨木重對吧?”四木先生有幾分意外,卻也很快收斂起來, 點了點頭:“是的,我記得似乎是這個名字……她有什麼問題麼?”“現在還沒有。”我模糊地回了一句, 開始說起正經要談的事情, “雙頭蜥和天堂奴隸內鬥之後, 剩下的掃尾工作粟楠會會處理的吧?”“嗯,這點就交給我們了。”四木先生頷首道,“說起這個……背後的人, 六條小姐知道麼?”我臉上的微笑不變:“嗯,清楚。”“您打算如何做?”“暫時保密。”我輕笑一聲,“總歸我的目的一直不變,會好好□□池袋的。”“那就拜託你了。”四木先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起身離開。在送對方出門後,我才有閒工夫思考對方帶來的訊息。天堂奴隸解散後,為首的那位二把手“四十萬”的父親政員四十萬戲一郎前來和粟楠會接洽,以三億日元的價格和今後會關照粟楠會從而達成和解……當然,我覺得這個代價有點大了,應該說粟楠會還有別的什麼瞞著我。例如他最開始問到的澱切陣內的事情。不過這個真的沒什麼,誰還沒點小秘密呢!我也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粟楠會啊。只需要……粟楠會不會在我要做事的時候出來阻礙,我就已經很滿意了。在送走四木先生之後,我迎來了賽爾提的心靈雞湯時間。當然不是她給我灌,而是我給她灌。【在察覺到臨也可能帶著頭顱的那一刻,我害怕了。】賽爾提遲疑了很久,打字告訴我,【我不知道我取回頭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忘記和新羅在一起的一切,重新拾起無頭騎士的使命,然後就此在這個城市消失?】【我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只是希望,和新羅的關係能這樣子繼續維持下去。】我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賽爾提打字和我交流,下意識地給對方倒了杯茶,在想起對方沒有頭根本喝不了的時候默默地拿起來自己喝下去。【千咲,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看著舉到我面前的pda,我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無法繼續逃避了,認命地面對,“呃……這個麼,雖然有點失禮,我能問一下,賽爾提你和新羅是怎麼認識的麼?”賽爾提顯得有幾分扭捏,有些彆扭地打出了一行字:【在二十年前,在船上的倉庫裡。】“……”這個地點也太令人遐想了吧!這個年齡也未免太過犯罪了吧?!我差點被水嗆著,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所以新羅說對賽爾提你一見鍾情……是二十年前麼?”賽爾提預設了。……這td是犯罪!!!而且我都不知道該說是誰犯罪了!你們這還真是真愛啊!要啥頭顱!要啥腳踏車!給我結婚去啊!我面無表情,決定放棄這個話題:“說起來……賽爾提,你認識園原杏裡吧,我能和她見一面麼?最好是今天。”賽爾提朝向我,看起來有些疑惑:【可以是可以,畢竟千咲你也一直在說……但是為什麼那麼急?】“折原臨也那邊也有‘罪歌’的持有者。”我並沒有隱瞞賽爾提的意思,“我想問一下杏裡這方面相關的。”如果能將人忽悠進己方陣營那就更好了!【關於這個……】賽爾提似乎知情,【我大概知道是誰。】“……哎?”【之前驅使罪歌的砍人魔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