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裡圍桌吃飯的大傢伙日常七嘴八舌討論些有的沒的,坐在斜對面的兩個小演員一直在聊今天來劇組的小貓哪隻比較可愛。許小舟本來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其中那個小姑娘突然說了句,“對了,你發現了沒,這一籠小貓裡還有一對母子呢,長得可像了,我決定領養,兩隻都帶回去。”許小舟正在心裡感慨妹子有愛心,旁邊一直睡著的喪喪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很不耐煩的樣子。陳景鋒筷子夾菜夾一半,被它這一拱,一塊排骨順著桌子骨碌骨碌滾了下去,剛好砸在它旁邊。他下意識說道:“哎,你不能吃啊,你……”小貓頭都沒回,直接從凳子上竄了下去,直勾勾地往門口奔。“你要上哪去?”男人在背後問道。許小舟立刻放下筷子,“估計想上廁所,我跟它去,你們吃。”如他所料,喪喪是真的不高興了,出門完全不猶豫,直接往酒店的方向走。許小舟一陣氣短,不顧腳腕疼,小跑兩步跟上去,小聲道:“你要回去嗎?”小貓不吭聲,悶頭走得更快。“要不要我抱啊。”許小舟慢吞吞地說道:“你這傢伙,發起飆來比平時有骨氣多了。”小貓腳下頓了一下,許小舟一個眼疾手快,彎下腰一把把大胖球摟進了懷裡,摸著小腦瓜,“怎麼啦你,發一天脾氣了,到底怎……”小貓眼眶溼噠噠的。“誒……”“咪——”許小舟彷彿懂了什麼,他輕輕地摸著喪喪的頭,小聲道:“並不是做了貴族貓就能事事順心,貓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已經比很多小貓都幸運啦。”不哄還好,這一鬨,小貓直接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許小舟被哭了個手足無措,只好學著陳景鋒當初安慰他的樣子,有些笨拙地把貓頭按進懷裡,哦了幾聲,又小聲道:“你想不想吃罐頭啊?”他本以為小貓不會理他,然而喪喪卻咪了一聲。許小舟鬆了口氣,“那我帶你回去拿罐頭哦。”一人一貓回了酒店,許小舟用陳景鋒早上給他的備用房卡刷開了門,拉開櫃門開啟一個罐頭放在喪喪面前,“吃吧。”然而小貓不為所動。“咪——”它一邊叫著一邊伸手去掏櫃裡,摞得好好的罐頭被掏散了,叮叮咣咣掉下來滾得一地都是。小貓繞著罐頭們走了幾圈,抬起頭衝許小舟喵喵叫。許小舟心下一動,“你不會是要分給你的那群……子民吧?”“喵——”小貓眼神清澈中依舊透露著哀傷,然而卻點了點頭。半個多小時後,腿腳不靈便的許小舟拎著兩大塑膠兜子的貓罐頭,費勁地進了錄製棚的門。小貓蹭在他腳邊,跟著一起使勁擠了進來。陳景鋒他們還在吃飯,一回頭看見這陣仗嚇了一跳。男人連忙跑過來接了一下,震驚道:“這是幹什麼?”“喪喪請新來的小貓們吃飯。”許小舟說道。大家都笑出了聲,王毅池舉起大拇指對著喪喪,“見賢大人果然是有上位者的仁慈啊。”然而喪喪沒理會,不僅和平時一樣高冷,還有些不耐煩。它看著後勤組小哥哥把那兩大兜罐頭拎到後面去了,然後才重新竄回到許小舟懷裡,睏倦地眨了眨眼睛。陳景鋒把盒飯丟進垃圾桶裡,湊過來低聲道:“它到底怎麼了……不大正常吧。”許小舟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兩人一貓出了錄製棚,繞到沒人的地方。許小舟對上男人探詢的目光,頓了頓,猶豫著說道:“我可能知道我跟喪喪是什麼關係了…”陳景鋒一愣,“什麼關係?不是恩人和小靈貓的關係嗎?”許小舟聞言沉默,烈日炎炎,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把抱著的喪喪遮進小平樓的陰影裡,低聲道:“它家……嗯……我可能不止救過它這一代。”作者有話要說:喪喪:今天有點難過,不營業陳景鋒:摸摸…… 大佬的眼神聞之放空,“不好意思, 我沒聽懂。”“這個情況, 有點複雜, 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許小舟嚥了口吐沫,眼神複雜地看著呼呼大睡的喪喪。胖子現在沉了, 端久了胳膊很酸,陳景鋒看出來了便說道:“我抱一會吧。”“好。”剛一換手, 貓就極大不情願地哽嘰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見陳景鋒,很耿直地翻了個白眼, 扭過脖子去接著睡。“他真的太認你了,感覺全世界就你一個人享受不同的待遇,別人只是被鄙視的程度不同而已。”男人無語道。許小舟嗯了一聲, “我最近晚上一直在反反覆覆做一個夢。夢裡的喪喪特別小, 我每天跟著它走街竄巷,形影不離。”“哦,一對好基友唄。”“不是。”許小舟頓了頓,神情認真,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但昨天晚上我突然發現我是隻母貓,還是一隻……我小時候就救過的母貓。”大佬的嘴角抖了抖,“這麼邪乎嗎?你不要告訴我那隻母貓是它娘。”許小舟嘆口氣, “我懷疑是啊。很黑很醜,但跟喪喪也不能說完全不像。更重要的是那隻母貓也有點詭異, 我小時候一路順風順水,可自打救了那隻母貓,我的人生就開始走向非酋